“不好了,左老大,镇子里出事了。”
左立穿好衣服刚从落妖谷内出来,曹云贵便急忙的走上前去,脸上挂着一丝惊恐,匆匆忙忙的喊道。
“怎么了?”左立问道。
“镇子今天一连死了三个人,全部变成了干尸模样,而且………”曹云贵惊疑道:“而且根据镇民的说法,他们都是在路上走着走着就突然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干尸,实在是太诡异了。”
“有这种事?”左立蹙起眉头,这种事情听起来已经近乎灵异了。
“现在镇子里面人心惶惶,我已经派了那些武团护卫和太玄战兵在镇子里面严加巡逻。”曹云贵说道:“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今晚会有事情发生,所以才立刻来找左老大你。”
“走,去镇里看一看。”左立沉吟片刻,对着曹云贵说道。
二人带着太玄战兵朝着小镇走去,如今太阳已经彻底没了踪影,夜色深沉,天空黑漆漆的望不到月亮,也没有星光,放眼望去四周一片浓重的黑暗。
再往前走,上了一个陡坡后,远处便出现一抹光亮,今晚的孤星镇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多点了几根蜡烛,和四周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形成强烈对比,孤星镇镇如其名,成了黑暗里的孤星。
在离镇口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左立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意,一个胖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镇口,昏暗的灯火将他的身影拉的细细长长。
左立认得这个胖子,不就是那个在云贵赌坊门口被打的半死的胖富商吗?
自己进赌坊前还曾经让那个叫阿正的小男孩去找过他,结果自己一出来两个人就都不见了
此刻那个胖富商哪里还有一点富态,浑身衣衫破烂,衣服和皮肤上满是血印,双眼无神,嘴角淌着口水,呆呆的傻笑着。
“这个胖子你应该有印象吧。”左立对着曹云贵侧目道:“在被你云贵赌坊的打手打过一顿后就失踪了。”
“见过,他自称是金海城的商人,路过我们孤星镇去云河城购置货物。”曹云贵点头道。
“你们有逼他去赌吗?”左立问道。
“左老大,我说过了,我开赌场是帮人戒赌的。”曹云贵无奈道:“这个胖子之前在我的赌坊门口徘徊了大半天,一副忍不住想赌的样子,最后还是进了赌坊。”
“他刚进来没过多久,就开始越来越兴奋,赌的也越来越大,现在想来他那种状态很奇怪。”曹云贵回忆似的缓缓说道:“那种无论输赢都亢奋到了极点的情绪,很不正常。”
亢奋到极点?左立想起自己白天进入云贵赌坊时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出现过一阵极度亢奋的情绪,不过却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
他起初还把原因归咎为云贵赌坊内燃烧的那股浓烈的檀香味,认为云贵赌坊做了手脚,如今看来却有些异乎寻常的意味在其中。
“你们赌坊内的香没有做什么手脚吧?”左立想再确认一下。
“香?”曹云贵摇摇头:“我们只在骰子里做手脚。”
不过在香里面做手脚倒是个好办法,下次可以试试。
没想到左老大卑鄙起来也比我更强,果然不愧是左老大。
左立见曹云贵否认,点点头,心中却更加疑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自己也差点中招呢?
那胖子挪动着脚步在镇口缓缓徘徊着,脖子不停的左右摆动。
两只手开始在身上胡乱的抓着,力道越来越大,有布条的嘶啦声,还在身上抓出了一条条的伤口,血流如注却依旧没有察觉,仿佛没有痛感一般。
那胖子突然注意到了左立等人,摇摆的脑袋停了下来,痴呆傻愣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笑意越来越浓。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疯狂上扬,嘴里喃喃道:“好痒啊,心里好痒啊,身上好痒啊,来陪我赌一把吧,赌一把我就能有更多的钱了,赌一把我就收手不赌了。”
声音里蕴含着难以压抑的渴望和疯狂。
“呃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胖子突然朝着左立冲来,发出疯狂的笑声。
身后的太玄战兵小队中的四架远程型太玄战兵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高能狙击枪瞄准着胖子的额头。
三架近战型太玄战兵迅速挡在左立和曹云贵身前,举起超铉合金盾牌和高振战刀组成护卫阵型。
“不要杀了他。”左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胖子,突然他目光落在胖子的那被鲜血染红的衣服上,顿时眼睛一凝。
那胖子浑身是伤的身上,似乎不止有鲜血的殷红,还有一抹别样的红色,仔细一看才能发现,那是一串暗红色的挂坠。
看到了那挂坠,左立脑海中轰然一下想起了自己之前也有这样一串挂坠,是那个叫阿正的小男孩给自己的,说是护身挂坠。
只不过自己后来在云贵赌坊内打杀的兴起,一串小小的挂坠也就不曾放在心上。
那串挂坠好像被自己放在了短裤的兜里,而那条短裤在买完新衣服之后被自己扔在了裁缝铺里。
左立思考的这几秒钟,胖子已经冲到了面前,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大笑着。
一名近战型太玄战兵上前一步,左臂的超铉合金盾牌高高举起,快速落下,狠狠的砸在胖子的身上,一阵肋骨碎裂的声音。
胖子倒了下去,被太玄战兵用盾牌抵住胸膛无法动弹,口中有血沫涌出,却依旧毫无所觉一般。
四肢疯狂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