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持续到了后半夜,众人尽兴之后纷纷散去,那些野修都在部落暂时住下,明日便出发去寻找各自的伙伴一起去往盘山镇。
左立毫无睡意,饮酒时没有用念力和修为刻意压制酒精,而是让酒精发散开来,山中果酒难醉人,左立不知道喝了多少,才微微有些醉意。
给曹云贵发了一条讯息,告知这些野修要去盘山镇投奔的消息,让他和沫秋童处理好功法和待遇的事情,将这些野修收编好。
左立已经把队伍拉好了,曹云贵和沫秋童除了照办还能干嘛,只是暗自抱怨两句左老大动作太快了,又是杀田家子弟,又是收编野修,搞得他们两个有些措手不及。
处理完这些,左立打了个酒嗝,望着漫天的星光,散步走出部落的寨子,风狼跟在身边,嘴里叼着一块羊腿骨头。
来到部落外面,入眼便是浓密的丛林,左立找了一棵最高最大的树一跃而起,跳上粗壮的树枝,顺着树干爬到树顶上,坐在最顶部的树枝上,风狼则趴在树底下陪着左立。
平目远眺,四周是无穷无尽的林海,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头,隐隐有兽吼虫鸣传来。
抬头望去,漫天星辰汇聚成星河,闪闪发光,与皓月同天,美丽而绚烂。
曾经的曾经,左立在星际联邦的家乡,那片贫民窟里,也喜欢一个人坐在房顶,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幻想着有一天可以飞上宇宙星空。
恍然中已经过了这么久,左立此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来到这个世界有一段时间了,他很想问自己是不是还真实的还活着,又或者这一切只是死后长眠的梦境。
身边的人和物都如此真实,那些野修、那些部落百姓、乃至那些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人和妖兽,都在告诉他,自己确实重生了。
重生,穿越,两个梦幻般的字眼,星际联邦的记忆历历在目,可自己如今却身处一个全新的世界,没有科技,只有修行。
两个世界反差巨大,但是星空却同样美丽。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左立脸上露出微笑:“没想到我也会有冒出这种想法的一天。”
月光和星光照耀下的林海分外美丽,左立从次元空间中取出一把吉他,坐在树顶静静的弹了起来。
一段前世他最熟悉的曲调,一首他孤独迷茫时最喜欢唱的歌。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左立一边仰望星空,一边弹着吉他高声唱着,脑海里想起星际联邦那些昔日的兄弟,眼中满是落寞。
部落之中,怪女人躺在兽皮铺垫的床上,旁边是睡的香甜的白糖。
她的耳朵无比敏锐,左立的歌声犹如在耳边高唱一般,神识一扫,左立的一举一动乃至神情都被她清晰的捕捉到。
左立是用星际,和这个世界的语言不相通,所以怪女人听不懂左立唱的是什么,但是从那曲调中却也能感受到一股子孤独,再加上左立独特浑厚的嗓音,别具魅力。
听着听着,怪女人忍不住也跟着轻轻的哼唱起来,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修长的大腿。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知道,曾与我同行的身影,如今在哪里。
………………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最亮的星,请照亮我前行。
………………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左立一遍一遍的唱着,心里的孤独和落寞被压了下去,歌声也多了一丝激扬。
无论在哪里,他都相信自己能从头再来,必死之局亦能重生,还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做到的。
如果说曾经的左立是挣脱黑夜枷锁,追求自由的星辰;那如今的左立则是拥抱夜空,心中闪耀的星辰。
部落之中,怪女人轻轻的哼着歌,对左立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雪姐姐,你在唱什么?”白糖睡眼惺忪的看着怪女人。
“没什么,睡觉吧。”怪女人轻轻的捏了捏白糖的脸蛋,躺下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左立唱歌。
左立唱了半夜,唱到兴起,骤然长啸一声,穿上战甲龙牙,取出大砍刀,战甲光翼挥动,猛然一头扎进林海之中。
刀光在丛林间闪耀了一夜,第二日晌午,左立枕着一堆妖兽的尸体睡了一上午,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解除战甲,朝着部落走去。
风狼早被左立吓得躲的远远的,生怕左立杀的兴起把它也给宰了,如今见左立似乎正常了,才慢慢的跟了过来。
回到部落,野修们都已经离开了,左立径直去了秋月容的木屋,老徐已经在秋月容旁边守了足足一夜,不曾离开半步,连昨晚的狂欢也无心参加。
见秋月容虽然面色红润,但迟迟未醒,心中焦急万分,让人去找左立,却找不到。
如今见左立来了,老徐连忙迎上去,“左立兄弟,阿秋迟迟未醒,怎么办呐。”
左立替秋月容探测了一番,发现并无大碍,宽慰老徐不要担心,开始催动治愈光线替秋月容恢复断臂,大约三个时辰过后,秋月容的断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