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吓我一跳。原来拿回来了,我还以为自己落火车上了。”

德珠听了,轻松不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是想留着自己偷着吃,还是想送领导,还是送女朋友哇?”

纪良则站了起来,背着手,现出严肃的表情质问他。

“纪良!”

“怎么?恼羞成怒了?”

“纪良,真的都不是,我是想给我妹妹慧来的。

姥姥曾给她带过,她吃了就忘不了,才写信让我捎的。”

“你这个老实人,今在我这儿,找什么理由都不好使了。

做为寝室长,我没收了!”

“纪良,这个真不行,这是留给我妹妹的。你总不能跟一个孩子争吧?”

纪良听了,叹了口气:

“总把自己形容的,或是伪装成拙嘴笨腮的样子,看你,

关键时刻,多会将别饶军!想想,我一个军人出身的人,

和一个孩子计较,我能不无地自容、缴械投降吗?

这会是一个多么有利的借口啊!”

“纪良,可这是真心话呀!”

“看你这真诚的眼神,表情,多无辜!好了!”

“我答应你,以后有机会,给你买两盒,好不好?”

“不好!”

薛德珠见纪良认真的样子,肯定的语气,无奈的:

“你怎么跟一个孩儿一样!”

“我这叫将计就计!”

“那你,这么久了,我去见我妹妹,答应好的,我怎么办?”

“我不管真假,更不管你怎么办。我不会中你的苦情计。

老办法!赌字定输赢!”

薛德珠没有理纪良,还是在屋子里拼尽全力,上下左右的翻那盒糕点。

“不用翻了,那糕点不在这屋里,我拿出去藏起来了。”

“纪良!”

“你要是想用赌定输赢,你还有机会把糕点拿回去。

否则,糕点盒的面儿,你都见不到了。”

薛德珠垂头丧气的坐在床上,他无力的:

“那赌什么呀?”

“你了算!”

薛德珠一下子来了精神:

“此话当真?”

“愿赌服输!”

“好!一言为定!”

薛德珠开始满屋子转着,找赌的工具。

他突然发现纪良的桌子上摆了足足能有二十本花花绿绿的杂志,

他拿起一本看了看,《大众电影》,再拿起一本,

又是《大众电影》。

“敢情你这是订了多久的《大众电影》呀。

纪良你为了看美女,也真是煞费苦心!”

“那是!《大众电影》是1950年6月创刊的,那时候我没遇上,

遇上了别看我才十岁,一样拿回家!”

“别贫了,就赌这些杂志里的内容!权当给你普及电影知识了,

免得只看美女,别吐了血!”

“薛德珠,半年不见,口条练的还可以呀!

来者不拒,愿赌服输!放马过来吧!”

“好,我就专门电影!”

薛德珠坐在了纪良面前的桌子前,拿了本杂志,一本正经的。

“随便!”

纪良边,也跳上了桌面,蹲了下来。

“先《白毛女》吧,影片是讲什么的,谁主演的。”

“《白毛女》太简单了,单位都领着看了八百回了。

你是送我分呢,谢谢。”

纪良双手一拱,虚假的客套着,薛德珠脸一绷,

:“简单呀?那咱换一个!”

“别别别!我不能狗上轿不识抬举!”

纪良忙摆手,接着,

“起《白毛女》,是起源于晋察冀边区,一个白毛仙姑的民间传。

而故事中的主人公喜儿,着名演员田华扮演的喜儿,陈强扮演的黄世仁。

白毛是因为饱受旧社会的迫害而成为少白头,这样就称作白毛女。”

“是哪个电影制片厂拍摄的?”

薛德珠把自己手里的那本《大众电影》扣在了桌面上,生怕蹲在身后的纪良偷看。

“是1950年东北电影制片厂拍摄的黑白电影。”

薛德珠一听纪良回答的如此流利、干脆,马上翻开杂志比对答案。

“哈哈哈哈!”

纪良哈哈大笑。

“别得意!《柳堡的故事》!”

“你这个,我得先给你唱一段。”

纪良清了清嗓子:

“九九那个艳阳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

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儿转哪

蚕豆花儿香啊麦苗儿鲜”

唱罢,纪良又开始清嗓子,憋成了细声细气的女生:

“九九那个艳阳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

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哪

哥哥惦记着呀英莲....”

“得得得,太肉麻了,看看你,都成了什么玩艺了!”

薛德珠不耐烦的翻过了这个电影画报,

“重新来一个!免得你没正型。”

“别呀,二妹子陶玉玲,都成为一个时代的美丽与情感的象征了,

是我们多少中国男观众的梦中情人呢!”

“纪良!亏你还是军人出身!听听你在些什么?”

“请记住!我不是军人了!”

纪良也拉搭下了脸。

“这样吧,不用谁是主角,我电影名,

你是哪个制片厂拍的,哪年拍的,怎么样?”

“没问题!放马过来吧!”

“《赵一曼》!”

“1950年,长春电影制片厂!”

“《林则徐》!”

“1958年,上海电影制片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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