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慧来剪成了“五号头”,却和《女蓝五号》电影放映后,“五号头”风行一时,引的一些女学生纷纷效仿,导致后来成为女性一个主流头型没有多少关系。

虽然近些年,有些传统的地方,姑娘未婚时,还保留着长辫子。

但到结婚后,基本上都要剪下辫子,留上整齐、垂直刚好盖住双耳的“五号头”。

“五号头”,在此时还有一种女人成人礼的仪式作用。

让人知道,成人留“五号头”的基本都是已婚的女性。

而这些成年妇女,梳着“五号头”,虽没有少女的青春活力,却有着成年人的稳重干练。

在照像馆的橱窗里,很多人照的结婚照、全家福、演出照,仍都着有时代印迹的“五号头”。

而且从万慧来记事起,母亲珍珠一直是梳着五号头的。

可能母亲珍珠还是偏爱长发吧,她的”五号头”并不是齐耳边的短发。

而是比正规的”五号头”长些,发根已经搭在肩膀上了。

慧来家周围的邻居,阿姨们也都是梳着“五号头”。

有些年轻些又爱美的,会在“五号头”边拢一小撮头发系一头绳,或用绸缎系一个蝴蝶结,把平淡的短发装饰的别有一番韵味。

后来陪伴万慧来成长的年代里,特别是她读书期间,“五号头”简便,不用戴发卡,也不用扎头绳,不光适合女运动员,也适合女学生。

“五号头”以一种“自然、朴实”的审美观,体现了青年人喜欢接受新事物、追求时尚的特点。

虽然也曾遭到旧思想、旧习俗的抵制,但是,“五号头”还是成为了这个年代青年女性的主流头型。

“五号头”伴随着很多女性走过青春、奔向成熟、甚至能到白发。

一想起“五号头”,万慧来就会想到干练和英姿勃发,想到母亲那一代人贫困中的豪迈,艰难困苦中的坚毅,为了祖国献出一切的无私。

对于这些,万慧来并不是不欣赏,但她更想在母亲这代人的基础上,活的更加有自己的特点而已,并不是简单的效仿,那头型也说明了自己的这种心情。

有一件事情,却触发了万慧来从来没有过想留这种发型的冲动。

慧来剪成的这个发型,却和“五号头”那些浓厚的渊源并没有多少关系。

却和薛德珠的婚姻有着极密切的关系。

这要从去年,万慧来和薛德珠办了离婚手续的事开始说起。

结婚以来,万慧来因为薛拯的教育和培养理念,跟薛德珠还是憋了一肚子火没有发作。

薛拯晚上哭闹不爱睡觉,薛德珠就说什么有病乱投医,同事老何自己家里有好几个孩子,他的经验是可以借鉴的。

如果是科学的经验,万慧来当然没话说,但老何搞的是贴什么“符”的封建迷信活动,薛德珠竟然背着自己到处去贴这些老何画的“符”。

万慧来搜出来后,想到薛德珠平日对儿子不错,他不是什么恶意,只是愚昧罢了,也就忍了下来。

薛德珠却以自己能想尽办法,且夜里不睡觉陪伴薛拯,便是自己最大的本事了。

可是,在万慧来的眼里,无知的爱就是伤害。

后来,便是薛拯发烧那件事。

万慧来认为,发烧本身不是疾病,而是一种症状。

其实,它是体内抵抗感染的机制之一。

发烧甚至可能有它的用途:缩短疾病时间、增强抗生素的效果、使感染较不具传染性。

这些能力应可以抵消发烧时所经历的不舒服。

对于这个常识,是万慧来跟妈妈珍珠还有张淑妈妈学来的。

而薛德珠却再一次去找老何求教退烧的“秘方”,这下,真的让万慧来再也忍不了。

两个人大吵一顿,万慧来抱着孩子回了娘家,还顺便去了杨小艳家,却无意中听到了杨樱和薛德珠的“秘密”。

虽然,杨小艳一再跟万慧来说,是杨樱单方面给薛德珠写情书,并没有看见人家薛德珠有什么回应。

但是,在万慧来的心里,是极其不舒服的,她认为:

苍蝇可不叮那无缝的蛋。

于是,这件事等于在这次吵架的基础上加了一把火,万慧来更加生薛德珠的气了。

再后来,令万慧来怒不可揭的事情发生了。

杨樱竟然公报私仇,把杨小艳的回城体检做了手脚,这还了得!

于是,万慧来必须替杨小艳出了这口恶气:

她贴了杨樱的大字报,也把杨樱写给薛德珠的一封情书,贴了上去。

杨大喜虽然残了,可是他的小兄弟,却跑上前台,当着大家的面,给杨樱的脖颈上挂了一双破鞋。

当时,薛德珠和张淑夫妇在场,万慧来和杨小艳的家人也在场,只不过没有坐在一起罢了。

那天,万慧来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原谅薛德珠的行为。

薛德珠竟然当众跑上台去,摘掉了挂在杨樱脖子上的那双破鞋。

万慧来看到这个举动,当场走掉。

第二天,她拿着离婚申请找到了薛德珠,要求离婚。

无论薛德珠如何解释,万慧来已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两个人办了离婚手续。

杨樱远走香港与前男友成亲,后来双双惨死在一次事故中。

而薛德珠拿到离婚书,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加入了机场修建的大会战。

走之前,他去看了张淑和侯斌,说自己要参加大会战,希望张淑能过去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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