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个月中,顾潜山可以骄傲地说,他是在思念中度过的,同时也可以骄傲地说,他所思念仅仅一人而已。
单相思是甜、苦掺杂的。
想起与武云昭相处的过去,他感到甜蜜;想到武云昭不在身边,他感到苦涩。
世间痴儿女,原来如此。
顾潜山从床上坐了起来,盘着腿,双手托腮,手肘压在大腿上,一会儿晃晃头,一会儿动动脚。
这些日子里,他终于明白了,一个人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聊透顶。
四方的房子就是四方的监牢,偏偏关着的是一颗躁动的心脏。
不知多少次想起武云昭了,顾潜山嘟囔道:“居然不带我玩儿,还有没有感情了?”歪倒在床,自答道:“确实没什么太深刻的感情,剃头的担子,我是一头热啊。”懊恼地又坐起来,黑漆的眼珠骨溜溜转,自言自语道:“坏了,忘了问谁是小奶狗,还有那个粉丝,哼,我一不在,到处沾花惹草,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等回头,一定要家法伺候,好好问个究竟,哼,看你怎么解释。”脑补了一场“立夫纲”的虚幻戏码。
武云昭返回时,天色渐暗了。
韩振、高胜等人已经点起了篝火,埋灶做饭了。
在河的对岸,丧尸们依旧虎视眈眈,不怕“死”地尝试渡河。
武云昭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子。
杨兰关心道:“元帅,是不是着凉了,多穿件衣服吧。”
武云昭道:“我觉得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说着,一歪头,又打了一个。
高胜笑道:“我觉得肯定不是有人说你坏话。”
武云昭道:“为什么?”
高胜道:“背后说你坏话的人一定很多,如果有人说坏话,你就打喷嚏的话,你是停不下来的。元帅,接受现实,赶紧给自己把把脉,多半是感冒了。”
武云昭白高胜一眼,道:“皮痒!”忽觉背后有一阵凉风吹过,打了个哆嗦,皱眉道:“哎,你们不觉得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