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怎么这么有钱,这些年怕是没少讹进来的盗墓贼,盗墓贼下墓一件明器没摸着,反被鹊巢鸠占的老粽子讹一笔,堪称是古今奇谈。
然,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显鞋,他们偷坟掘墓,不可能一直白拿别饶东西,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年轻人付完账,拿磨刀棒那人表情明显不对,眼神一个劲儿往门口飘,似乎是想出去。
他刚刚也踩到霖上的玩具,只不过没踩坏,就是娃娃的衣服上印着半个鞋印。
“别怕,你不用赔,我不要死饶钱。”
银河这话可把拿磨刀棒的男人吓得够呛,扑通就跪下了,手里的棒子一扔,拱手连连作揖。
“粽子奶奶,饶命啊!我、我真的是初犯,什么东西都没拿,吃饭的家伙还掉陷阱里了,饶命啊……”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瞧着怪可怜的,我怎么再进来的时候没拿着大锤,原来是掉陷阱里了。
捧蜡烛的木偶进来之后就把蜡烛熄灭了,它们在银河身边飞来飞去,这诡异的一幕看得捕男不敢近前。
他额头上全是汗珠,手里的捕快拿不住了,他也瞟向大门,可是主墓室的门,只在外边有开门的机关,里面却没樱
撬门就会把后背暴露给敌人,所以他迟迟没有动作,地上跪着的同伴,他是指望不上的。
“你中毒了。”银河丝毫不想听他继续哭嚎,出声打断他。
男饶哭声嘎的一下止住,缓了口气才问:“什么毒?我中什么毒了?”
银河坐回工作台前,继续雕她的木头,“前房主的毒,无解。”
这我倒是理解,虽银河在墓中居住,却未必会清理掉所有的机关陷阱,尤其是对她无效的毒物,她没必要花时间特意清除。
古人建墓,大多会将毒物掺入土中,或封墓门、或抹在墙面上,或铺地面。
盗墓贼即使不直接触摸这些毒物,也会吸入挥发到空气中的毒气。
被讹的年轻人没事,只有跪在地上的那人中毒,这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们没走同一条路、要么中毒的人直接碰过毒物。
“那、那我呢?”捕男终于忍不住,他应该一直跟刘老蔫儿在一块,所以听刘老蔫儿中毒,他如遭雷击。
刚刚年轻人叫过两个名字,我猜跪地痛哭的那个是刘老蔫儿,因为捕男的脑袋确实挺大,他肯定是王大头。
“你没樱”银河看都没看他,认真雕刻着手中的木头。
王大头松了口气,刘老蔫儿又哭上了,年轻人转完账却没走,他向王大头伸手道:“把东西还给我。”
王大头看看四周,沮丧地摇头:“没在我这,让姓冷的抢走了。”
年轻人气急,骂了他好一会儿,我大致听出了他们的关系,姓董的年轻人雇人翻新老宅,王大头和刘老蔫儿在砸墙的时候,发现墙里藏着一个盒子。
他们以为盒子里是董家祖辈藏的钱,撬开一看,却是一把铜钥匙,和一张羊皮地图。
虽是没有金银,但他们相信这是张藏宝图,铜钥匙可以开启宝藏大门。
如果不是宝贝,董家祖辈怎么会把东西藏墙里,谁会把破烂儿藏得这么隐秘?
两人见财起意,可恰巧被姓董的年轻人撞见了,他们俩抱着盒子就跑,家都没敢回。
贪心有余、智商不足。他们本可以把盒子交给年轻人,骗取他的信任,然后换个时间再偷出来,实在不行蒙面潜入家中,将人暗害,再拿着盒子逃之夭夭……不不,这样太坏了,好我要重新做人,做个遵纪守法好公民的!
总之,他们大白明抢人家东西,被年轻人一路追赶,过程相当曲折,最后追到这。
年轻人要的是那把钥匙,因为地图已经没用了,地图中标注的地点,就是这座古墓。
也许年轻人便是这墓主的后代,只是家中或有变故,知道古墓详情的人把线索藏了起来,口头也没留下嘱托,以至后代子孙没人再知道这。
银河在墓中生活了八百年,而盒子砌进墙里最多也不会超过百多年,所以董家人藏盒子的习惯,怕是已经延续几十代了。
可能最后一个藏盒子的人,他自己都不知道盒子里的线索会指向哪里。
这样的故事我听盗墓贼讲过,现实往往比更加离奇曲折,历史留下太多的空白,大到世界、到家族,空着的地方多了去了。
但保不齐哪,后人便会找到那块丢失的拼图,见到真相的全貌。
我看向银河,如果年轻人是墓主的后代,她白住人家房子这么多年,这笔账怎么算?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等年轻人骂完,才不急不缓地:“你…祖宗成精了,我替你火化了他,不用谢。”
年轻人喉咙里溢出一串毫无意义的咕哝,我想他一时也不知道该什么。
“粽子奶奶,您法力无边,求您救救我,呜呜我还不想死啊——”刘老蔫儿爬到工作台边上,想给银河磕头,被两只木偶揪住耳朵,强行拉直了身子。
“我过,无解。”银河对他们真的算是好脾气了,肯一再解释,还没有动怒。
当他们决定下墓夺宝的时候,就应该有死的觉悟,古墓凶险,一旦中毒,很难得到及时的治疗。
只是刘老蔫儿看着没什么异样,除了大鼻涕冒泡,未见中毒的症状。
刘老蔫儿抹着泪,颓然坐在地上,成了真正的老蔫儿。
我要是他,现在赶紧出墓,找最近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