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腰身被拥地异常地紧,叶翕音伸手推了推箍在腰间的手臂,低问:“你这是,想大义灭亲?”
景辰脸埋在叶翕音馨香的发鬓间,半晌才喃喃道:“我需出一趟门。”语气里竟罕有的带出几分不舍。
叶翕音挣扎的手渐渐松开,由景辰怀抱里转过身与他面对,却不见半分意外。
她这份镇静若换做平日,必得景辰赏识,可是此刻,景辰深眸中却渐渐漫溢不悦。
这丫头,居然不不见半分留恋,这是巴不得他离开,好无拘无束出去撒欢儿么?这个没良心的。
将眼前绝色凤眸中的薄恼收入眼底,叶翕音抬起纤白的手抚在景辰脸颊上,随即浅浅一笑:“回京城邺宁,对吧?”
景辰不话,低首啄在巧的鼻尖儿上,算是对她聪颖的褒奖。
叶翕音忽闪着澄澈灵动的大眼睛想了想,樱瓣薄唇微微嘟起,开口出的头一句却是:“不许跟司寇蕊见面。”
景辰微微一怔,继而眸色微沉,头一偏就咬住她的一根手指,下颌惩罚地稍微用力,叶翕音顿时痛呼出声。
这家伙居然真咬,属狗的么?
景辰松开牙关,叶翕音葱白指尖上留下一串清晰牙印,却激地景辰眸色更深,附身滑入锦被底,闷闷地传出一句:“时不待我”
叶翕音开口欲啐他皮厚,腰身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又麻又痒的啃噬,惊地她抑制不住的一阵惊呼,声音很快淹没在锦被里,最终滚向绿檀雕花大床里……
那里,有月光也照不见的温乡……
景辰可劲儿折腾了整整一夜,叶翕音几乎是精疲力竭,也不晓得是什么时辰才沉沉睡去,只知道一觉醒来,已经过了次日晌午。
而景辰在辰时初(早晨七点)就已经出发了。
京城邺宁。
“据属下所知,景公子于近日将抵达京城。”
暗室内,烛火恍惚,身着绛色衣衫的蒙面人,眉眼几乎全部隐在烛火照不见的阴影里,为其周身散发出来的浓烈煞气再添几分阴寒。
蒙面人对面,男子缓缓转身,烛火的光晕立刻勾勒出一张精致绝色的脸,只是美貌中透着几分女子的娇媚,给这幅精致的面孔添了几分阴柔。
薄唇轻勾,男子轻笑,声音透着几分雌雄难辨的蛊惑:“既然调虎离山成了,那边儿就动手吧。”
“是!”蒙面人垂首应声,转身欲往外走时,却听男子轻声道:“此番父亲精心安排,绝不可出任何差池,我总觉这位景公子其人行事隐蔽,处处透着蹊跷,若此人碍于行事,就一并做掉吧。”
蒙面人再次应声,随后,如鬼魅般的身影消失在密室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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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鹿皮靴刚踩在栏杆外的台阶上,面前有人影一晃,原本空无一物的楼梯上就多了一个……铁淩。
“叶姑娘,少爷离开时有令,姑娘不得离开逍遥楼。还望姑娘莫令属下为难。”铁淩拦在距离叶翕音三个台阶之外,拱手俯首,态度恭敬中透着唯景辰之命是从的忠诚。
琳珑美眸瞥了眼身边的叶翕音,不用开口意思已经表达很清楚:看吧,我什么来着?你能出去才怪!
叶翕音扬了扬黛眉,居高临下望着铁淩,笑问:“景辰是不是还吩咐你,不许我伤着分毫?”
“是!”铁淩一板一眼,答的很老实。
叶翕音白皙手指随意绞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梢,露出清甜的一朵笑,下一息却抬腿就往楼梯栏杆外迈腿。
她身上没半点功夫,这要是迈腿从楼梯上掉下去,最轻也得摔个骨断筋折。
叶翕音这个动作刚做出来,就连琳珑都顷刻变了脸色,对面的铁淩更是瞬间被激出一身冷汗,上前就要出手拉叶翕音的胳膊。
“你猜,这般众目睽睽,你伸手拉我,传到景辰耳朵里,你家少爷会作何反应?”
叶翕音并没有下一步行动,人却仍俏生生立在栏杆旁边,转回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巧笑倩兮望着铁淩等他答话。
铁淩的手果然石化般在距离叶翕音二指远的地方顿住,再不敢往前伸出半寸,额角却有黄豆大的汗珠子冒出来。
这是未来的女人人么?这分明就是他的祖宗。
见铁淩果然乖乖收手,叶翕音笑得越发甜。
果然如她所料,景辰那只醋坛子,就算留了护卫限制她出行,也绝对不允许任何男人近她的身。
“就算你此刻能看住我,也终有不能盯住我的时候,就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洗澡的时候……”
“叶姑娘,您就直您到底想怎样吧?”铁淩终于忍不住了,打断叶翕音掰着手挨个细数的动作。
他家那位主子到底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姑娘,不,这哪儿是姑娘,这分明就是只成了精的狐狸。
铁淩突然预见到不远的未来,当这位女主人正式入驻主子的府邸时,他们的末日才真正来临……
叶翕音却全然无视铁淩满脸萧索,笑吟吟道:“我就出去散散心,你若不放心,派人跟着就是。只要你满足我这个的要求,我保证直至你家少爷回来,一切行事皆在你掌控之中,定不令你为难。”
不令他为难?那她现在在干什么?
铁淩额角青筋几乎要暴跳,很想不答应这个交易,可是一想到叶翕音随时随地都有跳楼,跳窗,跳栏溉各种花样百出的自残方式,铁淩就觉得未来一片晦暗。
可偏偏他只有保护叶翕音的职责,却没拘押她的权利。
左右一权衡,铁淩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