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的两眼呆滞的看着官婵飞,嘿嘿的傻笑着,嘴里不停的小声说着:“水,再给我点水,烧,太烧了。”只见他眼里慢慢显现出熔岩般的火焰,头上和身上冒着白气。
官婵飞发现有变,赶紧命人往牧的身上泼水,又让命人取些冰来放在牧的脚下。
管婵飞看牧有回复了稳定,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是谁把你抓进地牢的,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牧两眼发直的看着官婵飞像是听不明白她的话,依旧嘿嘿的傻笑着。
官婵飞没有继续问下去,她仔细看着牧身上那黑色的如铁甲般凹凸不平的皮肤。心里着实惊了一下。
这时牧喃喃的断断续续的自语着:“小玉...麻...小乌...千...百...香...主上....娃娃爷救我...神仙.....”。声音很小,官婵飞听不太清楚,她又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没听太清楚,牧又昏了过去。
官婵飞让冬藏派四个人分两班在牢房里盯着牧,多准备一些冰放在他周围,再发生刚才那种迹象就往他身上浇水。并叮嘱冬藏道:“他所说的话,能听清的一字不漏的拿笔要全部记下来。”然后就回到了案事房。
回到案事房时天已经黑,官婵飞独自坐着,想着牧断断续续说的那些,还感觉牧的眼神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西玥又回来了,告诉她秋隐已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西玥好奇的问道:“那妖怪怎么样了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官婵飞没搭她的话,还在想着牧的那个眼神,那目光虽然呆滞,但又像是在传达什么意思。
西玥看着官婵飞发愣,以为她在思考案情,就没敢再言语,自顾坐在那。
官婵飞突然道:“夏寻还没回来吗?”
西玥道:“没有啊,没看见夏姐姐。”
第二天一大早,平卫府就接到城主的命令,在午时立即把妖怪天祭,全城发布天祭告示,以安众心。
官婵飞拿着手里的城主令左右为难,她感觉这里疑点重重,知道牧定是遭人陷害,但城主命令难违,毕竟这他在救人的时候也误杀了人,就凭这一条也够死刑了,只是这个死刑有点太快了,城主那边应该也是不得不这么做啊,昨天几个副城主等一杆人怕是把望兰堡议事厅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她叫来西玥问有没有万丽坊的情况,西玥失望的告诉她,秋隐那边还未发现什么可疑。官婵飞想这样也对,对方不会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我们想到盯着他们,那他们肯定也要盯着我们,敌在暗,我们在明,还得想个更好的办法。于是她让西玥告诉秋隐,把人都撤回来。
西玥刚要往外走,被官婵飞叫住了。
“夏寻回来没有。”
“夏姐姐一夜都没回来。”
“那你再派几个人把夏寻找回来。”
“能不能单独分我点差事,我都成传令兵了。”西玥小声嘀咕着跑了出去。
官婵飞来到公案前,拿起笔在纸上上写着:“小,乌,白,麻......”。她仔细的想着。这时冬藏匆忙的进来了,把几张纸放在官婵飞的公案上,每张纸上都不几个字,还有很多重复的。
冬藏道:“这都是昨晚那个妖怪说的,都一字不漏的记下了,但他反复重复的都是这些,这妖怪像是这里出了问题。”冬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冬藏看到了官婵飞写的那些,然后惊讶的道:“对,对就这些,不过您的还不全。”
她急忙把那几张纸摊开然都说道:“这里面我能确定两个名字,一个是小玉她应该就是万丽坊的头牌大玉娘的妹妹小玉娘,据说她只卖艺,不卖身,第二个就是千百香。”
官婵飞眼前一亮道:“那剩下的就是麻小乌,主上,那这个娃娃,神仙和爷又是什么意思那?”
冬藏看着纸上紧锁眉头道:“这个我就猜不出来了,您得找秋隐和夏寻。”
官婵飞道:“千百香和小玉娘这两个人我们暂时还不能动,还是没有确凿得证据,等夏寻把证人找回来再定下一步如何破局。”
冬藏嗫嚅的小声问道:“您真的认为那个是妖怪吗?”
官婵飞冷冷的道:“是妖也好,是人也罢,毕竟他杀了人,午时就要天祭行刑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一个上午,派出去找夏寻的人还没找到她,官婵飞心感不安,怕夏寻有个三长两短,于是又加派人手去找。然后带着队伍压着满身锁链的牧到了天祭台。城卫统领官巴葡斯带领铠甲武士严阵以待。告示贴出后,天祭台聚集上万人,都想看看这妖怪是怎么被天祭的。
天祭台其实就是个很大圆形广场,位于城的正南方,中间有个几十米的杆子,叫“赎罪针”,是寒铁打造而成,受刑者需要停止进食三天,上下灌水洗净肠胃,沐浴后才押解到此处,吊到顶端,行刑师们用号角吹出奇怪的音律引龙鸟过来活活分食受刑者,最后只剩一具骨架,被龙鸟叼着扔到火山口里,龙鸟就是兰若镇的图腾,和兰若镇共生了千百年。
牧只被用水冲了一下就被带过来了,吊在了赎罪针上,春斩是行刑官,午时已到,她下令九个行刑师吹响号角,一盏茶的时间,一群龙鸟飞到行刑针的上空,盘旋着发着嘶嘶的鸣叫,这些龙鸟就是那些风神翼龙,领头正是“老黑”,“阿呆”和“阿瓜”也在其中,这是牧给它们起的名字。它们闻到了牧的气味,一直在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