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下,天风谷战火渐渐熄灭,余烟残喘着吐着最后,一丝杀气,遍地的横七竖八的战士尸体,夜晚将成为野兽们的盛宴,食肉的大鹰成群的在上空中飞着,它们等着领取野兽们的残羹剩饭,远处森林边缘的树枝上还有一群乌鸦在怨叫,那是这场盛宴的最后一批吃食者。
月亮的轮廓在落日的余光后显现出来,它每晚都会出来,每逢十五个大日后的十五个小日的它会更亮一些,牧特别喜欢看这里的月色,那月亮要比他以前看到的月亮大好多,蓝色的月亮,被很厚的冰层覆盖着,像是一伸手就能碰到似的,在今天站在城墙上似乎更近了一些,可感觉并不是那么美好,那月辉下天风谷里的野兽呜呜的嚎叫着正享受着它们的美餐,一股酸水从牧的胃里往外涌,险些吐了出去,后背发冷飕飕的凉气。
蒙阔在部署夜间防卫时,发现了站在达达托旁边弯腰捂着嘴的牧。此前由于战事紧张,他没留意到达达托还带来一个人。
“你是谁?”蒙阔指着牧道。
“哦,忘记给蒙将军介绍了,他叫‘牧’,是国都派来的钦使,来调查下妖兽袭击的情况。”达达托之前早已和牧做好了解释说辞。
“国都的钦使,怎么没经过我大围的官卡。”蒙阔不解的问道。进入钻石骨山必须要经过大围的官卡,并且得蒙阔亲自督审,盖印方可放行,并且根据所办事情,限定返回时间。
“哦,是这样,蓝溪龙去都城送信,关于怪兽得事情,然后驼着钦使大人来的,你也知道,嬴王所做的事哪是你我敢过问的,况且我久居此地,就连圣人的尊严都没见过,我的蓝溪龙不是一般人能骑得了的,他是天宗的人,受赢王邀请协助我们的。”达达托往前走了两步,小声的对蒙阔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天宗的,会什么仙术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天宗的人也不全会仙术啊。”达达托继续装着小声怕牧听到。
“他们能帮什么忙,天宗的天规你不是不知道,除非有妖魔之祸患,否则他们不回插手我们几大宗族世界的事。”蒙阔言语之中对天宗有些不满。
来之前达达托就和牧配合了说辞解释,料定蒙阔也不敢去赢王那对质。更何况蒙阔根本见不到赢王,整个人宗世界的人又有谁见过赢王的真面目尼,自从赢王接替老王的王位后,从来没露过面,所有的朝会都是在屏风后面不出来,大臣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闹得执政以来种种猜测纷纷。
蒙阔看了一眼牧,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达达托给牧使了个眼色,他们跟着进了吊笼,到了地面。
“蒙将军真是威武,一番部署就打退了敌军,真不愧是我们人宗的十大武士,有勇有谋。”在回营帐的路上蒙阔的下属拍马奉承着,有的的跟着附和着,大有打了个大胜仗凯旋而归的架势。牧跟在达达托的后面,用余光扫着各个将士,散散落落,大没有英武之师的形态。
来大围的路上,牧对此行做了分析,据他从达达托那了解到,大围这样的防御,就是几个宗族世界联合来攻,想轻易拿下来也绝非易事,怎么地宗世界和空宗世界还兵分两路,一路攻打国都大望城,一路攻打大围要塞,两个都是难啃的骨头,这里面定会有蹊跷。
在到蒙阔的将营外,蒙阔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对达达托说:“你们两个也累了,先去营房休息一下,一会晚饭我让人过去叫你们。”还没等达达托上前说什么,蒙阔说完就进入了帐内,这时过来个副将,还有两名士兵,副将皮笑肉不笑的伸手一请,“二位将军,请随我来。”说完径直朝一个方向走过去,没办法,达达托只能紧随其后跟来过去。
他们跟着这个副将七拐八拐走了很远,来到一排石头房子前,那人打开一个房门,又作来个伸手请进的姿势,“我们这里营房简陋,这就是算不错的房间来,请二位将军将就将就吧,晚饭的时候,我在过来接两位将军过去用餐,这两名士兵就负责二位的安全,听您随时吩咐。”说完,转身快步就离开了,剩下那两名士兵分别站在了门两侧。
“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牧进入房间内随手把门带上,对着默不作声的达达托道。
房间内很暗,还有些潮湿的氲气,窗户也很小,紧透过一丝月光,牧在仅有的一张桌子上找到了烛台,用火器点着了,他和达达托坐在了桌子两侧的椅子上。
“你指的是哪里不对劲。”达达托反问到说。
“这么说你也确定我的了,我们现在分明是被软禁起来了,还有一些事我还想不太明白,所以我弄不清楚蒙阔为什么这么做,除非......”牧把刚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然后用手指了指门外。
达达托明白了牧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把头向牧探了过去,牧也探过身子,小声的在达达托耳边道:“除非蒙阔叛变了。”
达达托听完腾的站起来道:“不会的,你这猜测太过荒谬。”
牧急忙上前握住达达托的手臂道:“你小点声,别让外面听到。”
“我冒险带你过来看你能帮上什么忙,你之前跟我讲的什么孙子兵法,诸葛亮的故事看能帮助大围要塞解决困境不,不是让你过来挑拨离间的。”达达托压低声音愤愤的说道。
“我看你是自己在钻石骨山待久了,太单纯,你听我给你分析完你再做决定。”
牧慢慢的来带门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