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宿合,傅斌感觉气氛有点怪。怪在哪儿呢?似乎注意自己的人太多了。虽然没有人盯着他看,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有看手机的,有修炼的,有写字的,有聚在一起玩游戏赌博的,有吃东西的。但是他明确地感觉到,这些人都在注意自己。
这是一种很难言的判断,大致来说,所有人对自己的无视太刻意了。正常情况下,他从外面回来,应该总会有几个眼神瞥过来的,但是他没有发现有人看他。同时,这些人在他回来时,神色明显都有一丝停顿,傅斌悟得明夷天心后,就算不进入那个状态,感知也敏锐了不少。
肯定有情况!傅斌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走到床尾的柜子旁边,这时边上的气氛又是一窒。
完了!傅斌打开柜子,果然,里面只有一条摊开的毛巾,7颗青辉石全都不见了。
“王八蛋!谁偷了我的东西?”傅斌大吼了一声,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自己时候有这么大的嗓门了?
没有人出声。这不是说没有人知道,恰恰相反,这说明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有人偷了他的青辉石,而且说不好,参与此事的不是一两个人。
傅斌看了一眼那个叫他去生物实验室寄养小毛的南美人,那人见傅斌看他,脸上带着一丝羞恼,道:“你为什么看我?又不是我偷了你的东西。”
见傅斌的目光还没有放过自己,南美人又道:“是我让你出去寄养宠物没错,但是我也不知道你会把值钱的东西放在柜子里,所以我不可能有预谋。你的东西丢失,真的跟我没关系。”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让傅斌无法发难。他只好环顾一圈,然后骂道:“好!偷我东西的人听着,我问候你们全家上下十八代,男的代代做贼,女的世世为娼!”然后他还是不过隐,又用生硬的英语说了一遍:“eal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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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bitch!whodo!”
骂完一通,尤其是用英语骂人,虽然生硬,但一字一顿的骂出来,更加令自己荡气回肠,爽得一塌糊涂。整个宿舍里有人嘻笑,有人横眉竖眼,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大笑。
骂也骂了,傅斌想,实在要找不到贼,也就这样吧,怪自己不小心,算自己倒楣,骂两句也就当出口气。其实他还有个方法,那就是让小毛去找,不过那样一来,肯定会被大家直接赶出去。
这时却听一人道:“这是我见过的最狂妄的新人。我提醒你一句,这里可没有法律,自己的东西自己小心,被偷被抢可没地方说理去。”
另一人接话道:“那是你没来多久,比他狂妄的人多了,不过那些人可不是这么个小身板。这位新人朋友,我劝你还是算了吧,这里可没有法律,更没有警察,就算人家站出来认了,你能拿他怎么样?除非……有人愿意站在你那边。”
这话倒是提醒了傅斌,他看了看这位中国同胞,想了想,道:“好,谁能告诉我是哪个**养的偷了我的晶石,我分给他两块。如果谁能帮我要回来,我分他一半。”
中国男人一听,神色一动,正要说什么,却听一个沉闷的声音道:“小子,就是我拿了你的石头,怎么样?骂得爽吗?告诉你,老子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管他们是贼是娼,老子就是个贼,你来打我啊!”
说这话的明显也是一个中国人,傅斌连忙抬眼,这人个子不大,但看起来非常结实,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有棱有角的那种,脸上有一条恐怖的疤痕,这让他看起来要比其他人的年龄大很多。其实在这个世界,任何伤都可以不留疤地治愈,这人留这条疤,只可能是故意用它吓唬人,并且很可能就是他自己划出来的。
说实话傅斌心里对此人确实有些惧意,能这么不要脸的人,肯定非常不好对付。但事已至此,总不能认怂,反正这里死了也能无条件复活,只不过会暂时失去自由罢了。不过是勇气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傅斌甚至用上了明夷天心,才压下恐惧,镇定道:“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父母。”
那人想不到他会这么说,愣道:“为什么?”
傅斌面无表情道:“因为你实在是长得比胎盘还难看,所以你妈把胎盘当儿子,把你扔下水道了。”
整个宿舍,哄堂大笑了两次,第二次是不懂中文的人听了别人翻译后发出的。看样子,疤脸在这里的人缘也不怎么样。
疤痕男脸上肌肉扭曲,一副要扑上来撕碎傅斌的神情,不过似乎又忌惮着什么,狠狠道:“小子,你想让我还你东西也可以,只要跟我去决斗场走一趟。”
傅斌立即想到,宿舍里应该有禁止打斗的机制,也就是说,这里其实还是很安全的,至少人身很安全。果然,那个溃骸安幌胨谰捅鹑ィ
“风雨人生,你别多管闲事!”疤痕男冲他大吼一声,然后又对傅斌道:“小子,敢不敢?你要是能赢了我,不但这几颗石头还给你,我所有的东西也都是你的。”
风雨人生没有理会他的威胁,道:“疤脸,你一个来了三个月的二级战力,在这里欺负一个才来一天的新人,有意思吗?”
疤脸朝他笑了笑道:“当初是谁跟老子说,这里不讲什么资历,只看能力的?还说像我这种人,三个月连一个sān_jí战技都学不会,呆一百年也成不了气候,这话是不是你说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