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上你的名字和住宅编号,群里都这样,那,这个说话的就是我。”
小姐姐边指挥着我修改备注,边在她自己手机的q界面打了个字,我手机屏幕上立刻显示群里有个名叫“兰兰”的人发了一个数字“6”。
我说:“兰兰?”小姐姐说:“啊,我本名也叫兰兰,你q名叫一千啊?本名叫啥?”我说:“我本名也叫这个,嘿嘿,小时候觉得写着方便,就叫这个了。”
兰兰抬头看着我问:“那你为啥不叫一一?不是更方便?”
我耸了耸肩说:“因为一一已经有人叫了。”
兰兰没再问什么,和我边朝外走边收起了手机,我好奇的问道:“兰兰姐,你发的那个‘6’是啥意思啊?”兰兰答道:“没啥意思啊,就是随便发个字给你指出哪个是我,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了,相互多照应哈。”
说着话我们已经走出了单元防盗门,和兰兰挥手告别,我低头看着这个社区的q群,总共不到60人,很安静,除了兰兰发的那个“6”,一条其他信息都没有。
我想了想,在对话框里打出一行字:大家好,我是新来的,以后请多关照。
发送。
拉面馆里人不多,我点完吃的就掏出手机看有没有人回我信息。
没有,小区q群里只有我发的那句话,和兰兰刚才发的那个“6”。
大家都挺内向啊,我想着,顺手打开微信给超哥发了条信息:好消息好消息,不要九九八,也不要一九八,全场一千,全场一千!
不一会儿超哥的信息回来了,四个字:忘吃药了?
我轻笑一下把刚刚老古给我退房租的事告诉了超哥,超哥听完觉得这证明老古和中介都很会做人,这钱我坦然的拿着就行。
其实我也是这想法,又不是我主动要的,而且老古给的也合情合理合市场价,我干嘛不要?
说完我这边,我又问起超哥猪八戒的事,公司那边已经通知了猪八戒他妈,老太太一听完就饥饿难耐的表示必须立刻马上现在就来单位。
公司里资历最老的同事刘光正,奉旨开车去郊区接老太太,已经走了,估计今天夜里十二点左右老太太就能出现在滨海城了,跟狼人显原形同一个时间点。
至于老太太这个时间赶到后住在哪儿就不知道了,也许住在猪八戒家,也许路上会约个知己晚上一起住宾馆,也许会跟着背地里骂猪八戒骂的最狠,在猪八戒面前却永远最孙子的热情好客的刘光正回家,那就不是我等草民该担心的事了。
相对而言,其实我更担心老太太明天会怎么闹。
她平时胡搅蛮缠那一套也就面对着我们这帮猪八戒的下属好使,现在猪八戒不见了,如果不出所料,老太太明天第一件事肯定就是以此为借口克扣超哥他们的工资。
‘你们怎么不看好我们家小猪猪!?统统扣钱!扣钱!’
想到这儿我几乎都幻听了,感觉老太太那刺耳的声音已经真的已经在耳边响起一样。
甩甩脑袋,看看不小心被甩脑袋动作碰洒的汤,我有点尴尬的擦擦桌子赶紧吃完走人。
回去除了玩手机也没别的事,四处溜达溜达吧,消化消化食儿。
绕着小区溜了一圈,这附近还没拆迁的一些地方都是些很旧的建筑,但是都属于只有年代感却没有艺术感那种类型的,比如筒子楼一类,这类楼里似乎还有人住。
还有一些应该是已经进入即将拆迁的环节了,墙上用血红的油漆画个圈,圈里写着个“拆”字,要是角度和距离合适,再搭配上合适的光线,猛一看跟画了个像岳云鹏一样的大饼脸正在飙血似的。
这类楼里都已经搬空了,没有人住,夜里看上去有点瘆人。
大概会有些借宿的流浪汉之类的吧?我默默的想着。
又转了一会儿,看着一个个黑洞洞的窗口,一阵风吹过,滨海城的夜还是挺凉的,昼夜温差很明显,擦擦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直接掉头朝小区方向走去。
这么看来,小区周围…其实人烟挺少的啊?都有点荒凉的感觉了,起码我刚才在周围溜达这会儿功夫,加起来也没碰见十个步行的人。
回到家简单收拾洗漱了一下,躺下玩儿了会儿手机,没有新信息。
睡觉,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