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甜儿回到她妹身边,一脚踢向正色迷迷盯着梅娣儿的陈浩北说到:“离我妹远点!死耗子!”
陈浩北这人,没脸没皮不知道害臊,挨踢挨骂也毫不介意,仍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他本性就如此,还是真的对梅娣儿有想法才这样。
梅甜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走吧妹,时间不早了,咱回家睡觉。”
陈浩北贱贱的提出要送梅家姐妹回家,被梅甜儿一记漂亮的回旋踢给拒绝了,这货又不死心的说其实是想送我回家,我还没说话,梅甜儿又是一记逆向回旋踢帮我也拒绝了。
陈浩北哭丧着脸送我们仨到楼下,临别时看着陈浩北那依依不舍泪光晶莹的样子,梅甜儿一进电梯就笑到直不起腰。
12,13,紧挨着的楼层。我没像陈浩北那么殷勤,在电梯里告别后便继续上升,回家睡觉。
第二天天亮一下楼,就看到小区院子里的桌椅板凳都已摆好。‘主会场’是小区正中间的那条路,密密麻麻满满当当,还有灶台,戏台等等,都已经准备妥当。
吃过早饭回家整理资料,不多时听到一阵敲门声,开门看到老古那张笑盈盈的脸,我问道:“咋了古叔,有事儿?”
老古乐呵呵的说:“啊,一千,你刚来不久不知道,我这特意来跟你说声,我们这些老街坊啊,原来隔三差五的就爱聚个会,今晚上就在楼下,大伙一起吃个饭,看个表演,你也一块来吧。”
老古不称呼我做“小赵”了,而是改成直接叫我的名字,这算是一种亲近吧?
听老古说完我直接说了我的第一反应:“啊,好,多少钱?”老古一愣,问道:“什么钱?”
我说:“聚会呀,得花不少钱吧?这种一般不都是aa么?”老古赶忙说到:“那个啊?不用不用,费用由咱们物业出,帮忙的也都是咱小区里的自己人,总共也花不了几个钱,不用你出。”
我有点不可置信的又确认了一遍,老古给了我相同的答案,总之就是我只负责去吃去喝去玩儿就行,全免费。
有这好事我干嘛拒绝?何况按老古的意思,除了我隔壁正在度蜜月的老王两口子,“全小区的人都会到场”。
这不正好也是一个和邻里拉近关系的好机会么?
虽然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样的聚会,到场的总人数根本还不到小区总原住民的一半。
小时候生活在老家农村,住的都是平房,邻里之间经常相互串门,谁家要是发生点稀罕事,靠着口口相传就能很快让全村人都知道。
长大后来到城市里,住进了安全性更高的居民楼,防盗门防盗窗,挡住了贼,也挡住了邻里之间的感情。如今的城市,邻里之间很少有真正感情好的,更多的是即使隔壁死了人,自己都有可能完全不知道的那种交情。
其实我还是很怀念农村那种邻里感情的,所以听到老古这么说,我立刻欣然答应了下来。
把老古送到电梯口,老古忽然说:“对了一千,你要是有朋友晚上没事儿,也可以叫来一块参加,人多热闹嘛。”
我想了想问老古:“古叔,那我带三个行么?有一个饭量还特小。”老古毫不介意的说:“当然可以,别说三个了,就是三十个咱们也欢迎,人多更热闹嘛。”
听到老古这么说,我忙不迭地说着谢谢,送老古进了电梯后我便拨通了超哥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边往家走边和超哥把老古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超哥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跟你说个事儿,你哥我前两天出车祸了,胳膊脑袋都还有伤,此刻的你哥我不宜出门,不宜喝酒,不宜多动弹。”
我哈哈一笑说:“装,使劲装,俩妹子伺候你还对不起你了?正经的,我是看人家有节目表演,所以想叫你一起看看热闹,还有就是…”
说到这儿我不自觉的压低了音量继续说到:“还有就是,我昨天晚上看到他们有准备一些戏服,说不定还会唱上次把我听的鬼压床的那种柳腔,你正好带王洋来听听嘛,她不是挺喜欢这类东西的嘛。”
“咦?你小子开窍了?知道惦记王洋了?”超哥的语气有点怪,搞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说到:“你们三只我都很惦记啊,你哪儿那么些废话,晚上准时到哈。”
超哥有点无奈的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其实我是觉得,有免费晚餐这种好事,那一定要叫上小伙伴一起,不用自己出钱还能落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老古说是晚上七点准时开始,我便继续忙我的事,没想到没多大会儿微信就来了条视频邀请,我一看,竟然是陈浩北。
接起来一看,这货还没起床,眼圈发黑,脸色惨白,明显睡眠不足的德行。看他这模样我才忽然想起,这货前天晚上就一宿没睡,昨天白天也没睡,真是太能熬了。
佩服之余我问道:“哎,黑社会,你咋这么早就能醒?”陈浩北打着哈欠说:“啥玩意儿啊?古叔拍门给我拍醒的,他找你了没?”
我说:“啊,刚才找过我了,是说晚上聚会的事儿吧?”陈浩北答应一声说:“嗯呢,那啥,我一会儿找你去啊。”
我有点奇怪的问:“你找我干啥?这离晚上还早呢。”陈浩北说到:“找你串个门子呗。”说完还贱贱的笑了一下。
瞬间我明白这货在想什么了,于是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