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轩!
仅一言,千匹战马嘶啼,数千军甲乱成一团。
不是因为纪律不严,而是这股灼热气势,太逼迫人心。
饶是郑开泰,亦是被压得心沉,脸色极难看。
“此为大秦疆域,吾皇之土……!”
郑开泰怒喝才吐。
“你,滚不滚?!”
叶凌轩又迈一步。
身后,一尊浴火古剑异象腾空:“大秦将崩,离乱之狗,也配面世见人,不滚,你们死。”
“小辈,大秦岂容你辱!”
郑开泰气得嘴角一抖,怒而起,驾马拔剑,如战场将军冲杀。
叶凌轩不发一言,身后剑气冲霄,又贯空而杀下。
郑开泰挥剑,拦截浴火剑气。
当!
剑气被挡,继而崩开,化为十道剑气。
伴随一声‘噗’,一道剑气击穿郑开泰的身体而过。
鲜血在后背绽放如花。
“杀!”
连斩剑气,郑开泰眼皮未撩一下,仍如战场老将,继续冲杀,鲜血如血线划过。
“滚!”
叶凌轩掌扫一片剑气,战马嘶啼,匍匐倒地,筑基五重终不够看,郑开泰被扫飞回去。
衣着焚烧,血肉焦灼!
痛入骨髓!
“大人!”
几个老将准备接住郑开泰的残躯,却被郑开泰挥手制止,深深凝视叶凌轩,人却落寞了几分,一代新人崛起,已是非凡了。
他忍着剧痛,喊一声退。
终究,退百米。
“再滚远点。”
叶凌轩口吐音波,再呵斥一声,真气随音波而击,轰得郑开泰‘噗呲’喷出一道血箭。
“大人!”
诸将上前搀扶郑开泰,瞪眸滚圆,愤怒至极的看向叶凌轩。
数千军甲亦是愤怒,却又无力。
人再多,又能如何,也仅值一句‘再滚远点’。
“再退!”
郑开泰双眸血红,满心屈辱愤怒。
辱人至极便在于,在自己家中,被人呵斥滚,再滚远点。
大秦的疆域,何时成了他人驰骋桀骜之地?!
他怒,而不得发!
噗呲,又喷出一道血箭。
“宗门聚集之地,敢来此,自取其辱罢了!”
诸多宗门弟子嗤笑。
‘上皇教’遗迹机缘,在场的几个宗门都不够分,小小郡守,连自己的份量都掂量不清楚,便敢插手进来,可笑。
诸长辈无言,倒是对叶凌轩的锋芒霸气,颇有欣赏与赞叹。
九阳宗,诸长老、弟子,皆神色傲然,弟子如星辰璀璨,宗门何其荣耀。
叶凌轩气势一收,锋芒内敛,转身看向九阳宗,皆有人对他微笑点头。
但他无得意骄傲之心。
至少,胜了郑开泰,让他骄傲不起。
随即,迈步回去。
“哒——!”
却在此时。
踏地的重响,于耳蜗间,又一次回旋。
他的脚步,也顿了。
诸多的嗤笑,也从嘴角淡去。
军甲后。
一头三丈高的银狼,显得鹤立傲然,在千军中开道,直奔郑开泰。
身下的战马,颤抖、不安踏蹄。
郑开泰转眸,看向银狼,瞳孔骤缩。
随即,似感受到什么,又看向背上,站立一道人影。
山风起衣袖,云扫三千发!
眉若剑锋起,眸若星辰撼!
仿若绝世神主,降临于世,那般高大威严,少见的神姿,看得郑开泰,恍然失措。
而他,竟然是……陛下,大秦的陛下!
郑开泰,人愣了愣。
陈初见,之前他见过,是何风采,又怎会不知。
可如今的他,截然不同,何等伟岸不凡。
当然,他更没想到,身处北凉的人,竟已归来。
且出现于此。
怔愣须臾,他紧忙挎下战马,跪叩:“臣郑开泰,叩见陛下!”
“叩见陛下!”
数千军甲一听,亦是齐齐跪下。
银狼没看一眼跪地的人,直径走到最前面。
背上,陈初见没说一句,静静凝视转头而来的叶凌轩。
叶凌轩也盯着陈初见。
目光在虚空交锋。
刹那,又皱眉,瞳孔收缩,色变,身体颤抖,咽喉滚血。
然后,一股灼热的剑气,从他身上迸发,环绕于身。
一口血,也硬生生被他咽下。
反观,陈初见负手,风轻云淡,面无波澜。
峡谷。
众势力的眼眸,齐齐凝视。
各宗长老长辈,目光落在银狼身上,眼神微微一凝,虽看不透,但知晓很是不凡。
甚至给他们一种很可怕的威胁。
不过,他们没停留许久,而是看向驾驭的人。
陛下?!
难道他便是大秦的皇帝,陈初见!
好一个不凡的人!
那有传言的不堪。
不少长老脸越沉,因为,传闻与所见,相差甚大,大得截然相反。
银狼一步,又一步。
十米、百米、五百米。
走到叶凌轩的前面。
但,少见得叶凌轩,也沉默闭嘴,没喝出那一句‘滚’。
身后。
天山七雄、柳云逸、萧灵儿等,走上前。
“云逸、灵儿!”
离火宫众人,察觉到银狼后的身影,眉头顿皱,去监察横断山脉龙纹黑金矿脉的人,竟然也出现于此,且跟大秦朝堂之人混在一起。
不过,他们没呵斥‘回来’。
因为……
轰轰——!
战甲撞击,兵刃相接的响动,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