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逼迫着他往前进,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
在临山国这样的大环境下,其实只要了解了几个基本情况,要找人并不难。
首先他们并不在任何一家的客栈,必然是占据了某一处或是多处来居住,占据这些地方就势必要与屋子的主人产生冲突,杀死或是监禁。
如此,就能确定对方一定是占据的外地人的住处。因为所有本地人都在被监视之中,他们一旦停了糊的食用就会变成魔头。临山国之所以要招揽千人官差,最重要的意图就是监控所有的本地人,在他们‘变’之前将其关押。
外地人到临山国做生意并不容易,会遭到本地商家的排斥,但又偏偏因为价格的低廉,往往能轻易而举的打压周遭的本地商铺。只要不做食品的相关生意,其他的很容易就能做起来。
本地商家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他们宁肯倒闭也不愿意降低价格。本地的打工者也是秉承着这个‘优良’传统,在工资上漫天开价,低了坚决不同意。久而久之,本地商铺越来越少,商业方面几乎都是外地人的天下,请来的工人也几乎都是外地的。
本地人有另外的出路,朝廷总是在招人,各种工种,维护、建筑、矿工等等,报酬给得也是相当的丰厚,工资往往能比得上正常的两倍甚至是更多,并且朝廷只招本地人。
外地人的圈子其实是很小的,身在异乡,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大家相互抱团取暖。谁在谁不在,稍微问问就知道了。
长达五天时间没上班的情况是相当稀罕的,一下子就排除了绝大部分的答案,直捣长龙。
“目标出现了!”
封本元和焰同时看到一个用布将脸遮挡住的人从街尾向这边走来。
“只有一个。”焰小声道。
“我们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也来不及确认了。再不动手,在官差的搜刮下我会变得相当的被动,到时候就不是我来找他们,而是他们来找我。”
封本元紧张的揉了揉眉心,杀人他不是第一次杀,只是他由衷的不喜欢现在这样。他们明明没有任何的冤仇,两边都是陌生人,可却在列车的相遇下,变得必须要对立起来,必须要将对方斩杀殆尽。
他讨厌被强迫,讨厌被算计,或许进化空间没有主观层面的这种想法,但实际情况却半点也身不由己。
是啊,对方也是一样的不是吗?
与他们对立并非出于善恶、对错,仅仅是因为身不由己。
他们处于囚徒困境的局中,在双方无法交流、无法信任的基础上,他们面临着同样的选择,敌对或合作。若是双方都选择合作,能取得集体的最大利益。但站在个人立场最优选择始终是敌对。
哪怕交流了,都是陌生人,你敢相信?谁能知道对方不是嘴上说着答应,背后捅刀子。信任的基础无法建立,谁都无法承受可能发生的背叛伤害,相互都选择敌对就是彼此的最优解。
“为什么我们只能顺从?”
封本元低声问道。
焰知道他不是在问自己,而是在与内心做着斗争。
“真的完全没有办法吗?因为害怕被伤害而选择伤害别人,这样不对的,我们都知道不应该这样的,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我们只能这样,现实没有这么多道理可讲。曾经的我就做了错误的选择。元,我跟说过,好人在这个世界活不久。”
“不是这样的,我想到办法了。”
说罢,封本元从屋檐上跳了下去。
那遮挡着面容的敌方被选者,猛地感到不安,抬起头的时候,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身前。
一掌拍在了腹部,这一掌并没有直接落到身上,那人内里穿着一件软甲。
大部分力气被软甲抵消,但一股寒气却深深的渗透了进去。
被选者情急下调动自身活血,将身上软甲激活,一股向外扩散的气劲将封本元推了出去。
蛋壳一样的气劲阻挡着他和那人,封本元面不改色,手掌变成了拳头,一股可怕的响声从关节中爆发,好比炮弹从枪管射出。
轰!!!
蛋壳气劲就如一块脆弱的纸片,在聚集了封本元如今变态肉身百分之三十力气后的直拳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这一拳轰出了剧烈的破空声响,轰出了一道响彻天际的鸣声。
这一拳没有行迹,但却隐约能看到空中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直道,空气在那短暂的一刻变成了实质,向左右两边排开。
这一拳,他并没有对着人轰,而是朝着上方轰去。
仅仅是向两边扩散的余波便粉碎了软甲蛮兵所释放的气劲。
那人遮挡的衣物散乱,是个年纪轻轻的男子,他当场愣住,被吓傻了。
封本元将另一只手搭在了那人的肩上,男子好不争气的跌倒下来,双腿还在颤抖个不停。
寒息顺着左手渗透到他的体内,很快他的半边身体便麻了,算是将他一身实力给封印了一半。
“我们不是来宣战的,我们是来求和平的。我们没有必要做无谓的争斗,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受伤或是死亡的必要。”
“你是来求和平的?”男子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
“你现在控制着我。”
“这是和平的必须手段。在两者实力对等的情况下,任何一方都有背叛的可能,二者根本无法互相相信。所以,要达成和平,需要有一方表现出凌驾于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