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尤兰的声音,无论是逃跑的人,还是追杀的人,都是一愣。
驱虎少年仰头望向阁楼,月光下不正是四妹尤兰的绝美脸庞,顿时心头一喜,喊道:“四妹,我被人盯上了,快去喊哥哥们来救我!”
尤兰一愣,再往驱虎少年身后望去,却什么也没有,于是苦笑道:“慌个什么,你背后哪里有人追你?”
少年扭头一看,心头也是一阵疑惑,挠了挠脑袋,憨憨地笑了笑。
“哎,三弟,来屋里坐!”这时武松探头出来,热情呼唤。
少年感觉心头一热,驱虎跳进院墙。
……
武当,天柱峰,无极殿,香烟缭绕。
恢弘大殿里,十四副枯骨身披武当阴阳道袍,仿佛十四个人手擎烛火,暗淡灯光下,大殿充满神秘气息。
一名枯瘦老者,端坐蒲团,面色庄重,浑身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突然门开了,光幕下,一中年道士走了进来,他表情恭敬,肩头背着一个灰布袋子。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一定是赶了很远的路。
健步如飞,快步走向前,单膝跪地。
“徒玄孙卫道风拜见无极仙尊。玄孙得到一块五色灵石,品质极佳,特意从酒泉赶回,奉送仙尊。”
卫道风手捧灰布袋,高高举过头顶,跪在无极道人面前。
无极道人透过灰色麻布,已经感受到里面物件品质不凡,伸出一手道:“好,给我。”
卫道风把宝物送上。
一入手,无极道人就感觉好像哪里不对,突然他双目一瞪,仿佛布袋烫手一般,托住布袋的手猛然一翻,啪的一掌把那布袋打飞,刚飞出去两丈那布袋突然剧烈膨胀。
“轰!”的一声,狗头大小的五色灵石猛然爆炸。
“啊!”卫道风大惊失色,扭回头再看无极仙尊,他已经站了起来,藏在袍袖下的右手正在不住颤抖。
无极道人突然伸出左手,掐住右手脉门,爆发真气,口中暴喝一声“开!”
一道黑气从他指甲迸射而出。那黑气浓郁至极,恶臭无比,瞬间污染了整个无极殿的空气。
“咱们出去走一走吧。”
无极道人犁万堂已经几十年未出过无极殿,今日竟难得要出去走一走,卫道风自然明白,是因为空气中尸气过重的原因。
连忙让开道路,让仙尊先行,犁万堂却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推到了屋外面去。
轻轻一笑道:“要紧时刻,还在乎什么礼节。”随后老仙尊飘了出来,叹了口气道:“道风啊,你上当啦。”
卫道风突然眼角含泪,跪道:“谢仙尊信任。”
犁万堂苦涩地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不能对外人说。”
“为什么?”卫道风不解。
“因为我掉了三段。要想恢复,最起码也要一年。”
……
酒泉城西北,幽静的村庄笼罩在白色月光之下。
恬静悠然。
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袍女子,面露喜色,行色匆匆,仿佛忘记了隐藏身形,引得农家小狗汪汪叫了两声。
听到远处传来的狗叫声,鬼后风乔西一皱眉。
可不久,当她听到了好消息之后,并未责怪送信之人的鲁莽。
鬼后仰天大笑道:“一年太久了,我们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少皇!”
“是!”耶律泰慧不做停留,身子一颤便消失了。
……
“三万!”尤兰手里掐着一张牌,眼珠转了转,觉得此牌安全,于是打出。
“碰,九筒!”丁乐冬碰去,毫不犹豫打出一张。
唐小米一把抓住九筒,兴奋跳起,大笑道:“哈哈,我和啦!清一色,翻倍!”
“阿西吧!丁乐冬,你怎么乱出牌!”尤兰气得猫叫:“你看不出她是清一色吗!”
天亮了,客栈兄弟回到家里,在西边小院给丁乐冬安排了一个最好的房间。
本来丁乐冬并不想住如此好的房间,还说,想和大伙儿住在客栈大楼里,可武松却道:“三弟乃是贵客,岂能怠慢,那里一切都是新的,权当给你准备的屋子便是。以后你来到酒泉,这里便是你的家。这个屋永远给你留着。”
少年心头一热,不好推辞。
天一亮,吃罢早饭,闲来无事,坐在一起打骨牌。
丁乐冬不善打牌,已经输了好些铜板。其实输这点儿小钱对他来说,简直是不疼不痒,可尤兰和唐小米打牌却极是认真,一文钱也要争讲半天才行。
丁乐冬就喜欢这种祥和中不乏计较的活跃气氛。
麻将本来是四个人打的,可现在只有三个人,俗称三人擓。打了半个时辰,突然见大黄跑来汪叫,大伙儿听不懂它说了什么,只是跟着大黄来到东院,一看竟然是崆峒派四位道友回来了。
赵高正、钱高义、孙高道看起来倒还没什么,只是李高德看起来脸色毒绿,有些不太正常。
“青云仙子,别来无恙?”赵高正脸色淡漠,敷衍地抱了抱拳道:“昨日,我们来客栈想借些灵石,不巧你们都不在家,于是我们便留下纸条,自己去地窖里取了一些。你看,纸条还在这里。”
说着,赵高正袍袖一抖,那纸条竟然挂在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的犄角处。
尤兰抻着脖子看了看,奇怪道:“亏得你能把纸条藏在这里,你要是不说,猴年马月我也找不到。”
赵高正眯了眯眼睛,他才不会对尤兰说,如果你没发现我们的行踪,我们会找时间把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