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比试,正式开始。”成小郡王一声令下,大家都做好了准备。
天色渐晚,日头偏西,比了好几个时辰,大家都想在太阳落山之前决出胜负。
苏翎站在楚白的对面,看着面前的人。
两场比武下来,大家多多少少有些狼狈,当他衣衫整齐,发丝不乱,只是静静提剑站在那里,都别有一番风姿,仿若那悬崖之上挺拔的苍松,傲然独立,风姿绝佳。虽然冷着一张脸,压不住一张精雕玉琢的过于引人注目,苏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竟然看呆了。
锦衣寒面倾天下,若博一笑,愿为此生再轮回。
这张脸要是笑起来,该是怎样的风姿?
闪着寒光的剑锋忽然举起来,剑尖对着她的眉心,语气冰冷“出招吧。”
苏翎瞬间清醒了。
这是比武,比武,你丫的竟然还被美色所迷了。
她不能让楚白去文昌长公主身边,试着做最后的努力“表哥,这场比试你必须要赢吗?可不可以不要去长公主身边做侍卫?我知道镇南侯之死有冤情,也知道你心中有怨,我可以帮你的,你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楚白微微睁大了眼。
“你……”他心中有怨不假,他想报仇更不假,但是她究竟是如何得知?
一个人,真的能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那么讨厌一个人,也能突然说喜欢就喜欢?甚至,她似乎对他的一切都很了解。
知道他不喜欢吃鱼,知道他喜欢看书,知道他的恨,他的怨,甚至知道他想要报仇。
可是这些,他从未亲口跟人提及,她就仿佛亲眼见过他的一切,对他的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
这样的人于他而言,明明是威胁,可他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放弃?
“表哥,诚然去长公主身边是一条捷径,可是以你的能力,只要你想做,任何地方都是你的舞台,任何事情都可以做成,你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能力,不必依靠他人,你难道不想留下些清名吗?”
苏翎是真的怕,怕楚白去了长公主身边,剧情就会开始回归正轨,那她就离生不如死不远了。
清名?
楚白冷笑,忽然凑近“事到如今,我还有何清名,既然你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我若是在乎那些东西,九泉之下长眠的人必不会瞑目,我答应过她们,不会让他们等太久,那些害他们的人,我要亲手,一个一个,将他们送入地狱,奈何桥上,她们不会孤单。”
苏翎打了个寒颤。
他说的她们,是指那些他最重要的人吧。
梦妃,镇南侯,苏静娴,以及春桃。
那些害她们的人,苏翎自己就是其中一个啊!
看来是真不能让他赢了这场比武啊。
“表哥,那我只好得罪了。”为了自己的小命,哪怕是死在这比武场上,总好过生不如死的活在阴暗茶馆的床上。
苏翎扔了剑,突然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楚白面色一变,瞳孔剧震。
谢芳踪手中的长枪差点失了准头,扎穿孟容的一只眼,幸亏孟容动作快,飞快格挡后退,才幸免于难,勉强站定,看着苏翎的动作,也是惊得没了动作。
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看热闹的人们顿时沸腾了起来。
“我的天,脱衣服是什么情况?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难道准备来一段脱衣舞?”
“我看是准备使美人计啦!”
“啧啧啧,今日赚大发了,这苏婉翎虽说名声不怎么好,但也是泾阳城中出了名的美人儿,大家有眼福了。”
看台之上的李亶眉头紧皱,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咬牙看着下面的女子“不知羞耻。”
文昌长公主却觉得十分有意思,兴致盎然的样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李亶看着围观的学子们一脸邪恶的笑容,他面色更冷,恨不能将这些人统统都杀了,苏婉翎虽然还不是他的女人,但他已经看上了她,心里就已经认定了她将来一定是他的女人。
他李亶女人,即便是自己不要,也不能让别人染指。
苏婉翎,你很好!
谢芳踪也很气,气得架都不打了,提着长枪就要冲过去,被孟容一把拉住了“谢二公子,稍安勿躁。”
谢芳踪气不打一处来“稍安勿躁个屁啊,你平日里不是和他师兄师妹的叫得很亲吗?怎么这个时候不去帮她,她一个女孩子,肯定是受了楚白的威胁,才会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我若是不去阻止,她以后如何见人?”
孟容抓着他的手不松,继续劝“她只是要取下身上的沙袋而已,如何就出格了?”
“沙……沙袋?”谢芳踪不可思议的看着孟容,又回过头看向苏婉翎,果然见她身上,手臂上,腿上都缠着沙袋,取下来仍在地上不小一堆,看着起码二三十斤。
乖乖,这女人每天身上都带着这么重的沙子啊,可是她走起路来脚步明明很轻,对阵韩文勋那场比赛他抽空看了一眼,剑招之快,令人惊叹。
可是她身上竟然还带着那么重的沙袋,岂不是说她还可以更快?
谢芳踪惊讶的看向孟容,你们至于这么狠吗?
孟容解释道“是她自己要求的,她一直觉得自己领悟力低,无法修炼内功心法,所以自己做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沙袋绑在身上,每日刻苦练习,但却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已经有了内力,否则一月之内,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