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向你赔礼道歉。”他着一袭白色月牙袍,缓慢落坐在她的身旁边。
一身风华都洗不尽他身上那股清风傲骨。
“溪儿,本相是真的想跟你要个孩子,我们生一个?”
“你可以做任何事,不用管我们父子,孩子我可以养。”
“嗯?”他开始唇唇诱惑着她。
“颜欢,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不要孩子!”灵溪放下了碗,装的一脸正色。
眉心却忍不住一跳,这男人,怎么老想跟她生孩子?
在这个世界生一个牵挂,她不想,也不能。
生了孩子就得为他负责,她自认为,自己不会成为一个好母亲,关键时刻,灵虎符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眼下,这天下掩藏在幕后的人,有多少想杀她,敌人在暗她在明,这些都是未知数。
诺大的险境,危伏四起,硝烟弥漫,她不想把自己的亲骨肉陷到这种困境中来。
那种精疲力尽却无能无力的感觉。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
灵溪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语气可能有些过激了,刚想开口,她就看到颜欢的怀里拱起了个包,有什么在动。
颜相嘴唇微勾,伸手将一只红色的狐狸包了出来。
“喜欢?”
所以的气烟消云散了。
“你在那里找到的?”灵溪跟喜欢,伸手抱了过来。
“给你的赔礼。”他说。
“不生气了?”
“勉强”
“那我们淡淡?”颜相看着她满脸笑容,试探着。
“你别淡孩子的事情,不可能!”灵溪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不淡生孩子,我们谈谈,为什么你……不想生孩子?”
“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不是嘛?”
灵溪抬眼看着他,一如既往一身白衣,温润如玉的坐在她的对面,昏暗的灯光透过纱窗照在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美。
看着似人畜无害,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谈笑风生之间,便能摧毁一座城。
在他温柔的面具下,掩藏着不为人知的雄心霸业。
可她却没有忘记,现在坐在这里的人,往后,这个男人是要反了明朝纲的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阑天大陆的一品丞相颜欢,生的是男儿身,端的却是女儿相,坐的丞相之位,行的却是佞臣之事!
死后留下青史垂名,世人皆知:明国丞相颜欢窃弄威柄、勾结祸乱、屠害忠良、心迹俱恶、终身阴贼!
这些都是历史给他的记载。
灵溪抿了抿唇,什么时候,她一个无情无义的杀手,要考虑这么多了?
其他人的生死,与她何干?她不过这茫茫人海中的那小小的一簇火苗,微不足道。
她没有救世济民的本领,也没有那个雄心霸业。
可颜欢跟她不一样,他日后注定会走上不平常的道路。
嫁给颜欢时,她就想通了,也都在她的计算之中,等她一切打理好了,在他没有动手之前,带着所有的人跑路。
天下之大,总有她的容生之处。
那时,谁能想得到,她一个嫁了人的女人,所嫁之人还是威名四方的颜相,量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她会突然拍拍屁股跑路。
那时,打得他们措不及防,是最容易跑的时候。
颜欢不可能随时守到她的身边,他身为丞相,不可能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
要是生了孩子,一切……就真的乱套了……
她本就是个弃儿,她走过的路,她不会让她的下一代再走一遍,所以,她不会要孩子。
她更不会跟颜欢要孩子,这个男人亦正亦邪,谁都猜不准他的下一步会怎么走,一只手摆尽了这下天的棋。
先不说她的孩子有没有父亲的疼爱,颜欢会允许自己的亲生骨肉流离在外?
恐怕会掘地三尺,都得把她这个把他儿子拐跑了,又把她甩了的女人给找出来!
抛夫弃子的名声,会毫不犹豫的盖在她的头上来!
“灵溪,你心里有顾忌?”他抬着那双眼睛看着她,似乎要透过她看穿一切。
“我只是觉的,我还太小,不能太快要孩子。”灵溪叹了口气。
颜欢凝视着她的面容,微抿了下唇:“本相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你。”
“你要知道,本相对你……是不一样的。”
他机关算尽,既要谋她身也要谋她心,她分明了是要为以后逃跑做打算。
以前这种事情,不也是没有发生过。
可是,他怎么能准?
灵溪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差点没信他的邪!到时候你嘴一张,把整个人皇城都给炸了,姑奶奶跟做你着甚?
“现在不能生孩子!”
“理由?”他轻轻挑了挑眉,似乎今天就跟孩子杠上了。
灵溪一脸生无可恋,吧啦啦啦的给他扯了一大堆理由。
“我们签、约法三章过的!”灵溪想说合同,可这古代,那里来得有效合同?
空口无凭。
就只能看那个人的信誉如何了,还好,向来颜相对她在这方面,从来没有担保的信誉。
“这不妨碍生孩子。”
他行云流水般抬起了长袖,修长如玉的手,轻轻划过花梨木茶几上的杯盏,浅笑柔如微风,清浅淡然。
那双温润的眉眼,低低的带着笑意。
“知那里有多少金子嘛?”他手轻拂在茶杯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灵溪。
灵溪一脸茫然,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什么?”
颜相勾唇一笑,可没打算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