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吵下去,本帝君让你永生都说不了话。”他眼神瞟了过去,只一眼,就让人心里发慌。
颜相的眼神透过那只似鬼非鬼的黑色透明身体,目视着前方,他的瞳孔如两个深不见底地黑洞,隐隐透着寒意,让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可他的声音却如春风般和熙,温润如玉。
那双深邃的像无底洞的眼神,让人有坠落的恐惧,让人感觉背脊窜起一股冷意。
“你不是喜欢我嘛,你舍得?”她几乎是狰狞的朝着他得意的笑了起来。
“帝君?天下共主又如何?”她阴冷的笑了起来,整张面容都扭曲了起来,她盯着身下那张几乎跟她一模一样的面,眼眸中逐渐涌起了几分疯狂和灼热的目光。
她抬头看着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眼眸中闪过几分痴迷:“帝君,你若让我得了这具身子,鬼灵可就随意听你的话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又非自己的身体,阴笑了几声,嘎嘎嘎的声音带着几分异样的穿透力:“她可就不一样。她醒过来了,可不一定就听你的话了呢……”
她说得这话带着几分添痴。
那张柔美的面部表情显得有几分狰狞,她微微俯下身,试图去亲吻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一双钳制力道深厚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有些粗暴,却没有丝毫伤了她一分。
“你那点媚惑之术,于本君无用,就别来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嘴唇不抿而成一条直线,双目锐利如鹰隼,盯人往肉里盯,让人光是感受他的气场,都感到心脏在超负荷。
“你该庆幸,你没有用去做玷污了这具灵魂,否则,本君就把你拿去炼化了!”他说得话使用平静的过分,却如意的让那恶灵安静了下来。
她毫不犹豫的相信,他说得这话是真的。
她用手指抬了抬他的手,异常平静地说:“你打算怎么把我融入进她的身体里去?”说完,她就有些得意洋洋了起来:“只要我融入进了她体内,她可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她眼神微微眯笑了起来,看着灵溪熟睡的面容,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带着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容:“到时候,帝君觉的,她会不会找你算账?嗯?”
颜相的眼神镇定,气息分毫不乱,就这么看着她:“醒过来,那就是我们俩人的事情,你这只恶灵也该消失殆尽。”
“你是忘记了灵溪是怎么死的?”她的眼眸逐渐疯狂了起来,那也是她的一部分,她对着以前的事情疯狂的记狠上了,甚至丑化了很多事情。
这就是恶灵,心中永远只有恶,无限放下心中那点恶劣根性,就像一颗炸弹,埋在人的心中,随时就会选择爆炸!
颜相的眼眸中沾染了一丝阴翳,他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她记起来,于本君来说,再好不过。”
“你也害了她!你也间接的害死了她!”那恶灵逐渐的疯狂的起来,整个人身子都逐渐的扭曲了起来。
她看着这个男人,心中越发的仇狠和爱恋着。
爱于恨在心中交融着,更多的是恨。
因为她是恶灵。
他面无表情,双目冰冷而阴沉,如二月河水,冷透到了人的骨子里,让人胆寒:“本君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你跟她的事。”
“你是谁种得恶,本君自然会还分她的身上去。”他微勾着冷冽的笑。
这种吞噬人性的恶灵,只会是被人给种进了体内,逐渐吞噬着神、妖、人的善,最后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而他现在,必须让她融入灵溪的体内去!
“颜欢!”一阵火辣辣的坟烧在她体内燃烧了起来,让她忍不住尖锐的叫了起来。
惊骇森冷的鬼哭声久久不能平静,那一身黑色灵魂体,逐渐的变得火红了起来。
颜相逐渐的收缩了手掌心,那恶灵逐渐的变成了一身白衣,火还在她的身上燃烧着,她惨白着脸抬头看着他,眼泪顺着脸颊两边流了下来:“景之……”
“我好痛啊。”
“景之,我真的好痛啊,我痛啊……”
那一声声悲戚,让刀子一样砸在了他的心头,他呼吸明显乱了几分,他凝视着那张熟悉的脸,那明明就是他的溪儿。
天地馄饨之间,无尽的尸体无尽的阴沉的天。
天空中弥漫着带着腥味的血迹,他的溪儿就是这么看着她,脸上带着极度的痛苦,看着他。
她说:“景之……我好痛啊。”
他毫无办法的,就这么看着她在他怀里断了气。
“景之,我真的好痛啊。”那一声声哭泣声坏绕在他的耳边,让他几乎魔障了。
“景之……”
“景之……你为什么要杀我?”她声声哭泣,控诉的看着他,那张泪眼婆娑的眼眸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和无尽的悲伤。
“就因为我是魔嘛?”她声音沙哑的看着他:“魔生来就该有罪嘛?”
“可我没有杀过人,也没有杀个神和妖啊。”
“为什么……为什么都非要我死。”
“为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有做。”
“为什么我就该死无全尸!”那张苍白的脸仰头声声的质问着他,让他胸腔涌起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果然不愧是恶灵。”他眼神沉沉的看着她,这模样几乎百分百的像了灵溪,声音、语调、外貌,都像真的灵溪。
那恶灵看着他毫无异样的神情,顿时瞳仁都剧烈的放大了,身子生出了剧烈的慌乱,她乱窜着想要逃走,可没有人类躯体的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