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这句话,几乎是本能的呆木在了那里,脸色以前不死白,满营的血腥味让他作呕,可他身体素质太好了,他吐不出来,他胆战心惊的等待着,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南阎阁主像一道黑烟一样,消失在半空中。
整座军营全都倒下了,那些白色账营也被夷为平地,大大小小的蜂窝煤顶着个小帐篷,由几个柱子支撑着,像一座桩子一样,现在现在几乎被一马平川,整座容得下几万人的军营,平坦得可怕,那股深深的痕迹被人镇压着,像被浓浓的重力给挤压得变形了。
几万的兵,就这么死在了他的面前,一望无垠的地方几乎只有他一人站在那里,血像河流一样汹涌的流着。
他从军这么多年,打了不知道多少场战争,从未像现在这样血腥残爆的一面和诡谲的一场战争。
让他们这群人站在她面前如同蝼蚁一样渺小,几乎不是她的对手,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们给捏碎了。
他们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掐住了喉咙,让他们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这不是人能做的。
而李副官现在是浑身冷得彻骨,几万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人还站在那里,这种充满未知的事情,更是让人可怕,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他不觉的她是打算放他一面,更不相信他就是那只漏网之鱼,这么一大张网下来,他身边的副官都死了,只有他没有事情,他心里却是更加的恐慌了起来。
南阎阁主是打算慢慢的玩儿死她嘛?
李副官现在脑袋发痛,心里也是害怕到了极点,因为他是军人,心中更因该坚定,可今天的这种事情,直接刷新了他所有的观念。
这是超脱了人类历史以来的所有记录。
他心中对她带着浓浓的恐惧感,他不觉的,她会放过他。
可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李副官心里毛骨悚然,他总感觉四周有一双寒冷的眼睛盯着他看,他心中发毛,害怕的连腿都在不断的发抖打颤。
他觉的他身后有人,南阎阁主就在他身后。
他浑身冷透了,直哆嗦,一点也不敢发声,更加的不敢转头。
他真害怕自己一转头就直接没了头,他的头就该掉到地上去了。
“李副官。”
一道清润的声音响在了他的身后,李副官浑身毛骨悚然,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副官。”
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几乎让他在黑暗中看见了光亮的线索。
李副官几乎看见了生命的希望。
“颜相……”他颤巍巍的抬头,浑身都处于一种极度恐慌中,连发出来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他一双眼眸害怕惊恐着,仿佛被什么给吓到了睁不开眼睛。
“她呢?”颜相的声音低沉。
“不……不见了……所有人都死了。”李副官惨白着一张脸强自镇定着。
“南阎阁主把所有人都杀了,一军营几万人都没了。”李副官垂头丧气满脸颓废,他眼眸通红:“颜相啊……”
“我没能阻止住杨令啊,老夫没能阻止他啊……”他的声音充满了极度的懊恼和深深的悔恨交加。
几乎人是崩溃的。
“您给我说过,不要招惹南阎阁楼的人。”
“老夫铭记在心啊,可抵挡不住杨令手中有皇上的命令。”
“这么多人命,都死得的有些冤啊……”他老泪纵横,满脸悔恨和悲愤欲绝:“他们保卫国家的将士,却扛不住被拿来着棋子,南阎阁楼上上下下的人,都被杀光了。”
“那也不过是一群妇儒之人,他们连还是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杀。”他声音哽咽,眼眸通红:“南阎阁主不找来报仇雪恨,那都是不可能的。”
“可这么多人的命,南阎的,军营的人……”他抬头看着面前英明神武,俊美温润的一国之相,几乎说出来的话没了什么遮拦:“相爷……这个国家的人民不该交到这样一个昏君的人手里。”
他掀开军装朝着他跪了下去:“国家人民的命不该交到这样一个人的手里,这些年百姓生灵涂炭,过在水深火热之中。”
“而他仅仅了为了一已之私,就要了那么多人的命,南阎那些人,臣也给皇上说过他们的经历和遭受的痛苦。”
“这次颜相下江南,老臣就觉的,有颜相在,这件事情因该有个了结了,可事实上,皇上是为了稳住颜相你,为的就是借杨令的手把南阎的隐患给除了,顺带把杨令给除了。”
李副官浑身发抖,他看得比谁都透明,可杨令被权利地位和那群滥三下的军师给弄昏了头,皇帝的一句口头话,就把他弄的团团转。
他这不是在向往荣耀的地方前行,而是在向着死亡迈步。
“颜相……”他后面几乎说不出来话了。
一想到这么多人命,这么多他的兵死在了他的面前,他心中就痛苦不已,而他却不能为力。
他从来没想过南阎阁主报复起人来,竟然是这般的绝决不给人一点退路。
李副官想到那南阎阁主一张绝美的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眼中的煞气和浑身的黑气让人觉的恐怖。
“相爷,南阎阁主……”他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口,颜相是他最尊敬的人,要说这世界上他最信任谁,能把命和后背毫无保留的留给一个人。
那么,那个人就一定是颜相。
“我知道。”颜欢开口打断了他犹豫不决的话。
李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