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灵溪眼神犀利的朝着拥抱在一起的俩人厉声呵斥着,脸上带着一些怒气。
一只修炼成精的树妖将颜相给迷晕倒在了地上,试图冲着他的人血而去。
她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掀开了趴在他身上的树妖,一掌心将那只树妖打出了很远的距离。
“一只树妖,也敢来媚惑凡人,本君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灵溪眼眸一凝,杀意顿时朝着她的眼眸中溢了出来。
“噗!”那只树妖被打得狂吐出了血,整个身子都摊在了地上,差点被灵溪给打得魂飞魄散。
它挣扎着想逃跑,却无法挣脱掉逃走,那双猩红的眼眸只觉的让人瘆人可怕,红色的瞳仁像铜铃一般大,红得发光。
灵溪将它制服在了原地,连忙蹲下身子去检查颜欢的伤口。
“景之?没事吧?”灵溪皱眉问道,见人没有醒过来,她伸手给他拍了拍。
颜相苍白的眼眸还是没有睁开来,灵溪回头一脸寒冷的盯着那只树妖,只觉的那双眼眸带着太多的冰冷让它浑身忍不住发打了个寒颤。
“你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灵溪冷声问道。
那小妖看着她不说话,呲牙咧嘴的朝着她吼着,满脸的凶悍。
颜欢的脸色逐渐发白了下来,灵溪已经对她完全失去了耐心。
她冷着脸朝着她伸出了手,地狱火瞬间席卷了它的全身,立马燃烧了起来。
灵溪几乎没有再给它开口的机会。
“既然没有嘴,那就不用开口了。”灵溪冷笑了几分,手猛的收了起来,火苗像一条火龙一样将那只树妖顷刻间燃成了灰烬。
“一个低级的小妖,也敢在本君的面前来豪橫?”她看着那团灰烬冷笑:“是谁给你的胆子?”
“溪儿。”睡梦中的男人不断的呢喃着,灵溪转身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眉眼深深的皱了起来,她蹲下身子伸手朝着颜相的额头摸了过去。
迷幻术。
可依他的能力,不可能醒不过来啊。
怎么回事?
灵溪皱眉,难不成这只树妖还真这般厉害不可?
早知道就不这么早杀了它了。
冲动了……
她看着面前满头雾水的人,叹了口气,
顿时化着一团烟雾进了他的脑海中。
出乎预料的,白雾茫茫一片,没有找到一丝戾气。
千年树妖最擅长的便是用自身的迷雾将敌人迷晕倒,随后让他们死在自己的梦境里,这样他们便能把他们给吞噬掉。
而那中梦大多的都是将人类本身内心深处最大的黑暗面给放射了出来。
所以,大多的梦境出现,都是以悲剧收场,让人难过悲伤打了极度,而返回不来,最终都成为了它们的猎物。
对树妖来说,戾气越深,越是能增加他们的功力。
灵溪只是没有想到,这处黑深林居然还会有这种东西。
这种树妖一般都是生活在黑钺中,有专门的黑暗守卫管理,除非是私自逃回来的,或者……被有心人给放出来的。
灵溪没有想到,来这一趟居然能让她撞上这种事情。
灵溪一边在白雾中行走,一边在寻找着颜欢。
她倒不担心他出事,只是想快点找到他。
灵溪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把他给牵绊到了这场梦境中,而不愿意醒过来。
灵溪走打电一处繁华热闹的街道,这是京城中的繁华地段,灵溪边走边看,四下里人很多,很拥挤,而他们不断的穿过灵溪的身体,灵溪却是摸不到他们的身体。
她知道,现在自己不过就是一个看客,她正处在颜欢的梦境中。
“颜相来了!”
“颜相搬师回朝了!”
“颜相搬师回朝了!”
灵溪越过人群,目光逐渐的盯着一顶黑色的马车看,马车里缥缈的窗纱不时飞起,露出一片一片男人的衣角。
“他们大漠人可都被颜相给赶了回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颜相在就该让他们屁股尿流的滚回去!”
“颜相!”
“颜相!”
一时之间百呼百应,群潮很激浪,一排排的人都围在了两排,只为欢迎他们的颜相回朝。
这样的场面,是灵溪第一次看见,她只觉的这男人很受这些凡人的喜欢,却是没想到会分了这种一呼百应的程度。
灵溪仿佛是他的人生看客一样,就这么目视着那俩黑色的马车前行,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来过一面。
画面一转,她到了一颗桃树下,瓣瓣桃花飘絮在其中,她脚踩一片粉色的桃花树下,莫名的觉的这场景很熟悉。
她想起来了。
那是她跟颜欢的一次交手。
少年坐在盛开的桃花树上,一身红衣如血,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一阵微风,花瓣轻盈飘落,晶莹如雪,细细碎碎,仿佛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少年轻轻侧转回眸。
眉目矜贵,温润如玉,容貌妖孽。
男子清俊的面容被树叶子层层阻隔,她呆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
桃树下一身黑色轻纱裹身,面带白色面纱的女子席地而坐,一双美目微微上挑着,略显风情。
“南阎阁主?”
“明国丞相?”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都对对方的身份了如指掌,他微眯起眼眸脚尖轻点落了下来,侧身躺在粗壮的树干上就这么看着她。
女子的眉目瞬间冷了下来,一股暗流在两人之间涌动。
俩人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