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莲莹笑盈盈的把茶放下,劝着,“再急也不再喝口茶这一会子,尚公子喝盏茶,这可是凤神医特意制的开胃茶呢。”
凤神医果真没把崔家人当作外人,这千斤难买的好茶竟然随便喝,他端起茶盏笑笑,“怪不得,我喝到这茶很不错,原来是出之凤神医之手,你们可有口福了。”
两人喝了茶,尚思羽来到院子里,叮嘱车夫在崔家等他,就和金涛出了院子。
俩人走在村子里,遇上村里人匆忙的走着,金涛有些惊诧,忙问他们都扛着铁锹和砍刀,急惶惶的要做啥。
有个半大小子,挠挠头,“金涛哥,你还不知道吧,咱村里昨儿后晌来了土匪,平松叔估计土匪来咱村踩点,今儿一大早就去了府城衙门请官差过来帮咱打土匪呢,他走时交待让咱村里青壮男子都去挖陷阱呢。”
听到土匪要来村里,金涛脸色大变,他急忙抓着那个半大小子的手,“昨儿后晌村里来了土匪?小山子,那土匪啥模样你们可见到了?”
小山子摇摇头,郁闷的回着话,“金涛哥,我哪里能见到,是在昨儿未时的时候,咱村里的婶子和伯娘们在大碾盘那里做针线看到的,有几个皮小子还追到了龙王庙,那土匪骑的马跑的太快,这帮小子吃了满嘴的灰尘,也没见到土匪长啥模样。”
听到土匪上了后山,金涛脸色更急,他声音都有些哆嗦,“追到龙王苗就不见了,你的意思那个土匪去了后山?”
“嗯,那土匪骑马很快,好久都没再出现,八成是去了后山,可能怕惊扰了咱村里人,他从别的地方出了村子吧。”
见金涛脸色难看,小山子点点头,又说着,“金涛哥也别怕,咱村有这么多的男人在,不会让那些土匪祸害咱村里人的!”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我去龙王庙那里看看,今晚再去平松叔家问问情况。”松开小山子的手,金涛让他去忙活,看着一旁若有所思的尚思羽,他苦笑着,“尚公子,咱走吧。”
尚思羽从得知崔平兆死在土匪手里,他也可惜了好久,这会听到金涛和小山子的对话,心里复杂莫名,无奈的说着,“你们村子这样穷,土匪竟然缠上了,村里人的日子越发的难熬了。”
金涛也摇摇头,叹气,“可不是嘛,春日里,我们村里人联合府衙的官差把进村的几十个土匪杀了个干净,这才没多久,他们竟然又卷头冲来,村里人心里倒不是多害怕这些畜牲,气的是他们不知死活,咱村里有好多人连肚子都填不饱,土匪进村到底能抢啥值钱的物件。”
尚思羽握紧了拳头,恨恨的说着,“也是官府无能,竟然土匪猖獗如斯,苦了你们这些百姓了。”
“被土匪惦记上,谁有啥法子,得亏府衙的褚捕头人还不错,也曾带了三十多个官差来帮助我们。”金涛心里对正直的褚捕头还是有些好感的。
两人说着话朝后山走去,因为怀疑土匪上了后山,他和尚四羽用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崔华锦住的地方。
凤若颜一大早就去了另一座山寻找药草,午饭也没回来吃。
他们来到时,崔华锦正在木屋里绣花,听到三哥和尚思羽进了篱笆院子,她惊喜的放下绣针从木屋里跑了出来。
“三哥,思羽哥哥,你们咋在这时候上来了啊?”
一路走来,这后山有小溪有林子,野物不断,还有凤神医在,尚思羽看到崔华锦从木屋里跑来,笑嘻嘻的打趣着,“锦儿,你这依山傍水的,过的可是神仙日子啊!”
除了才来山上的那些日子,婆婆去采药,她独自一人在木屋里待着有些孤独,后来有翠奴,大头哥和三哥他们经常上来,山上热闹,崔华锦又逐渐的喜欢这里的安逸日子,她乐滋滋的点着头,“嗯,待在山上没有纷争,日子轻松惬意,是不错,思羽哥哥若羡慕,也能在这里住上几日呢!”
想到凤若颜一身冰冷的气息,尚思羽笑了,“锦儿说的倒是让我动了心,就怕你婆婆会嫌弃我呢。”
今儿尚思羽来山上找她,乐的眉开眼笑的崔华锦拖着尚思羽的胳膊,“不会的,婆婆人很好的,思羽哥哥,你快去屋子里坐,我让翠奴给你沏茶!”
妹妹好久没这么肆意的笑容,金涛在后面酸溜溜的嚷嚷着,“锦儿,你见了你的思羽哥哥,连三哥都忘了,三哥心里好难过。”
崔华锦听到三哥冒酸水的话,扭过身子绷紧了脸,“三哥,你咋这样呢,锦儿思羽哥哥好几年都没见了,锦儿咋不能对他亲切些呢。”
“好,三哥错了,咱进屋子里吧,三哥还有正事要和你说呢,可惜你婆婆这会没回来。”
想到土匪的事,金涛也不再和妹妹斗嘴,脸色正经起来。
听了三哥和尚思羽的话,崔华锦乐的哈哈笑起来,“哎呀,你们可真逗,平松叔的脑子大概是进水了吧,竟然又吩咐人把好好的路给挖断了!”
看到妹妹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金涛的脸都气红了,“锦儿,你咋这样子,我听到土匪有可能来了后山,这一路心里慌乱的很,你咋还笑成这样呢?”
掏出帕子把脸擦了擦,崔华锦勉强止住笑,“三哥,你们都弄错了,哪里有土匪来踩点的事情,昨儿未时从村子里骑马奔过去的正是我和婆婆啊。”
金涛指着憋着笑的妹妹,有些不可思议,“是你们俩?那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