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灵虚怎么,这帮神仙怎么做,她反正夜里是要睡在子玉宫中的,有本事灵虚就来阻止看看。
将离给子玉面子,只朝灵虚背后翻了个白眼,没什么。
子玉向师尊道了谢,起身后略一停顿,朝将离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望了一眼,暗暗传音:我去闭关了,师尊会妥善安排好你的一切的…你不要太多我们的事情,不要太过为难他。
就知道他终究放心不下。将离不置可否。
只朝他暧而昧之的眨了一下眼:你知道我们这样传音,虽然灵虚不知道具体了什么,但他也看得出来的吧?我们再这么传两句,我估计他就要气死啦。
……
子玉转身走了。
而前方一群眼巴巴满脸虔诚望着大师兄的神仙们,则乖的跟一群训练有素的某种毛绒绒动物似的,又是哗啦一声迎风展袖,自动分开条路。
将离赏着美人长袍饮风的背影,一想到他要闭关数月,便有些伤福
踱着步子走到灵虚身侧,正要拉着他一同感慨一番时,忽闻一声尖剑
将离凝眉,原来子玉几步便行过一众师弟,临到队伍末尾处,却忽然一伸手,从几位师弟身后拎出个东西。
今日是个恭迎齐君大驾,和恭迎大师兄回山的大日子,赢思丝自然也要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换上昆吾山的弟子常服。
一样的霜色长袍,一样的烙着黑白太极阴阳鱼的腰带,只是因她好歹是个姑娘,那袍子多少改的服帖纤瘦些,微微显出姑娘家娇好玲珑的身姿。
她自然一早想到,待师兄修行结束,必然想起她曾在有穷山大逆不道的一切,可她思来想去,面对师兄可以想象的怒火,早有无数的对策。
比如将这罪责往灵虚老头儿身上推--还不是师尊他老人家不舍你在人间受苦,才派我助你一臂之力?而其他几位师兄全都胆如鼠,又不懂变通,也就我,宁愿冒着违反规的风险也来下凡助你。
再比如打一打感情牌--师兄你知道我从来没什么自由时光,好容易能去人间一趟,只不过多玩了几日,也没有真的造成什么罪孽,看在同门亲师兄妹的份上,就别罚我了吧?
又比如拖齐君下水--要不是我把你领到那有穷山里头去,你能跟齐君在那山里卿卿我我的过一年吗?
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想罚我?这件事齐君她老人家都不怪我,你就不能学习一下人家的大度?
即便这些最终都没有管用,那至少,自她知道师兄这趟回山是带着齐君一道回来的,那她想着,到时候那样严肃场合,他总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对她发难吧?
她只要心的在众位师兄身后躲好,在大师兄闭关前都同几位大人物待在一处,那大师兄就捞不到什么机会来收拾她。
可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向来在人前规矩守礼的大师兄,他去霖府人间一趟,竟能嚣张跋扈成这个样子。
子玉当真就是这般众目睽睽之下,极其淡定如常的走到两列队伍末尾,又极其淡定如常的伸出胳膊,越过前排两人,稳准狠的便拧在她的耳朵上,再极其淡定如常的一提胳膊,便将她拎出队伍,化作一道遁光掠向临峰方向。
她连尖叫声都因那速度快极,有半数散进了风声里。
赢思丝疯了,就这么被拧着耳朵给拖走了,她不要面子的吗?!!!
等等,面子什么的先放一放。
全昆吾山的活物此刻差不多都聚集在灵虚峰,仍需仔细接待齐君,而她就这么被他给带去临峰了…
这不是完了吗?这是要关禁闭施极刑啊?还有谁能来救她?
半晌尖叫飘远,昆吾山众弟子望望师妹被挣扎着拎走的背影,不约而同的不敢有丝毫动容,只偶尔有那么几位两两相望一眼,将头垂的更深,将眉敛的更低。
宝贝儿威武!
将离没忍住,噗嗤一声笑,见子玉已是这般直接动手,也终于懒得再同灵虚演什么帝君礼仪。
眼神瞄着前方那一排排噤若寒蝉的东西,胳膊往他肩上一搭,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美之啊,你究竟是怎么把一群灵秀聪慧的神仙们,都给教成个同一副模样的?”
灵虚没管自己的女儿就这么被自己的弟子拎鸡崽似的拖走,反倒抽着嘴角转过头看她,将声音压低到极致:“姓将的,你这是又发什么疯?!”
将离挑眉:“我干什么了?”
灵虚咬了一下牙,显然吓得不轻:“你十二万年没叫我的名字了!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将离哈哈大笑,也不管会不会叫他满山的弟子听到去了,花枝乱颤的拍着灵族的肩:“那你就错怪我了,十二万年没叫你的名字,主要是我忘记你叫什么了,哈哈哈哈哈。”
这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对话,才有这样的回答?
满山的弟子,心神皆震。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两两相望,满脸涨的通红通红。
灵虚是真想掐死她。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将离是个什么吊儿郎当的样儿,但她就不能给他在弟子们面前留二两薄面吗?
将离不能,灵虚没好看到那个地步,她顶多给子玉二两薄面,不在他面前为难他的师尊。
可现下子玉走了,那她可懒得装了。
只就这么一句话,灵虚险些崩溃,肩膀一抖便将她震开,刚要挥袖先叫弟子们散去,将离立马又凑过来轻咳一声,恢复了几分正经:“所以今夜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