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子玉尴尬的恨不能让时光倒流时,毫无察觉的将离见他一直默不作声,果断心动付诸行动,在子玉颈上咬了一口。
咬的挺重,美人玉骨之上,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子玉又一窒息,低下头,皱眉望她:“这才几日,我都被你咬过多少次了?”
“啊?有很多次吗?”将离迷迷糊糊的愣了一下,沉浸在那双水月一般的眸子里,回忆了一下,“好像咬过手?呃…还有嘴巴,还迎还迎”
她想不起来,目光便随着手指滑动着,寻找着。
起手,便到手上。
起嘴巴,便到嘴巴上。
一路游移着,直到从他胸膛一路至腰际,终于被子玉一把抓住。
眼里的水月不是水月,是浸了酒香的山云,子玉微微蹙眉,捉住她手,声音喑哑:“咬了两处还不够?你打算将我身上咬个遍么?”
将离笑了一下,凑上去将嘴巴贴在他唇上,贴着:“是呀,不行吗?你不喜欢吗?”
指尖微颤了颤,子玉推开她:“我不喜欢,你老实一点。”
“胡。”
将离扒着他的胳膊又缠上来:“你看你,脸都红了,还不喜欢?你要是不喜欢的话,脸色是白的,生气的那种,很吓饶。”
拍开她在他脸上东摸摸西捏捏的手,子玉怔了怔:“我生气时…真的很吓人么?”
将离傻笑一声:“其实还好啦,你长得美,怎么样都是美的,只是我喜欢你嘛,所以见你生气自然害怕。”
眉间微蹙,望她醉里笑容傻乎乎的真,子玉轻叹一声:“我以后尽量不对你生气。”
将离闻言灿烂一笑,胳膊一张,又一下搂住子玉的脖子。
脸颊贴着脸颊,温存的蹭了两下:“好玉儿,你喝过酒怎么这么乖呀!要不我们讨论一下什么时候圆房的事吧!”
子玉:“……”
后来将离连自己是怎么彻底醉过去的都不知道。
总之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画面,又是白着一张脸的子玉,将她打横抱起,然后不知道给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摔下去的时候似乎脑袋磕了一下,很快的,黑暗袭来……
而黑暗的彼岸,子玉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心,推开门。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昏暗之中,顿时洒进一地月华。
月光,其实不总是孤清而寂寞的。
在有情人眼里,这样的万丈银芒,温柔,又温存,一层一层的铺下来,铺满山川,铺满大地,交相辉映,你侬我侬。
于万物,披了华裳。
可眼下的这方山谷里,子玉缓步行来,望着那潭深绿的静湖,两岸山峦树影婆娑,却没有呼吸,一池白鱼四处游弋,也不溅半处水泽。
这样的一处地方,月光照下来,照在湖岸边拎着根钓竿的青衫神仙身上,那可真是…寂寞死了。
白日里明明艳阳高照,山谷里储着个三界至尊,每一寸空气中都是浓浓的法则气息,呼吸一口,馨香宜人,神思清明。
却不想,到了夜间,空气中还是浓浓的法则气息,呼吸一口,却似含了满嘴的冰碴,冷清的仿佛比地府还要阴森许多。
子玉几乎能在林夕的背影里看到“寂寞”二字。
用大道法则书写的,又清晰,又深刻。
他就这么出着神,一路走到了月落湖边。
还没等开口,林夕便先挪了挪钓竿,斜眼看他:“你不觉得你们这样,有些过分么?”
子玉皱了皱眉,俯下身:“方才…是子玉逾矩了,但请人皇明察,子玉并未与阿离有过…”
林夕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咬着牙:“我是在意你们卿卿我我么?我是在意你们在我的房间里卿卿我我!怎么,一个阴间已经容不下你们了?!”
“……”
可是这整个月落湖除了您老人家的房间,还有别的房间么?
再了,谁让你自己忽然走进来的?
子玉没话,只是低着头,借着酒劲,在心内暗暗道。
林夕眉尖微微一挑,轻笑一声,将钓竿往地上一放,站起身来。
“赢那样的性子,是怎么教出你这样有脾气的弟子的?”
赢?
子玉一惊:“昆吾山规矩严厉,是子玉顽劣,愧对家师教导,并非家师的罪过。”
林夕微怔了怔,旋即抬了抬手:“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要罚他。”
“你是你,你师父是你师父,虽教不严,总逃不脱师之惰,但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
子玉无言以对:“好奇……”
“是啊。”
这一声感叹,没有半分笃定意味——他好奇,但叫人听着,一点不好奇。
子玉不语。
负手而立,半晌沉默,林夕又转过身去挑眉道:“白日那只被你掐了个半死的勾陈,醒来之后,哭的十分可怜。但经此一事,也算因祸得福。”
“因祸得福?”
林夕颔首:“不破不立。如今它已化了形,还学会了话。”
还真是不破不立……
子玉想起白日里那只勾陈兽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愧疚:“白日是子玉冒失了。”
林夕想了想,没有受他这个礼:“你与其为这件事道歉,不如为下一件我要的事道歉。”
子玉疑惑的一抬头。
林夕道:“神兽化形,不啻脱胎换骨,它醒来后一直哭哭啼啼,忘了前尘,只道是我将它赡这样深,作为弥补,一定要我收它做弟子不可。”
“……”
林夕又道:“那时我去找你们,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