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十二万年,见惯众生千面,颜渊见过的美人多了,太多了。
多到习惯成自然,自然成冷漠,冷漠成无视。无视到跟看一本经书、看一件灵宝没什么区别。
不,美人有时候还不如一本经书、一件灵宝来的有趣。
可那时他自沉重的梦里醒来,前一瞬还能闻到战场上的硝烟,鼻腔里还都是鲜血的味道,下一刻,却看到这样一张熟悉却陌生的脸。
颜渊在这未通人世的姑娘的脸上,竟看到温柔如水四字。
这水,是星河里掺着月光,淙淙流过,洗尽世间悲哀。
就像每个男人都曾幻想过的,最能抚慰他们强硬心脏的另一半一样。
这一刻,虽然震惊,且不应该,但颜渊清楚明白。
他对这个姑娘动邪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