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做茶叶生意的京中巨商,从前便是秦楼楚馆里的常客,此前也是有幸在那场全城围堵中,得见大姑娘春时的真颜的。
不出意料的,茶商点了春时上台。
眼见有人进楼,堵在新雨街街口的百姓不仅未散去,反倒越聚越多。
因为不知是哪位仁兄,极有智慧,想着即便无缘在楼内一赏春时姑娘的表演,但既说妙音一绝,说不准能在外头听见一星半点呢?
然而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除了彼此间的呼吸声和议论声,再无其他“妙音”。
坐镇街口的秦阳笑了笑:“南山楼四壁隔音,莫说在这街口,就是在楼门口都听不到的。要想一赏春时姑娘的妙音,只能付上千金。”
众人大失所望,却在此时,那位早先入楼的茶商从里头走了出来。
见状大家立刻上前询问楼中情况,以及那位春时姑娘的妙音到底值不值千金。
而那茶商两眼恍惚,泪花闪烁,好似魔怔了一般。
双臂颤颤的对众人道:“今生有幸与春时姑娘一遇,已是莫大缘分,哪怕一歌需千金又如何?便是为她散尽家财老夫也心甘情愿啊……”
众人:“那你为啥这么快就出来了?”
茶商恍然间面上羞红一片:“我听完两首歌之后,问春时姑娘能不能嫁给我,结果被她赶出来了,她让我回去反省一下自己,反省不出个结果不许再进南山楼一步。”
“……”
有了这般评价,之前还在观望的三位大佬点了点头,鼓起勇气,付了百金。
这一回,有两位大佬一同点了春时,另一位因与那两人不相熟,便择了二姑娘招招的表演。
新雨街的众人傻眼:“还能二人拼台的?”
秦阳笑眯眯的点点头:“每位姑娘的表演都是千金一次,这个不能变,但给多少人看却无所谓了。”
有不怕羞的,直接问:“那若我找一千个人来,一人一金合买这桩表演呢?你南山楼可也坐得下?”
秦阳瞟了那人一眼:“你若有这个本事就去找一千个人来罢,来者是客,你只要找得到,我南山楼没有不迎之礼。”
“这可是你说的!”
那人闻言还没来得及高兴,旁边的同伴便摇摇头。
“你怕是忘了百金的进门费了,哪怕看表演一人只需一金,你又上哪去找一千个出得起百金的进门费的人?”
“……”
说到底,这南山楼就不是给平民阶层消费的。百姓们逐渐散去。
而有了那位茶商的引荐,这南山楼却是真正在富豪圈内引起注意了。
据知情人士透露,第二日那茶商邀了十几位好友,带了足足几万两金票再次回到南山楼,然,还没等进门,便被几位彪形大汉死死拦住。
其中一汉问:“大姑娘昨日叫你回去反省,反省了吗?”
茶商立马道:“反省了,我反省了。”
那汉一伸手:“那交上来吧。”
茶商见状连忙交上金票。
拦门大汉眯了眯眼:“不是钱,反省。”
茶商愣了愣,羞赧道:“反省的话老夫自然是要单独同春时姑娘说的,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表达…”
大汉点头:“送客!”
茶商只来得及呼喊一声便被丢了出去。
而他带来的那十几位好友倒很有义气,连忙掏钱替他们的朋友点了春时姑娘的台……
这十几位fēng_liú鬼,原先还对茶商的话半信半疑,可没过多久,光是看到春时冷艳如仙的容颜,便已一个个沦为死心塌地的裙下臣了。
更别说当春时一开口,那恰如百灵仙子一般的清音……
一曲完毕,有色胆包天的,当场重蹈昨日茶商的旧辙,扬着手里的金票就要与春时春宵一度。
那人被轰出南山楼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来自春时掏心掏肺的一声:“滚!”
剩下几人虽都有色心,但再不敢放肆什么,只连连付钱请春时继续唱歌。
那一日,春时整整在台上连唱了十首,最后下了台,不是那帮死有钱的死老头子不愿意付钱了,而是春时累了。
于是这位南山楼的大姑娘,毫不客气道:“都给我滚!今日不唱了!”
死有钱的死老头们满眼不舍:“春时姑娘别走,你不唱也行的,只要你愿意留下陪我们,我们愿意付钱!”
春时一指大门:“滚!”
死有钱的死老头们就这么被“请”了出去。
临走前还连连嘱咐门口的大汉们,叫春时姑娘好好歇息,明日他们还来。
而另一边,招招的经历与春时也差不多,自那日一位客人赏过她的绝妙舞姿之后,便将美名扬了出去。
只不过比起春时动不动便“滚!滚!滚!”的气质,招招这位南山楼第一舞姬的性子却来得温柔许多。
面对那些总想与她发生点什么,比风花雪月更风花雪月事情的客人。
招招要么左右为难的说:“不是招招非要驳您,只是早前的李大人、王大人、宋老板也是此意,招招不敢得罪啊。”
然后客人们便开始为了美色自相残杀,彼此之间争的你死我活。
要么梨花带雨道:“不是招招自命不凡,只是先生规矩严格,若是被先生发现招招与客人有染,那会命人打死招招的。”
客人们自然义愤填膺,想要跟这位南山先生说道说道。
招招:“那好办,要与我家先生单聊的话,只要十万金。”
“……”
总之没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