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七神色很是难看,没想到无患在这个时候也落井下石,可是无患生气好像也是对的,毕竟他先前的确惹到无患了。
他抿了抿唇,讨好似的说道:“我知道是我之前做的不对,惹你生气了,你要是真不想见我,那我走好了,等你过几日不气了,我再来找你。”
说罢,林十七三步一回头地往外走,但就是不见无患说一句挽留的话。
无患闭眼皱着眉头,叹了一声看向身后,却见林十七已经离开了,低声道:“我气你不知我为何生气。”
言毕,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回首继续诵经。
离开了护国寺,林十七看着面前几条大路,他在京中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要不还是回去吧!
但是想到回军营了,也没有正经事干,想想都无聊。
“对了,玄清道长!”他现在就缺一个诉说对象,玄清道长是道门出来的,应当也是能答疑解惑的。
想着,林十七抬步便往裕王府走去,却未抬头看看沿街屋顶的追逐之战。
叶轻在城里绕了大半圈了,就是甩不掉身后跟着的暗卫,终是体力不支地找了一处屋顶坐下,忿忿地看着一直跟着她的暗卫,“我又不是去干什么坏事,你们主子这么防着我做什么!”
最近跟在她身边的暗卫不是之前的那几个人了,似乎是顾珏察觉到她老师甩开暗卫出府吃独食,所以换了一批轻功极好的人看着她。
暗卫低头回道:“主子说了,属下们的职责是保护王妃,以及……”
叶轻挑眉看着欲言又止的他们,问道:“以及什么?”
暗卫领命续说道:“以及盯着王妃,莫要让王妃沾花惹草。”
叶轻听到这话气得直接从屋顶上站了起来,顿时腿不酸了腰不疼了,破口骂道:“谁拈花惹草了!他顾珏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脸招摇过市,多少姑娘家盯着他!反倒说起我来了。”
上次年宴她看到了,也听到了,多少小姐对顾珏芳心暗许,要是顾珏真是个男人,指不定被多少姑娘家缠着。
现在倒是说起她的不是了,她可不爱搭理人。
暗卫开解道:“王妃错意了,主子的意思是有太多人窥视王妃了,主子不得不防。”
到现在还有官家小姐试图打听王妃,据说还有人想嫁进裕王府做妾,还扬言说做裕王和裕王妃哪个人的妾都可以。
主子一听就气了,当即找了几个媒人去说亲,帮那些嘴碎的小姐亲自安排了婚事。
可纵使这样,顾珏还是觉得不对劲,钦天监的齐子真看小道长的目光越来越奇怪,还有那个无患,说是和尚,但怎么看心思都不纯。小道长不通情事,要是被其他人拐跑了,他怎么办?
叶轻要是知道顾珏心里这么想,气都能气笑了。
可是她现在就是想去找无患唠唠嗑,这些人一直这么跟着,她这么施展得开。
但他们已经绕着京城跑了三圈了,叶轻愣是没甩掉他们,略有些气馁道:“行吧,你们跟着也行,但是我和无患说话时,你们就待在门外,不许听也不许看。”
以前那几个暗卫她都已经打好招呼了,现在换了一批,她可得把规矩再讲一遍。
暗卫们颔首,这些规矩,他们这些属下都是知道的。
见孺子可教,叶轻转身往护国寺飞去,径直从空中飞了进去。她来找无患都是暗地里,自然不能走正门。
无患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很是欣喜地转头看去,见来人是玄清,脸色瞬间一改,继续念自己的经。
“喂,你要不要区别待遇得这么明显啊!”叶轻随便找了个蒲团直接坐下,悠哉悠哉地看着周围的香灯古佛,感叹道:“京城的和尚也这么阔气,佛像用金子做。”
无患的木鱼声顿住,看着玄清的坐姿毫无规矩,略有些嫌弃,“你怎么来了?”
叶轻见他这眼神,自觉有些不体统,马上就改了坐姿,表明此行来意:“宫中前殿我能查的都查了,封印应当是在后宫中,我进不去。”
她现在的身份说是王妃,但有谁承认,况且她现在是男子身份,更是不能进后宫的。
她亲自看一看封印,没有残缺是极好的,她就省了一些事,主要就是想在附近布下阵法,要是有人靠近,她能第一时间知道。
可是前朝根本没有封印的迹象,后宫她也不能轻易进入。上次东宫一行,她也是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如此一来,封印应当是在后宫西边了。
无患颔首,轻轻放下木锤,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遂离开了佛堂,往无患禅房走去。暗卫见王妃就这么进去了,犹豫要不要去禀报主子。
“还是别了,主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就是担心王妃罢了,王妃进去只是说事,又非其他,若是因为这种小事耽误了主子做事,又离间了主子和王妃只见的感情,我们可担待不起。”
说话的暗卫的观点深得其他人的心思,众人点头,警惕地看着禅房,提防着里头真出了什么事。
叶轻对无患的心思可谓是纯得不能再纯,坦坦荡荡地坐在了他的房间。
无患从屉子里拿出一份书信放在桌上,说道:“你提醒之后,我便书写了这封信,待你确定,便能送出了。”
叶轻大致浏览了一下,没有什么错处,便说道:“倒是要劳烦慧禅方丈了。”
不过无患方才的话,叶轻听出了异样,问道:“你不打算回去了?”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