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叶轻刚睡下不久,忽而觉得不对劲,立即睁开了双眼。
她转头看向身侧的顾珏,见他安安稳稳的睡着,连她起床、下床都不知道。
带上东西,叶轻疾步走下了楼,喊醒了在水里待着的杜蘅。
杜蘅一脸迷茫地看着周围,见只有叶轻一个人,疑惑道:“你怎么大晚上不睡觉啊!”
叶轻见两把剑背在了背后,走到了窗边,对着杜蘅说道:“先跟我走,路上再解释。”
说完,她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杜蘅见状,赶忙跟上,见道长鬼鬼祟祟,他也不敢大声说话。
“道长!”杜蘅小声喊道。
叶轻靠着墙壁缓缓前行,听到杜蘅说话,立即停下,“怎么了?”
杜蘅低声问道:“道长,我们这是要去杀人吗?”
难道道长打算自己攻上清月观,就她一个,能成吗?
叶轻疑惑地看向杜蘅,他是怎么看出来她想杀人的?
“掌柜的说,清风观的道长嘱咐过所有人深夜不得外出,所以我便猜,那妖道定是要在晚上做点什么。”
所以她才这个时候出来。
杜蘅意会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为什么不叫上公子和他的侍卫?”
叶轻转头看向客栈,她刚才也在犹豫,不过她现在只是去探路,不会有什么大事,所以没必要喊醒其他人。
“他们备受婴灵缠身,晚上能睡着就不错了,还是让他们先歇着吧!”
说着,她伸头往村子的大门口看去,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什么人在门口攒动。
在门口的那群人似乎在议论着什么,敲定后,便有一批人从门口进入村子,分头探查。
叶轻猜测,这些人大抵是来看看村民是否都睡着了。
见有人正巧要往他们这儿来,叶轻立即站定位置,唤“巽风”来,轻轻飞上了附近的屋顶,避开了巡视的人。
杜蘅轻飘飘地飞到了叶轻身边,很是纳闷地看着叶轻,想要说话,又害怕耽误大事,一直忍到下面巡视的人都回到村子门口汇合,才开口问道:“道长、道长!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翻窗出来,不是直接开门啊!”
叶轻淡淡瞥了杜蘅一样,冷笑道:“因为开门要拉栓,麻烦。”
说完,她再乘着风飞下,偷偷跟上村子门口的人。
杜蘅愣在原地半天还是没想明白,“道长到底是说拉门栓麻烦,还是说我麻烦啊?”
等他回过神来,道长早就走得老远。
一人一鬼跟着前面的一批人,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河边。
只见那一名身披青色道袍的老者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在河边大诵经文。
“道长,他在喊什么?”杜蘅几乎每晚都听着这个咒语睡觉,也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叶轻仔细听了听,回道:“安魂咒。”
看来这妖道也知道这些孩子的灵魂不安宁,还真是亏心事做多了。
妖道念往手中的经文后,号令弟子道:“放生。”
躲在一旁的叶轻和杜蘅亲眼看着十来号弟子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已经咽气的孩子,在尊师命令下达后,直接将孩子丢进了河里。
叶轻紧抓着衣角,气愤得面上有些发红,“这妖道!”
杜蘅忽然想起什么,提醒道:“道长,他叫丘机!”
叶轻转头看着杜蘅,眯了眯眼,这厮之前一直没说妖道的名字,她便以为他不知道,合着是在糊弄人?
杜蘅尴尬地笑了笑,辩解道:“之前那不是着急嘛,忘了!”
说完,他见道长脸色越发不好看,赶忙辩解:“不过就是妖道的名字,对于道长这样足智多谋的人物来说,根本不重要啊!”
叶轻听杜蘅这马屁拍的,很是嫌弃地扭开头,盯着丘机他们离去的方向,思虑了片刻,悄悄地跟上了他们。
“道长!”杜蘅想要喊住叶轻,却被叶轻一个禁言咒封住了嘴巴,只好苦巴巴地跟上了她。
在看到所谓的清月观时,叶轻有些惊讶,昨日侍卫们建坟的地方,正是这座山的后半面。
当时但是她怎么就没察觉到这座道观的存在。
“这道观……好生气派。”叶轻有些吃味地看着清月观。
她以为自家道观已经是天下最气派的了,没想到这清月观才是奢靡。
杜蘅跟在叶轻身后,“呜呜”地发声,叶轻闻声,见他有话要说,终于解开了他的禁言。
终于能说话的杜蘅放松的大喘气,即使他已经是游魂,也没忘记当初身为人的本能。缓了好一阵,这才说道:“起初这道观就是占了城外的破庙,后来因为平了水灾,村里人才集资给丘机妖道建了道观。不过这妖道很是奇怪,几乎把所有钱都用来修门面了。”
这下叶轻看着这扇门心里终于舒服了点。
“他这恐怕是想吸引外来人入观。”搞个这么花里胡哨的大门,叶轻还真想不出第二个说法。
叶轻看了看天色,“先进去看看。”
杜蘅只是游魂,拉不住叶轻,赶忙挡在她面前,“道长,我知道你法力高深,但终究只有一个人,还是等白天喊上公子他们一块来吧!”
叶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杜蘅的说法。的确,她只身进去是有一定风险的,她又不傻,什么都不管直接往里冲这种逞英雄的事,她一般不做。
可就在叶轻和杜蘅准备下山,明早再来是,道观中突然红光乍现,如同泼天的血色。
“不行,我还是得进去看看。”她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