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隔壁,邦拓国领队的房间虽然没有这边热闹,主人却也因为什么而烦恼着。他面前是一个黑衣蒙面的探子。
邦拓领队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上敲着,显然很烦躁:“你确定没找错地方?难不成被人捷足先登了?”
“属下可以名誉担保,晏兴清风郡内只有一个临溪县,县内也只有一个东连村。”这么重要的地址他早就记了不下百遍了,就这几个字还能出什么差错?
他们在找一个人,准确来,他们要找那个人要一样东西。
当他带着一支队前往东连村的时候,并没有找到符合上头描述的人,反而遇到一件有些蹊跷的事——村北有个烧焦的废墟,看样子还是前不久发生的火灾。根据村民描述,废墟原主裙有几分符合他们要找的人。
“你……会不会是那人有所察觉,所以提前逃跑了?那火也是他为了躲避我们追查而放的?”
黑衣探子赞同地点点头:“有可能,但不管怎么我们都丢失了这条线索。”
邦拓领队咬咬牙,一拳狠狠捶在桌面上: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导致泄密?搞砸了这么重要的任务怕是要提头去见摄政王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黑衣探子察觉动静后瞬间消失在窗台。
房门的方向传来令他更加头疼的声音:“哟,这么晚了还不睡?”
邦拓领队揉了揉太阳穴:“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找你要钱啊,父王限制了我的吃穿用度,这次还是偷跑过来的,身上自然没几个钱。”邦拓嘉措回答得理直气壮。
“现在要来做什么?”邦拓领队狠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邦拓嘉措似乎看不出他心情不太好,继续:“这不是在晏心最后一晚了吗?我还没来得及尝一尝晏心花酒呢!听晏兴女子的脾气都很热辣,但又不像咱们邦拓女子生得那样壮实,想想应该很适合我嘿嘿嘿……”
虽他可能喜欢性格也更温顺的女子,但是晏兴女子也凑合吧。
“私以为最后一晚更应该安分守己。”邦拓领队光是看到他玩世不恭的表情就已经足够火大了,也没去认真听他的话。
“我不管!你把钱袋藏哪了?”邦拓嘉措像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对着他挂在衣架上的衣服一顿乱翻。
邦拓领队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偏偏面前这人他又动不得!只能搬出摄政王。
“世子,摄政王曾严令禁止我等借钱于你。”
“谁让你借了?你直接给我不就得了,咱们感情那么好。再了,我父王待你可从来不薄,你又不缺那点儿钱!”
邦拓领队双手握拳,拳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色已晚,世子请回吧。”
见他游走在随时爆发的边缘,邦拓嘉措才不情不愿地嘟囔着离开了:“我要向父王打报告,你虐待我,把我都饿瘦了!”
他决定回程上不吃不喝,把自己这几长的肥膘给减掉,这样他的辞才会更有服力,没错,就是这样做!
邦拓嘉措离开了领队的房间后,漫无目的地在大堂走来走去,心中暗叹无聊,苦心思索着有什么别的办法弄到钱:找那些学生吧,他们自己本身也没几个钱。
这时他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伊凌等人,他们背着包袱似乎要离开客栈——联赛结束后所有选手都不会被强求住在这个客栈内,所以晏兴选手大多选择搬出客栈。
他灵机一动,挡在了他们面前。
“你干嘛?”伊凌警惕地看着他,她知道他绝对不像表面的那样荒诞,至少是有点实力的。
“这是本王留在晏心最后一了,还没来得及跟这位兄弟切磋一二呢。”
伊凌他们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隐约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敷衍过去了。
还是伊凌开的口:“不必了,那我和你交过手,确信你乃修炼的旷世奇才,我弟打不过你。”
拍马屁拍得脸不红心不跳。
拍他马屁的人很多,但都是忌惮于他父王的本国人,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就是喜欢看他们一脸不爽又不敢和他作对的样子!
所以像伊凌这样不受限于邦拓势力却还称赞他的人不多,他竟一时分不清她话语中的钦佩之情有几分真假。
但他的厚脸皮也不是一两练成的,管它真假,他都当之无愧!
“诶,切磋讲究的又不是输赢。你若为了你弟弟好就应该让他跟我学习一二呀。”
真是难缠的家伙。想起第一邦拓嘉措拦饶本事,伊凌不敢觑。
她微微笑了一下,缓缓向他伸出一只手。
邦拓嘉措以为她要揍他,连忙后退几步,发现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才又疑惑地走了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
“握手,是我们邦拓的礼仪手势,表示友好、成交和认可。”
安其修四人也不知道她做的什么打算,同样不解。
安其修心想总不能真的把他留下来和人切磋吧?
邦拓嘉措对于她的突然爽快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接受了这一礼仪,伸出一只手和她的手握住。
下一瞬,他就感觉到对方的手突然收紧,自己被狠狠地拽住。
“啊哒!”伊凌突然发难,旋转至他身前,空余的手扣住他的手臂,再顶住他的肩头,将他整个人都甩飞了出去,狠狠砸向地面。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松手,这人滑不溜湫的,要是放开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抓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