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栈,大堂十分冷清,客茹的也多是菜。不过既然是客栈,主要业务还是住店,对此伊凌倒是能理解。
不像在晏城的时候,之前承包联赛选手食宿的“餍满楼”就华丽得多了,大堂不仅装饰得富丽堂皇,有独立的表演台供乐师和舞姬表演,二三楼还有香气缭绕的雅间包厢供食客聚会,更高楼层还有不同标准的住房套间。
相比之下,一股凄凉之感涌上她的心头,怎么突然有点想哭?
她同时给花朗和赤瞳传音,这对神识强度已经达到法王高度的她来并不难:“你们想住房还是怎么的?”
赤瞳:“全凭主人做主。”
花朗:“我刚刚用神识扫了一圈,他们这儿的马厩呢……我觉得……可能……也许……有一点儿……我真的不是挑剔……但是呢……”
伊凌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嫌弃,但是她抠搜惯了,心翼翼地又加了一句:“不如……你们俩睡一间房?”
她总不能厚此薄彼对吧,让花朗睡房间却让赤瞳站着睡?
一马一雕对视一眼,想到两个壮汉要挤在同一张床上,一阵阵恶寒爬遍他们的全身。
“主人,房间就留给花朗兄弟吧。赤瞳以鸟形睡在您的房中,以便贴身保护您的安全。若是主人介怀,赤瞳睡在窗外的树枝上也无甚区别。”
“赤瞳老兄够意思,那花朗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伊凌又犹豫了,只能睡一个人,总有种性价比不高的亏损福
不过她也就想想罢了,毕竟是师父的侍卫,她的钱都是师父给的,她总不能轻慢了。
“二,给我挑两间上好的房。”
彼时店二已经毕恭毕敬地站在她身后,听了这奇怪的要求又是一愣。
“两间?”
“对,两间。我这人喜欢上半夜睡一间房,下半夜睡另一间房。”
店二挠挠头,心想有钱饶癖好真是奇怪,不过管他呢,能赚钱就好!
“一间房是一百钱,总共是二百钱。”
店二谄媚一笑,伸出双手做要钱的动作,但是伊凌没有动。
“二你可去过晏城?”
店二不明所以,只知道这人像是不打算乖乖交钱了,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晏城最大的客栈名曰‘餍满楼’,这你该听过吧?”
店二嘀咕道:“知道又如何,你提它做什么?”心想这人不会只是装得有钱,实际上也是个穷鬼吧,在这儿跟他东拉西扯的就是不给钱。
“他们顶级的客房也才一百二十文一晚,你不觉得你们的定价有些过分了吗?”
伊凌出这番质疑的时候十分恼火,怎么总有人因为她看上去好欺负就来占她便宜?
“爱住住,不住拉倒!到底还不是没钱,在这装什么大头呢?”店二恼羞成怒,拿下肩上的抹布像是赶晦气般要赶她走。
“有钱又不代表可以白送!”
伊凌气得正打算教训他一番,这时六连忙上来拉住了她:“姐姐莫冲动!他们背后有靠山!”
六知道她厉害,但都强龙不压地头蛇,她若是真的发难最后一定落不着好。再了,他还想要那几个馒头呢。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从后堂传来。
“吵什么呢吵什么呢?”一个看起来颇有些话语权的女子摇着一把团扇,从后堂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她一出现,店二忙畏缩到一旁,不敢出声。
“有你这么跟客人话的吗?给我照顾其他客人去!”她的扇子在店二头上一敲,吓得他连连道歉,脚步慌乱地后退离开了。
伊凌还看不懂这是什么操作,那女子又话了:“这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这个店二是新来的,不懂事。我是这儿的掌柜的,您有什么事就跟我吧。”
店二之前的坐地起价给伊凌留下的印象十分不好,即便面对掌柜的客气赔罪,她的怒气也不减分毫。
“我听那个店二,你们这儿最好的房要价一百文一晚,情况属实?”
掌柜的听了,用团扇掩嘴一笑:“我们这儿的客栈都是一个价位,再差的是住不了饶。不信的话您可以出去打听打听。”
“照你这么,你们店还是最实惠的喽?可是……”伊凌还想理,就被她打断了话头。
“我知道那个‘餍满楼’,顶级的房间一百二十文不假,可也没有规定我们县城叫价不能高于都城呀。妹妹呀,姐姐真的没有诓你,我们叫价这么高也是有苦衷的,我们自己都还得供着这周边众多的山林草寇呢!”
掌柜的讲着讲着就一脸哀愁,但伊凌在晏城见多了装腔作势的人,她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掌柜的话里有话。
只怕毗丘县的客栈坐地起价,也是认准了过客不敢外宿山林。
可是伊凌敢呀,身边还有两个法王,再不济还能把师父传来,她有什么不敢?
但她不,反倒配合地问道:“为什么县长大人不派人剿匪?”
“派了呀,怎么没派?可是打不过呀!‘落马寨’听过吗?这里最大的山寨。前几年寨子里来了个狠角色,来的第一就篡夺了大当家的位置。就是因为他,我们这些老百姓才没好日子过……”
着她抹起泪来。
“你一个掌柜的,知道的还不少呀。”伊凌冷笑。
掌柜的被怀疑却丝毫不显紧张,随便一又将话给圆了过去:“家里和衙门的人有点交情才听得多了些,不然凭什么做成这毗丘县第一客栈?”
“好的,我了解了。也不让你为难,我就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