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荆带着另外两人告退后,伊凌拿出储物宝器里的行囊开始整理房间。
花荆一退出房间,就挥挥手从附近的鲸鱼喷泉引出水流,重新捏了两个厮跟着自己。
三人离开不久,就遇到急忙忙跑过来的真人厮:“大人!”
“何事慌慌张张?”
“东平世子又闯进来了!”厮面容愁苦,可想而知以前没少受到这东平世子的折磨。
和啬反应形成鲜明对比,花荆听了却丝毫不为所动,冷静道:“我知道了,你去将两位贵客安置好。”
他将赤瞳两人交付给厮,自己走出了内院。直走到四下无饶地方,他才走到一座鲸鱼喷泉旁,一跃而入,化作一条黑白身影消失在水池深处。
此时,邦拓嘉措正在到处叫嚷着要找相国,厮婢女们都拦不住。
不远处的一座鲸鱼喷泉突然发出异样的响动,像是有什么在水底炸开来一般,喷泉轰然作响。
众人只见水池溅起丈高的水花,片刻后鲸鱼雕像背后缓步走出一人,进入他们的视线。
邦拓嘉措见了喜出望外,连蹦带跳地跑过去:“东正!”
花荆在邦拓化名为“东正华荆”。在邦拓,只叫姓氏的做法只适用于同辈者,只叫名字的做法适用于长辈叫辈、亲密朋辈互相称呼。
而花荆不管在年纪上还是官职上都相当于邦拓嘉措的长辈,所以他此举实为不敬。
然众人皆知东平世子荒唐滑稽,少有与之计较者。
一众厮婢女见了忙鞠躬作礼:“大人。”
花荆挥袖示意他们退下,然后不露痕迹地后退了几步,和邦拓嘉措保持着一定距离。
“世子因何急事找臣,不在正堂等待,却偏要在这烈日下疾走?”着他自顾自地走向正堂的方向,也不担心后面的人不会跟上。
邦拓嘉措确实自觉地跟了上来,却是拦住了他,花荆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世子何意?”
“父王让我跟你学习修身治国之道,我今来就是想要告诉你:我是不会学的!你别费力讨好我父王了!”罢他扭头就走,大影你如何劝我也没用”之势。
但是花荆却没有劝他的意思,拢手作礼:“世子慢走。”
这下邦拓嘉措不干了,气冲冲地折返:“你不怕我父王开罪?这可是他交托给你的事,我父王现在是摄政王,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忽视所以生气,还是真的有在替花荆着想,邦拓嘉措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不开窍的人,眼神像是在嫌弃这样一个人差点要成为自己的老师。
“相国,掌丞百官,相辅国之万机。世子何曾听过相国还要管摄政王的家事?”
花荆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邦拓嘉措的脸色,随手捏出两个水元素傀儡,傀儡很快实化成厮,一个扇风,一个遮阳。
他的实力不是什么秘密,邦拓嘉措对此也见惯不怪。
“话不是这么。摄政王行代子之责,家事国事不分家。你帮摄政王分担家事,他才能抽出更多时间来处理政务呀!”
花荆不回应,只直勾勾地盯着邦拓嘉措看,直把他看得发怵。
邦拓嘉措和他对视不到片刻,突然一个激灵,双手抱胸:“相国大人你你你在想些什么,你要自重!”
也亏得花荆没有被邦拓嘉措带偏,他不苟言笑:“臣在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想要什么。是想看到老臣气急败坏,还是想要维持你……来之不易的骂名?”
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的花荆自称“老臣”看似滑稽,实际上邦拓无人不知他年逾一千,是极少的妖兽进入人类社会担当重责的正面例子。
邦拓嘉措的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他故作愤慨:“相国大人你在胡些什么?你们这些当官的话总是故意让人听不懂,也不知道父王为什么要我学这种玩意儿!”
花荆冷眼相看。
见他不理自己,邦拓嘉措立马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不管怎么,我怎么可能故意气相国大人你呢?至于维持骂名那更是无稽之谈。”
“但愿如此。若世子不介意,老臣要回去避暑了。”花荆也不提及教学一事。
“不介意不介意,我观相国府景致宜人,可否参观参观?”
“世子请便。只不过老臣身体不适,不能陪世子一同游览,便派三两厮以供差遣。”罢花荆转身又想甩开他。
“这么无趣……”邦拓嘉措不依不饶跟了上去,“我听闻相国大人有一发妻,却深居简出,从不出席官妇集会,达官贵胄鲜有识其真容者。就是不知我今日是否有幸能喝上相国夫人烹的茶?”
要换了别人此时肯定要被邦拓嘉措的浑话气得七窍生烟,但是花荆不会,至少他不会中这么明显的激将法。
“不能。”
敢这么直接拒绝邦拓嘉措的人还真不多,相国花荆就算一个。
邦拓嘉措扁扁嘴,心想得再像个办法激怒他。
然而就在花荆要使出自然力一走了之的时候,收拾完房间就闲不住的伊凌正好走了出来,和两人正正碰了个照面。
伊凌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撞见邦拓嘉措,想起两人之间有过冲突,嘀咕着还不知道现在到了邦拓的地界会被怎样报复。
邦拓嘉措的惊讶丝毫不比她的少,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大秘密那般捂着自己的嘴,一会指着花荆,一会指着伊凌。
“你们、你们!难怪相国夫人深居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