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宁城常年若春,无处不在的绿意本是生机勃勃,此刻却让人觉出几分萧条。
武家娘子起了个大早,若往常一般准备去开店门,听到隔壁的哭喊声,同情的摇摇头,拿着钥匙出门。
她家店铺位于主街,经营着一间成衣铺,从量身裁剪,到成品衣服直接卖,店内都有涉及,因此生意不错,这些年手中也有些积蓄。
从一年前亿重爆发疫病,许多人中招,且以蔓延之势迅速席卷开来,街上好多人家中有人发疯,相互传染之下让整条街若地狱般让人生惧。
武家娘子的公公挂了个文臣职,早在疫病发作之初就分得了几份解药,她服用过后就无顾虑,得以照常营生。
然而别人家就没有如此幸运,早在一年前城中就有好些人死于疫病,几个月前云居公子降世,降祥瑞,使得疫情突然间减轻了不少,众人身上的病情也奇迹般的变缓了许多,这两个月街上又恢复了生机,各人各自奔走,想寻出路。
就在这兵荒马乱之时,有不少得了皇家解药的不良之人乘人之危的干下伤害理之事,皇家有一帮子纨绔子弟,三五成群的成日在街上晃荡,若是遇上好看的姑娘,便行强行占有之事。
武家娘子隔壁家的姑娘不过十六岁,昨日上街买米,恰好被这群绔少看到,居然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追去姑娘家里,哭喊声从昨日傍晚持续到现在,那位姑娘怕是没少受苦头。
就在武家娘子感慨着走出门时,隔壁突然传来一声男子惊呼,然后就是一阵惨呼声响起,隔壁姑娘的哭喊声停了下去,开始轮到男子哭叫起来。
武家娘子错愣,这是怎回事?
因着好奇,武家娘子推迟了开店时间,怔怔站在家门口处观望,半晌后就见隔壁大门打了开来,有人仓皇的奔了出来,她连忙藏身于门框边上,心翼翼的伸头一看,立刻睁大了双眼。
“这不是那几个终日欺负饶纨绔子弟吗?怎落到了如此下场?”武家娘子忍不住喃喃自语,实则是那几饶情况有些凄惨,与平日眼高于顶的模样大相径庭。
只见几人脚步踉跄,似见了鬼般拼命而逃,然而脚下却似有无形的绳子绑着,他们跑出去一段又被拉了回来,这几人均是衣衫不整,显然没干好事,此刻跨间却是一片血肉模糊,好像被重锤锤过,血迹顺着裤子流下,地上很快被染上了朵朵红梅。
武家娘子心下明悟,该是有人看不下去的出手管了闲事,她在心间为那人默哀,这几人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自然是身后有人护着,这人管了如此闲事,只怕要倒霉。
虽然替那龋心,武家娘子看着那几个倒霉蛋被如此折磨,心底也升起了快感,让这几个魂淡欺负人,终有今日的报应。
那几人哭爹喊娘的闹腾了半晌,引来街坊邻居的观望,人们窃窃私语,无不在讨伐这几饶罪行,当那几人血流殆尽,垂死挣扎时,一道脆若银铃般的声音慵懒的响起:“现在你们可信了?”
这声音慵懒若猫,却带有奇异的韵味,让人听了还想再听,在门口挣扎的几人却似听到了九狱之音般面露惊恐,哭喊道:“信了,信了,仙子饶命。”
一道白色的窈窕身影缓缓出现在墙头,若闲庭信步般从空气中慢慢走出,虽然穿着一件宽大白色纱裙,却也能看到腰肢纤细。虽然脸罩轻纱,却掩盖不住资绝色,若影若现的脸上水汪汪的大眼如夏夜灵泉,让人看得心间一荡,从心底认同,这绝对是个尤物。
随着这美人漫步而出,又有一男子出现在她身后,自然也是罩着面纱,却是绝世风华昭显,使得女子看得心神荡漾,想与之亲近又觉亵渎,只得怔怔相望,任心间泛起无限涟漪。
这一对儿的姿容太盛,就算略作遮挡,也让人一眼便认了出来,有人惊呼道:“云公子。”
没错,出现的自然是云风与楚灵儿,楚灵儿路过此处,听到有女子的哭喊声,毫不犹豫的便管了闲事,将这几个纨绔子弟狠狠的教训一顿后扔了出来,给被他们欺负的人出气,同时也在等待这几饶“家长”前来“护犊子”。
她本不欲现身,无奈那姑娘非要自己亲手报仇,她只得给她铺平了路,让她好得手。
大门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踉跄着被人扶出,见她一身狼狈,就知她便是被这几个纨绔昨夜所欺负之人,姑娘恶狠狠的看着几个纨绔,憎恨的眼神看得几人心惊,不自觉的停止了挣扎,傻傻的看着姑娘,从心底升起一股子畏惧。
楚灵儿往姑娘手里塞了一把匕首,往那几人看了一眼:“尽管去就是,他们跑不了。”
“qín_shòu。”姑娘声音嘶哑,举起匕首凶狠的往其中一人冲了过去,那人惊惧的吼了一声,却是不能挪动分毫,被姑娘一匕首刺进了胸口。
“不错,下一个。”楚灵儿见她当真刺下,淡淡鼓励。
欺负女饶男人都该死,怎么处置都不为过!
姑娘眼中愤恨不减,转头看向另外一人,那人脸色瞬间铁青,眼睛瞪成了铜铃,惊恐的望着姑娘一步步往他走来,他想跑,脚上却似生了钉子般挪不动,想侧身让开,身子就若被定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姑娘满是青色淤痕的手腕上青筋冒起,将匕首狠狠扎入自己胸口,一阵剧痛传来,他觉出生机一点点从身体中逝去……
“不错,再下一个。”楚灵儿若在看戏,随意间便收割了两条人命。
姑娘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