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的意思,你煞费苦心的让自己生病,定是有话要对朕说,你大病初愈是喜兆,朕准了。”
身体上的虚弱远没有心理上的激动来得实在,孟橘络撑起精神,艰难的坐了起来。
皇上见她那个虚弱样子,还是不住的皱眉,沉声道,“身子虚就不用坐了。”
“民女参见皇上,恕民女斗胆,冒险用此法求见皇上,民女知道民女与那个人长相很相似,可原先民女也觉得是皇上找错了人,可这段时间闲下来待在皇宫里仔细回想,发现还有一些实情没有如实告诉给皇上,民女现在觉得,很有可能民女就是皇上要找的人,家父孟周,极有可能不是民女的亲生父亲,他从小偏爱舍妹,对民女两人态度完全不同,甚至他还不知道民女的出生年月,民女与他长相也完全不相似,更与舍妹也长的不同。”
“你是说你不是他亲生的,极有可能是他捡来的吗,那你也没有见过你的亲生母亲吗。”
皇上成功的被她这番话吸引了注意力,连身子都坐得挺直了几分,微微前倾,听她说话。
孟橘络慢慢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民女丧失了三岁前的记忆,问过家父,他也是支支吾吾从不肯正面回答,他从小就民女做各种脏活累活,不给吃不给穿,妹妹却过着比我截然不同的无忧无虑的生活,甚至,他还擅自主张将我嫁给大户人家里冲喜,却私底下为妹妹攒着嫁妆,但不知道为何,对外,他一直说民女是他亲生的,对内却并不是他说的那样。”
说到这里,皇上也大概明白,这段时间他一直派人去调查,对于孟橘络的家事,他也是查的一清二楚,要说她像她确实长得像,她的父亲和妹妹画像他也曾见过,确实她和他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这一点着实可疑,但也在周围调查过,乡邻们一致都说她确实是她父亲亲生的,有父有母的,才觉得她应该不会是宸安的遗女。
“口说无凭,朕怎么能知道你不是在骗人。”
“那皇上大可带孟周过来,民女与他滴血认亲就是,如果不是亲生,皇上在找人撬开他的嘴,兴许能有些不一样的收获。”
孟橘络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有假,皇上也半信半疑。
她是由蓝相亲自带过来的,那也说明了她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宸安的女儿,只是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政务,没有把心思全部扑在这些事上。
或许,该照她说的那样,把那个孟周带过来问个清楚,如果确定两人没有血缘关系,那她的可能性就又增加。
皇上心中也不免躁动起来,此刻看着孟橘络突然多了些亲近感,她是宸安的女儿,怪不得,每次一看到她,总会想起那段往事,十几年了,终于到了要揭开真相的时候了吗。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把你和那个人的孩子交给别人,还让这个孩子寄人篱下,受了那么多的罪,宸安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为了不让朕找到她,宁肯将她送给别人,你可知,你这番做法,只是在跟朕赌气,又何苦,拿一个孩子的前程做赌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