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谈话的功夫,小龟和施施已经走来,将泡好的茶水与水果给端过,分别陈设到草庐居士和弥勒中间的桌上,而后就着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发问:
“师傅,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恩怨生死的啊?”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乱插嘴。”草庐居士见弥勒无比洒脱,丝毫没有埋怨的意思,不由心中敬佩,正准备说点话,要去帮帮他,但听着小龟的乱话,不由得横了他一眼,让道童只能撇嘴退到一旁,和沉默的施施站在一起。
“老林,不知你要何时才能起阵炼鬼?我这事情说急也急不来,你不要担忧,若有闲时还正好,我有些奇门遁甲方面的要诀,想向向你请教请教。”弥勒看出草庐居士有想要伸手帮忙的意思,因此主动开口求教,他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避免把不相干的人搅进这个大漩涡中。
虽然剧情还未开始,弥勒也记不太清,但是他记得,凡是卷进四魂之玉这个漩涡中的人,每一个都悲惨无比,这也是他和燕赤霞、知秋一叶交好,但从未请两人跟自己回扶桑帮忙的原因。
“这炼鬼之事,今天已经过了十五,我要在下月月中,趁日月并举时,摆阵炼鬼,至于这奇门遁甲。”草庐居士见弥勒不愿意要自己帮忙,也不强求,语气微顿了一下后道:
“子弥若说别的,贫道我许是无能为力,可若说这奇门遁甲之术,你尽管问来便是了。”
“那就多谢老林了。”弥勒见草庐居士老林答应下来,不由大松了一口气,一个月时间,应该够自己学到一些东西了。
一切都说好,那么接下来便没有别的事了,借着草庐洞天的清幽环境,弥勒开始专心整理自己的所学。
抛除去在法性院和斋田道场中的所学外,弥勒整理了一下自己在华夏所学的东西,且不说从燕赤霞那里学的剑术及得到的金刚经,他从知秋一叶也学了不少昆仑派的法术符篆。
昆仑派,又称作混元派,乃是道家正一派在鄂地的分支,主修符箓与奇门遁甲,传到知秋一叶这代,已经就他一个人了,功法迭失待尽,本身的学识也不高,属于江湖菜鸟,只学应用的。
虽然知秋一叶的功法失了不少,受到的教导不多,但是弥勒也还是很用心得向他请教学习了一翻。
昆仑派里高深的逐鬼驱魔令、天雷地动令,必须要开坛拜师祖,入道箓才能得到法力,而弥勒是沙门中人,功法底子也是佛门,因此并不能修习这类高级符篆,只能学些遁地的小法,还要靠自己修持金刚法咒,并行参悟奇门遁甲。
这奇门遁甲号作‘帝王之学’,乃华夏古往今来第一异术,号称无所不包,无所不括,这回碰上精擅此道的草庐居士,弥勒自然不敢怠慢,细心得向其请教。
约是感觉到弥勒是个菜鸟,草庐居士教得也很用心,从基础的地方开始,教他先识太极两仪,三才四相,五行八卦,九宫元辰,以及相应的联系,而后又说些基础原理:
“其实这奇门遁甲,说穿了,便是寻天地规律而行,世间万物,天上星象,便如你沙门三法印中的诸行无常,世间一切皆有可能,而无有发生之事,皆是未能应上变数。”
“你们佛门认为,三千世界如镜花水月,而在我道家看来,宇宙便如一局棋刻,虽然棋子纵横交错,然而本质不过黑白对奕。”
“所谓一年四季,一日十二时刻,此皆假象,我们要修真,何为真,所谓时间流转,不过日月交替,乾坤星象流转的体现,世上万事万物,无不如此,只需抓住其中脉络变数,便能无往不利。”
详细的说明基础知识,又说过原理之后,草庐居士还教了一些应用,如人体炼气,搬运周天是怎么应六十四卦的,又讲如何识风断气,观星测字。
虽然草庐居士讲得很由浅入深,但是弥勒终究不是做这个的料,只听得一阵头晕脑涨,不得不直接把自己的修炼举出来,请他进行指点。
“你这修炼走得是佛门路子,讲得是空,要看破放下,以我道家的论点来看,是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不过释门也别有妙法,讲究寂静涅槃,却不比我道家性命双修,全气全神。”草庐居士见弥勒不能体悟乾坤,却是摇了摇头。
“那这么说,我缺了命修之术喽!”弥勒听着草庐居士的话,不由得问道。
“是,也不是,这性命本为一体,心境若是到了那种看破放下的地步,心中不起丝毫杂念,身体也会命功自全,不过这种心地境界,除了传说中的佛菩萨,我还真是从未见过。”草庐居士脸上既沉吟,又自摇头表示不敢相信。
“那我该怎么办?”弥勒见草庐居士满脸专家的样子,却是并不在意他言语中的佛道之分,他心底目前是管不上什么佛和菩萨,只能顾自己。
“我看,你不如试着这样,收心之后,试着凝神运气,再气散四肢百骸,再运回体内,用你所修习的金刚法咒。”草庐居士放开心中疑惑,试着为弥勒想办法。
“这些我练过啊!”弥勒微摇了摇头,草庐居士说的这些搬运等炼气基本,他跟着燕赤霞,怎么可能没练过。
“不一样,我要你以神运气,不是以识运气。”草庐居士摇了摇头,重新复述了一句。
“有什么区别?”弥勒挠了挠后脑勺,在这炼气方面,不仅仅他是萌新,燕赤霞和知秋一叶也同样一知半解,他们二人一个主修剑术,一个主修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