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得以保全性命回到故国,但是却和心爱的人阴阳相隔,这让贺茂道行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愤而参与当时的扶桑朝政,意图借国势兴兵侵华报复,结果却于斗争中身败人亡。
虽说身亡,但是强烈的执念阻碍下,贺茂道行的灵魂最终进入魔道,带着执念屡次夺取扶桑大权,但是每每被人所防,为了夺取政权,他觊觎过魔剑丛云牙,勾结过半岛的元国飞蛾妖怪,意图夺取过翠子留下的四魂之玉,但是都失败了。
在最后一次夺取四魂之玉失败后,贺茂道行被守护四魂之玉的巫女永久逐出扶桑。
屡夺政权不获,贺茂道行重新踏上华夏大地,方才蓦然想起爱人李琐,于高丽沿海飘离,用阴阳术占卜预算,最终于十年前在江南遇到了还未长大的施施。
贺茂道行经历了无数磨难,再看到一样的施施后,无比的欣喜,但还是按下心态,心中作出盘算。
贺茂道行准备等施施长大,先动手杀她的父母,再引她入魔道,然后两人占据此片天地,借百姓香火脱魔成神,再续前缘,天长地久,乃至是称霸天下。
贺茂道行的打算很好,也执行得很有耐心,但是却被弥勒和草庐居士搅局,被飞剑斩首,再阵炼头颅,最终受佛光照体,一辈子如同影视剧般,被弥勒用心念看完。
弥勒用佛光观看贺茂道行的一生,在他痛失李琐的事情上最为清晰,也犹如感同身受,但在看到后面,见他谋划种种,又不自觉心生厌恶,只是一扫而过,虽然惊讶这厮经历过许多,但也不太在意。
当恍忽回过神来后,弥勒看着自己身边的阵势,以及阵中被裹于佛光中的执念邪气,心中又不禁感概万千。
这个贺茂道行是可恨也可怜,不过大体上,可恨讨厌得多一些,但无论是可恨还是可怜,其实都没什么意义!
“贺茂道行啊!你还爱着李琐么?”弥勒通过金刚佛光,把自己的心念传递给贺茂道行执念所化的邪气,片刻的停顿后,得到了一股肯定的回复。
“那你愿意为了李琐,放下仇恨么?”弥勒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接着问道,这一回的邪气,并没有再度回复。
“你连为她放下仇恨都不肯,还敢说自己爱她!”弥勒见贺茂道行不回复,再送了一句话,而得到的则是一段激烈波动,具体什么意思不知道,但是对方想冲进阵眼来杀了自己,似乎是认为自己亵渎了他和李琐的感情。
“你不肯放下仇恨,那就再也没有见到李琐的机会了。”弥勒面对佛光中剧烈波动的邪气,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想冲动。
弥勒在禅定的境界里,通过佛光的接触,将贺茂道行的一生看得明白,也得到一些明悟,其实无论他也好,还是自己也罢,爱或恨,讨厌或同情,其实都不过情绪上的波动,何苦来哉!
心中有所明悟,弥勒释放出来的佛光,也自见性而成,原本烛苗般的佛光立即涨至拳头大小,将邪气严丝密缝得裹起。
随着弥勒默持金刚法咒,空中的佛光开始对邪气炼化,而贺茂道行的执念自然也不肯善罢甘休,开始剧烈挣扎,试图通过佛光与阵势的封锁,但这一切终究是徒劳无功。
虽然挣扎徒劳无功,邪气行将怠尽,但是贺茂道行那份浓烈的执念怨气,冥冥中吸引了远方天际众多流光中的一道。
“什么东西?”草庐居士正主持阵法,慢慢等着弥勒将邪气彻底消灭干净,突然感觉有东西进了阵,不由抬头一看,只见阵法金光的边缘位置,一道流星突来。
看着突来的异样流星,草庐居士有些慌乱和躲闪不及,被其直接穿透阵法,从阵中的佛光旁边越过,最终锲入弥勒身前的一面铜镜中,并且不停释放着灵光。
与此同时,弥勒已经将佛光中的邪气消灭干净,虽然他用心念看了贺茂道行的一生,但就好似电影快进一般,只有李琐一截看得比较认真,而且感同身受,至于现实中的炼魔法阵,才过了盏茶功夫,天上依旧明月高悬。
弥勒把邪气消灭干净,收回佛光后,看着从面前飞过,镶到身前铜镜上的亮光,不由微愣了一下,而后下意识得取回铜镜。
“不可妄动。”草庐居士的急喝传来,让弥勒不由得扭头茫然得望着他。
“邪气已经消灭,但在阵法未收之前,切不可妄动。”草庐居士看着取回一面铜镜,并无异处的弥勒,不由得松了口气,同时提醒了他一句。
“哦。”弥勒看着无比慎重的草庐居士,微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得在阵眼内端坐,一边拿眼打量手中铜镜上镶嵌的光芒,一边等着草庐居士收阵。
不提草庐居士作法收阵,弥勒看着手中铜镜上的光芒,却是一阵心惊,因为那镶嵌在铜镜上的光芒核心,乃是一片不规则的棱形碎片,仿佛是石英。
虽然从未真实见过,但是弥勒只是一眼,便能辩认出这石英般的棱形碎片是什么,四魂碎片!
戈薇已经成功穿越了么?弥勒看着铜镜上的碎片,脑海里升出一个想法。
“这是什么啊?”一直没有作声的小龟,看着弥勒手中铜镜上的光芒,不由得追问道。
“这是四魂碎片,是扶桑国一枚宝珠的碎片。”弥勒抬头看着对面的小龟,为他解释这四魂碎片的来历。
“宝珠碎片?”小龟满脸的问号。
“是的,这话说起来很长,而且有些方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总之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