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五沉下脸。
裴锦瑶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既然东厂能做的来神机使的事,那明儿个江五爷替我求雨就得了。我还乐得清闲了。”
江五睖着她,“你!”
你什么呢?江五也不知道。因为临来之前,明匡吩咐他听从裴神机使的调派。是他想抢功劳。万没料到,裴神机使小个儿不高,人倒硬气。那张小嘴儿叭叭的,跟弩箭似得,能把人射个对穿。
眼瞅着离鹤鸣楼还有一丈多远,裴锦瑶翻身下了马,“江五爷在这处候着,街头街尾都看好了,闲杂人等不许靠前。”
江五闷哼一声,“裴神机使应付不来的话,就喊一嗓子。”
裴锦瑶仰起脸,十分郑重的说道:“我要应付不来,你就去青城观请吕国师。千万不要硬闯。性命攸关,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罢,也不管江五听没听懂,缓步向着鹤鸣楼的大门走去。
事发突然,鹤鸣楼门前比别处都要杂乱。
帕子、巾子还有只歪了壶嘴的大茶壶横在路当中。裴锦瑶将壶踢开,当的一声撞在木旗杆上。杆上挑着的幡子荡了两荡。
一道若有似无的黑气顺着水曲柳木门飘散而出,其中夹杂着难闻的腥臭气以及血腥味。裴锦瑶深吸口气,推了推门,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