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嗓门本来就大,这么一骂,吸引了不少人。
几个米商也是要脸的人,见被杨氏这么骂了,如何心甘。
其中一个米商就威胁说:“好,你们有种,别以为这全天下就你们有米,可这浔镇,能一下子接收你们那么多米的米商也没几个,我就等着你们哭着喊着来找我们。”
杨氏用扫帚指着米商:“俺们就是把米全部烂在仓里,都不卖给你们,快点滚。”
几个米商哪里会是杨氏的对手,杨氏在整个东庄村吵架就没有输过的,况且杨氏吵起架来,根本就不顾形象,但那几个米商还是要脸的,怎么可能跟杨氏一样,所以,毫不疑问的,是米商落荒而逃。
这下算是彻底把米商给得罪了。
杨氏护着儿子儿媳赶快进门。
赵老汉就拍着大腿说:“老婆子,你这是做什么呢!你干嘛得罪米商啊!人家都说了来好好谈米价的,你倒好,把人得罪光了,谁还来买米啊!你真想把米烂在仓里呢!”
杨氏将扫帚一扔,还没消气:“没有这几个米商,咱们还能饿死了,就不信,这天下都是那几个米商说了算了。再说了,刚刚儿子媳妇被那两个米商诋毁成那样,我能看的过去。”
赵老汉也只能是叹气。
赵临羡知道爹娘都是为了他,便说:“不管娘刚刚有没有骂,这生意都做不成,所以娘骂了也没什么。”
杨氏觉得还是儿子疼自己,护着自己。
赵老汉则说:“三郎,我知道你出过远门,见识多,但咱们就在浔镇,能倚靠的也就是浔镇的米商,你还能翻出天来。你瞧瞧你们去府城有这些天了,府城那边也没来个准话,咱这米到底是怎么弄!低价把米卖出去,也总比放在仓里好啊!能有闲钱再干点别的吧!”
赵临羡想着府城那边没有消息,心里也没有底气,只淡淡的说一句:“我会想办法的。”
便径自回屋了。
杨氏骂赵老汉:“你懂什么啊!说三郎干什么!我这次跟三郎想的一样,没有那几个米商,咱米还卖不出去了,笑话。”
赵老汉也不知道自家老婆子哪里来的信心,但米商得都得罪了,还能怎么办!
苏玉嫃也是叹息了一口。
且说那几个米商被骂,去了酒楼吃点东西平复一下心情,一个个的都意难平,嚷嚷着,一定要把赵临羡给熬的不行,让他上门求着大家买米。
要说黄米商当初也不想这么做,生意好好的,被这么一搅合了,不过是人的贪念,想着今年风调雨顺,米粮多,自己能多挣一点,谁曾想变成这样了。
那两个米商见着黄米商这样,还以为他是为刚刚的事情心情不好,便又劝慰:“黄爷,不用和一个农妇一般见识,再说那姓赵的,我们给他面子,叫他一声赵员外,实际上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庄稼汉,还真以为自己种出来的米很厉害,离了他的米就活不成了?瞧着吧!有他求咱们的时候。”
另一个米商也是附和,然后对着黄米商敬酒。
黄米商一饮而尽,想着做生意就是看谁熬不住谁了,这点他倒是不担心,觉得赵临羡肯定还是会把米卖给自己了。
心情顿时就开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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