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棕沫已经打算起来了,宗易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将军,不可嗄!”
棕沫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后者整个人都缩了缩,这样的主子真的是可怕,好久没有见到主子这个样子了,他都几乎差点忘记了。
可他又想起杏姑娘离开之前交代的话,将军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适合下床走动的,不利于他的伤口恢复。
既然有杏姑娘的话,宗易给自己打了气,又鼓起勇气阻止起来,“将军,杏姑娘说了,您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下床走动。”
果然,一提到方红杏棕沫脸色柔和了不少,“她说的?”
宗易忙不迭的点头。
“那她现在的人呢?”一醒来他就找了一圈,没看到她的影子。
“杏姑娘去给您煎药去了,让我在这边侯着。”宗易老实交代。
很显然这个答案取悦了棕沫,原本打算起身的他又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又问宗易,“我的伤口也是她处理的?”
宗易还是点头。
“你先出去吧。”棕沫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将宗易支了出去,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屋内,棕沫一个人看着自己胸前缠绕的纱布傻笑,他的伤口是丫头片子处理的,她还在给自己煎药~
亲自给他煎药,这些种种难道还不能证明她心中有他?
死鸭子嘴硬的小丫头片子!
正在煎药的方红杏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一脸的狐疑,她是绝对不可能会感染风寒的。
……
方红杏把药煎好送过去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她想着棕沫也是该醒了,于是她也没有进去,只是把药给了宗易就又转身离开了。
棕沫他是她们刚刚吃完饭的时候来的,估摸着应该没有吃饭,现在又流了这么多的血,身体正虚,她得去给他准备点吃的东西。
这个时候的他腹中应该是空的,身上有带着伤,最好是吃些流食,方红杏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做个粥算了。
看了看家里现成的食材,有新鲜肉和青菜,所以她打算做个肉糜青菜粥,有肉有菜,营养应该还不错的。
方红杏取新鲜瘦肉剁成肉糜,青菜也切得细小,把米和瘦肉放在一起小火慢炖。
客厅的门再次被打开,棕沫欢喜的朝着那边看去,却在看到来人之后一张脸又黑了下来,冷声道,“你进来干什么!”
宗易手上一抖,差点就把药给洒了出来,“将,将军……这是杏姑娘给您煎的药。”
方红杏把熬好的粥端过来的时候宗易已经重新出来站出来了,“药喝完了吗?”
她这不问还好,一问宗易顿时就是一脸苦相,“杏姑娘,别说什么吃药了,我这条命差点就丢在那药上了,要不是那药是杏姑娘您煎的,将军估计都要把我给掐死了。”
一想起棕沫之前的样子,宗易的小心脏都还在不停的急速跳动着。
对他的话方红杏不置可否,这跟谁煎的药有什么关系?
方红杏皱了皱眉,心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进去看看。”
房门再次被打开,棕沫已经找好了一个姿势靠在贵妃椅上,起初只听到声音的时候他差点就是一个枕头飞了过去,听见那不曾停下的脚步声之后他这才抬头起来看了一眼,见是方红杏只是慢悠悠的瞧了一眼她,随即望天,不再理会。
这是生气?
方红杏也没有先说什么,只是继续端着手上的盘子往那边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之前煎好的那碗药还放在矮桌上动都没动。
方红杏想起宗易之前跟自己说话的那个样子,甚是无奈,上前试了试那药的温度,还是温的,她便端了上去。
“宗大将军,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幼稚,药都不喝?”
棕沫依然保持原样,没给她任何表情。
方红杏端着药在她面前站了会儿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只得拿起另外一个碗,“费时费心煮出来的粥,看来只有自己吃了呢。”
说话间方红杏已经自顾自的在综合膜的面前坐了下来,拿着勺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她没有猜错,棕沫是真的没有吃饭就过来了,现在可谓是饥肠辘辘,那粥的香味都让他不自觉的吞口水了。
“咳…咳咳……”棕沫一手握拳挡在自己唇边轻声咳嗽着。
这是那么明显的提醒了,方红杏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吃着。
眼见着碗里的粥越来越少,棕沫有些着急了,咳嗽的声音更大了些。
方红杏还是不理。
“喂,方红杏,你太过分了!”终俞,棕沫忍不住了。
方红杏一脸无辜的抬起头来,“我怎么了?”
“你……”棕沫气急,“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怎么了,我是伤者,你药不给我吃饭不给我吃,你是想让我去死吗?”
“祸害遗千年你不知道吗?”方红杏白了他一眼,“再说了,我这药煎好了放在这里你自己不喝我有什么办法?”
“谁说我不喝的!”棕沫有些负气的端起碗一口就把那黑黑的药喝了下去,因为温度已经不够了,所以显得更苦,棕沫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才压下那恶心的感觉。
等到他再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一张嘴嘴里却多了东西,很快酸甜酸甜的味道便由舌传了过来。
棕沫下意识的又嚼了几下,嘴里味道不再那么让人难受了。
“早喝掉不就行了,白白让自己受罪。”方红杏站在一旁幸灾乐祸。
棕沫一个冷眼就丢了过去,“你药都煎好了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