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军就拔营出发继续赶路,这次轩辕明率领着五千精锐之师,押解着若干车从京城附近县城调拨的赈灾粮食,赶赴锦州,处理锦州近来愈演愈烈的暴动。
在经过邳州时,大军分出了50人的小队,由青辰亲自率队,护卫着上官晚晚她们的马车进入邳州地界,而大军则继续进发。
轩辕明并没有来道别,依然在前头统帅着大军继续前行,上官晚晚撩起窗帘,看着队伍最前头骑着马的挺拔身影,一直目送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而轩辕明却连一次头也不曾回过。
上官晚晚的内心不知为何,涌起了一股不舍和委屈……
“怎么?爱上他了?”耳边突然响起千刹讽刺的尖锐声音。
上官晚晚轻轻地放下了马车的窗帘,也没有搭腔,只是默默地坐直了身体。
看上官晚晚对自己不理不睬,这次千刹并没有动怒,只是嘲讽地勾起了嘴角,越是这样越有意思……
队伍并没有进城,而是向着城外的一片山头行去,那里有着上官家的祖坟,上官晚晚的娘亲就埋葬在那里。
一盏茶的时间,队伍终于听了下来,只听青辰在马车外说:“晚晚姑娘,咱们到了。”
千刹下了车,随后扶着上官晚晚下了马车,尽心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上官晚晚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有些思绪万千,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回到这里。
她缓步来到一座坟头前,坟前已经杂草丛生,上官晚晚蹲下身子,用袖子轻轻擦拭着墓碑上附着的厚厚的灰尘,眼神中流露出了悲戚。
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了,如果她再不来,娘亲就这样孤零零地长眠于此了……
“娘,女儿来看你了!”
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杂草上……
她拭掉了眼泪,动手开始清理坟头的杂草,青辰看不下去了,走到她身侧,低声说:“晚晚姑娘,这种事让我们来吧!”
上官晚晚抬起头,用微红的双眼看着他,随后点点头,哽咽着声音轻声说道:“那就有劳了。”
青辰向身后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十名侍卫立即上前开始清理四周的杂草,这次跟随而来的都是王府内的亲信,并没有他人,所以使起来很顺手。
很快,坟地四周的杂草被清理一空,那些侍卫自动退到一旁,露出一片干净整洁的坟地。
上官晚晚感激地冲青辰点了点头,这才上前,跪于坟前,看着上面的一行字,她的情绪又开始波动起来了。
“娘,女儿不孝,很久没来看你了,也没能照顾好小妹,但是女儿向你起誓,哪怕豁出这条性命,也会保小妹平安。”
她轻轻地呢喃着,生怕被身后的人听到,双手轻轻抚过墓碑,不舍地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俯下头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缓缓起身,又望了一眼,这才决然地转身,对着青辰说:“有劳,请送我们进城吧!”
说完,在千刹的搀扶下回到了马车上,上官晚晚偷偷看了一眼身侧的千刹,她却没有任何异样,依然低眉顺眼,垂着头和眼,扮演着她的角色。
马车又重新向来时的方向驶去,没多久就看到了城门,城门下面聚集了很多衣衫褴褛的人,看样子是一群难民。
青辰皱着眉看着不远处在城门口聚集的难民,城门并没有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举起了手示意队伍停下。
“你们在这里戒备着,我去看看。”说完,他骑着马向城门口疾驰而去。
那群难民看有人骑马飞驰而来,纷纷向两边退去,让出了一条道。
青辰的目光向这群难民扫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破破烂烂,一个个蓬头垢面,并无什么异常。
他来到了城门口,城楼上的一名官兵看来人骑着马,穿着铠甲,连忙恭敬地问道:“来者何人?”
青辰仰起头,看着城楼上的人,大声回复道:“我乃是明王爷的手下,为何白天无故关着城门?”
城楼上的官兵一听是二王子的手下,语气中更是多了一份恭敬,回复道:“这位大人,近来诸多难民涌向邳州城,守正大人担心会有暴动份子混于其中,借机夺城,因此把城门暂时关闭了。”
青辰听了微皱了一下眉头,邳州临近锦州,有这样的情况也属正常,守城有这样的担心无可厚非,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们想入城有些麻烦。
“我们需要护送一位姑娘入城,能否暂开城门通融一下?”青辰开口要求道。
“这……”那名官兵听了有些为难,犹豫了下说道:“此事小的无法做主,容我去通传一下守正大人,大人请稍候!”
说完,人就消失在城楼上,转身下了城楼。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城楼上多了一名官员打扮的人,他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城楼,向下看去,果然见到一位骑着好大棕色马匹,身穿铠甲的男人候于城墙下。
已经听通传之人说了这件事,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语气中自然不敢有什么倨傲,向城下的青辰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下官是邳州城的守正,不知阁下是否有明王爷的信物或者亲笔信?此时是非常时期,万事都要小心,还望谅解。”
青辰觉得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也没废话,掏出腰间的一块明王府令牌,举了起来,大声说道:“此乃明王令牌,见此令牌如见王爷本尊。”
城楼上的守正见到这块令牌,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