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每个生命都是不平凡的,包括世间万物包括一草一木。”张琰说,“我在老家时,每年深秋摘柿子时,我爸爸都要在树顶上留几个柿子,是留给喜鹊吃的,因为冬天喜鹊根本就没有食物吃。摘核桃时也要给松鼠留几个,就是能让它们有食物过冬,能保住命。
柔和的春风轻轻地吹着他们年轻的脸颊,像一只温柔的手抚摸着,轻轻掀起他们的丝丝头发。
“还有收玉米时,会把几个干瘪的玉米棒留给老鼠和野兔,我爸常给我说,它们跟我们一样都是依靠庄稼活着的,它们虽然是动物,但也是有生命的。”张琰继续说,“我们那里是农耕文明的起源地,我们从小就接受着这样的教育。”
“教育?”
“对。我爸一直给我说,我们是改革开放后出生的一代人,不知道以前人们的日子有多苦,他经常告诉一些我们出生前的故事,他说教育不仅仅是在书本里,身边的人,别人的观念对我们都是教育。”张琰说。
“是啊。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还很传统,也很正统,我爸爸以前也是这样说的,他也给我说过教育不仅仅是书本上的知识,身边的人,别人的观念对我们都是教育。”胡宛如说,“我爸就是希望我长大了跟他一样,一样的性格,一样担一样的爱好……”
“你爸爱好什么?”张琰问。
“爱好?”胡宛如思索了一会儿说,“我爸没有别的爱好,不爱体育,不爱音乐,不爱打麻将,不抽烟,不喝酒……”
“哪他爱干啥?”张琰又问。
这个问题突然让胡宛如有点犯难。她的两道弯弯的眉毛,朝着如早晨残月一样清朗的眉宇间蹙了蹙说,“我爸……他爱看书,看画图。他爱看新闻,是时政新闻,还有科技新闻。他爱关心国家大事。噢,他也爱看国际新闻,爱关心世界大事,特别喜欢关注军事和武器。”
“你爸是个军事迷?”张琰说。
“岂止是军事迷?胡叔是兵器专家!”张思雨说。
“我爸看不惯80后。”胡宛如说。
“为什么?”张琰问。
“我爸说这些80后都是娇生惯养的孩子,是新新人类。”胡宛如说,“我们厂里的这些80后玩起来可疯了,而且吃得好穿得好,在家里跟小皇帝小公主一样,被全家人溺爱,见了人也不讲礼貌,父母的话他们也不听。有一次,我们厂有孩子买了厚厚一沓游戏币,正在厂门口玩游戏,他妈妈心疼他饿了,就递给他一个煮鸡蛋,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张琰问。
“这个男孩嫌妈妈打扰了他玩游戏,居然一把就把煮鸡蛋给扔了,鸡蛋顿时四分五裂在地上开了花。他妈妈好不尴尬。”胡宛如说,“当时我跟我爸刚散步走到这里,我爸一看就生气了,上前一把揪住这个男孩的衣服,把他从游戏机前拽了下来,说他没有礼貌。”
胡宛如接着说;“男孩并不害怕,他一见是我爸爸就瞪了他一眼说,你少管我!我爸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然后就愤愤地离去了。”
“这个男孩认识你爸?”张琰问。
“认识。他们全家人我爸都认识。男孩他爸根本管不住他,都对他千依百顺,做啥事都会顺着他。”胡宛如说,“我们离开游戏机后我爸就给我说,现在的80后虽然只跟你们相差几岁,但远比你们任性,他们的脑子想问题和你们这一代孩子都不一样,他就想不明白,80后的孩子为什么总觉得谁都应该以自己为中心呢?”
“新新人类就是不一样,别说你们厂里,就在我们周王村,80后的孩子根本就没吃过苦,他们从小穿得都是买来的衣服,我那时的衣服都是妈妈一针一线自己缝的。”张琰说。
“也就在那时,我爸给我说教育对一个人实在是太重要的。跟你爸说的话一样,他也说,教育不仅仅是书本上的知识,身边的人,别人的观念对我们都是教育。那时我们厂里许多80后的小孩都在追星,都学着港台明星那样的打扮,还学着人家的口音说话。对,还有孩子学着电影里的古惑仔扮酷,我爸每次见了他们都很无奈。”
他们一聊起比他们小不了几岁的80后,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题。没等别人说话,胡宛如就又说了起来。
“给我爸还我说,我们改革开放前后出生的人,身上都传承着祖祖辈辈人的观念和生活方式,对人的做事讲信用、对朋友忠诚、讲礼貌,做事守规矩,可80后这些孩子根本就不讲这些。”胡宛如说,“我爸说,其实从来没有哪个学生通知书本会学到所有的知识,会学会怎么做人。一个人受到的教育是多方面的,除了书本以外,别人的一言一行也都在教育着我们,因为每个国家人们的观念和社会环境不一样,所以,每个国家形成的教育也都不一样,我们受到的教育就是‘中国式教育’。”
“中国式教育?好,这个说得好。”张琰说。
“你才知道?我们胡叔叔在当专家之前,还是我们厂子校的教授呢。”张思雨说着问胡宛如,“宛如,是职大老师对吧?”
胡宛如点点头“嗯”了一声。
“现在我们厂的职工大学已经变成轻露理工学院了。”张思雨说,“诶,宛如,你们越扯越远了,你们真能扯,从黄蓉扯到了美,扯到了生命的意义……”
“所有的美也是因为生命的存在而存在的,如果没有了生命,一切美也都将不复存在。当然有的美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