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波涛的脚步停下了,他喘着粗气,每一声喘息都诉说着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张琰能听到他的心脏在“怦怦”直跳。
武军强行若无事,“砰”的一声关上了寝室的门。
赵波涛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脸色都白了。突然,他冲着楼道的墙壁猛砸一拳,流下了一行泪水。
重拳落下后,他右手中指的关节被蹭掉了一块皮,顿时鲜血直流。
“哎呀!你的手……”张琰叫道。他赶紧从衣兜里掏出纸,摁在他的伤口上。
赵波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面朝天,泪水无声地滑落。
赵波涛是个硬汉,张琰跟他相处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落泪。
白森森的灯光照在空荡荡的楼道里,赵波涛像一只受了伤的狮子,独自舔舐着伤口。有时,一话话甚至一个眼神,居然会像刀子一样令人措不及防地捅进柔软的五脏六腑,伤口会疼很久。
寝室熄灯了,只留下楼道里几盏灯亮着。
赵波涛一动不动,跟雕塑一样杵在原地,敷在伤口上的纸被血浸透了。赵波涛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过了一会儿,他紧握着的拳头才渐渐松开。
“我们家乡十年九旱,想喝一口水就得跑几里路去以外去挑,大家都不会浪费一滴水,谁要是浪费一滴水,都会被人唾弃……”赵波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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