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叶轻魂打头阵,按照计划之中的安排,杀掉他的可能性,很大……”王俊默默想道,整个饶心情也不知不觉变得紧张起来。
然而,现实却注定令他失望了。
只见叶轻魂摇摇头,毫不犹豫地道:“还是不校”
“不行?”
听到这话,原本垂头丧气方行乐,忽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回过头来,冷笑着问道:“为什么不行!你既然认得路,为什么不敢打头阵?莫非……你刚才也撒了谎?”
叶轻魂翻了个白眼,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方行乐,无奈解释道:“你不是瓦窑村的村民们就快来了么?既然如此,那他们一会儿肯定要经过这条路,你认为这么窄的一条路,足够让我们这么多人并排从两个方向穿过?”
“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我倒是没什么,可是方少爷您性命金贵,如果就这么摔死了,啧啧……那也太不值了吧?”
方行乐脸色一变,顿时便反应过来,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烧。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还像个跳梁丑一样出来挑刺儿。
他偷偷看了一眼方振国,果不其然,自家老爷子脸色阴沉地几乎要滴下水来。
“哼……不要吵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原地等候,待瓦窑村的村民们过来,将我们所有物资运走之后,大家再作出发!”
方振国冷声道,接着更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冲叶轻魂开口:“届时,你再到最前面带路!”
方行乐接二连三的出错,已经令他之前那种淡然、从容的风度渐渐消失。
一旁,路老师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些微失望之色。
他这次到金陵来,主要是为了考察方振国的领导能力,至于参加商会的慈善活动,远赴瓦窑村,不过是顺手施为罢了。
现在看来,这方振国似乎只是徒有其表,倒是这个年轻人……
他饶有兴味地看向叶轻魂,眼神之中透露出几分好奇。
一开始,他也以为叶轻魂狂妄、自大,好色,甚至是爱占便宜。可是叶轻魂的表现,却接二连三刷新了他的印象。
而且,路老师心里很清楚,其他人看向自己时,目光都是带着敬畏,以及好奇,可唯有叶轻魂,偶尔间瞥过来的一束目光,却是满满的不以为意。
那种淡然,根本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平静,自信,是拥有强大实力之后,自然而然的一种底气!
“这个叶轻魂……没听过啊?看他举止,隐隐间有一种军饶雷厉风行,莫非是军部那几位的人?”他难以控制地暗自猜测起叶轻魂的背景来。
就在这时,叶轻魂忽然抬起头来,朝他的方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
路老师猛地一震,陡然间,就好像被某种猛兽盯上了一样,浑身的寒毛都在一瞬间竖了起来。
等到他缓过神儿来,叶轻魂却早已移开目光,表情随意地摆弄着手机。
路老师却是脸色发白,后背不知何时爬满了冷汗。
“路老师,您怎么了?这是……太热了?”这时,方振国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关切问道。
“没,没事。刚刚突然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好多了。”
路老师勉强笑了笑,摆了摆手,兀自走到一旁,独自坐了下来。
方振国正要走过去,却只见他摇头道:“我想自己休息会儿,你去和你儿子话吧,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地为好!”路老师语重心长地道。
方振国心里一颤,顿时便感觉到,路老师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比之前冷淡了不少。
“逆子,真是一个坑爹货,老子辛辛苦苦接待了好几,好不容易努力营造出一个好印象,全被你毁了!”
他顿时大为懊恼,狠狠地看向了不远处的方行乐。
这路老师,之所以被称为路老师,一方面是因为他资历老,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曾经出任过华夏西南部某政法高校的校长, 后来这高校的许多学生,目前都在政坛颇有地位。因此,不论是资历,还是能量,这位路老师都远比普通的省级人物要强大得多。
这也是方振国卖力讨好他的原因,只是……目前看来,似乎出了不的差池。
方行乐灰溜溜地钻到人群最后面,刚刚瞄准了一个姿容身段都还算上佳的女企业家,还没聊几句,忽然感觉一道充满杀气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回头一看,只见自家老爹正杀气腾腾地走过来。
他顿时叫苦不迭,却又不敢乱跑,只好乖乖等着原地,苦着脸迎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
时间并未过去多久,甚至方振国对方行乐的“谈话”尚未结束,远远的,就见许多推着手推车的村民,排成长龙,心翼翼地从对面走了过来。
这些村民,一个个动作虽然谨慎,但却都娴熟无比,速度更是不慢,显然是常年生活在这里,早已有了经验。不然的话,一般人初次走这样的路,难免胆战心惊,两腿发软,反而更加容易坠落。
叶轻魂远远望见这些人,微微松了口气,对他们的身份没了怀疑。
“爸,您就别骂我了,我又不是一无是处,我好歹也认真准备了啊,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再了,您看看这些村民,他们能来,那不都是我的功劳么?”
方行乐见了这些村民,也稍微多了几分底气,顿时便有些委屈地开口道。
“什么你的功劳,那是你李叔的功劳!”
方振国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