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有什么意思,毕竟这是盛男神从拍卖行内部渠道买到的珍品,通过了无数专家的品鉴……”
叶轻魂摇头晃脑地道,然而那声音在盛勋听来却是无比地讽刺。
他眼睁睁地看着叶轻魂捡起那陶瓷底座,随手一摔,直接摔了个四分五裂。
“啧!”
叶轻魂摇头叹道:“这冒牌货,也值三百万?亏了亏了,盛兄,你可真是好算盘啊,一转眼就让我做了接盘侠。”
巨大的愤怒忽然从心底涌出,盛勋猛地一拍桌子,冷哼道:“叶君!你话要负责任!即便这落款证明了他不是官窑瓷器,可也依旧是清朝的古董吧?我三百万卖给你,难道让你亏了?”
他声音清冷,带着一股强烈的质问情绪,任谁听了,都会以为他是吃了大的亏,然想要站在他这一边。
这就是他生的长处,老爷给了他胜过这世间胜过百分之九十九凡夫俗子的外形条件。
仅凭这张脸,便然价值万金,声音也是。
然而,叶轻魂却丝毫没有被打动,反而露出一抹愕然之色。
“盛男神……”
他一脸“我当你是朋友,你居然当我是傻子”的表情,不悦道:“官窑和民窑的差距,你该不会不懂吧?”
“就算你这花瓶依旧是清朝的物件儿,可如果不是官窑出品,别三百万了,连三十万都不值!你居然跟我我不亏?”
到这里,他冷笑两声,讽刺道:“花三百万买了件不知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野鸡瓷器,难道我还赚了不成?”
盛勋脸色又是一阵苍白,彻底哑口无言。
他是确实不明白,官窑和民窑之间出品的瓷器有着怎样巨大的差别。
反正,平日里他采购古董,只有一个标准。
那就是越老越好。
至于其中的门门道道……他才懒得去了解。
“出大事了!”
看着周围其他人看向自己时那怀疑的目光,盛勋的心情彻底变得沉重起来。
这是一桩足够致命的危机,如果处理不当,完完全全可以将他之前辛苦打造的人设彻底击溃,甚至于……对他的事业造成致命的打击。
“什么?”
他忽然脸色一变,故作镇静地道:“怎会如此?这瓷器我也是刚刚托朋友从内部渠道买来,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查看,难道他骗我?”
三言两语,便轻描淡写地将责任从自己身上退去,全部安在一个莫须有的“朋友”身上。
叶轻魂早有所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连这么明显的错误都肆无忌惮,敢当做珍品来卖给盛兄,看来你那位朋友不是自己脑子有问题,就是以为盛兄你脑子有问题啊!”
盛勋脸色难看,自然听得出叶轻魂语气之中的那股嘲讽之意。
只是此刻他已然落了下风,更不知叶轻魂手底下还有多少底牌,是以根本不敢反击,只得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来,不情不愿地点头道:“叶兄弟得是,是我大意了……”
完,不等叶轻魂开口,他便立刻果断道:“叶兄,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这瓷器既然是假的,那我便不该让你来替我的错误买单!这三百万我不能要,立刻便给你退回去!”
着,他马上叫来服务生,开始进行操作,那坦荡的气度,看得众人连连点头。
如此看来,这盛勋,似乎也是受害者。
虽然在古董上的眼光值得怀疑,但至少做人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众人心中对他的看法稍稍改观。
“退钱就不必了。”
叶轻魂淡淡一笑,似根本不将这三百万放在心上,摆摆手,轻声道:“盛兄花了多少钱, 我便赔多少钱就是,这算不得什么,也不值得那么麻烦。”
这话得大气无比,然而却根本没有人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叶轻魂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腰包鼓得很。
“不过……”
他话锋一转,忽然转折。
盛勋心里一惊,顿时又紧张起来,不知叶轻魂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只听叶轻魂接着立刻便道:“不过我先前早就过,这花瓶根本不是我们撞倒,而是另有隐情,只是当时大家都不相信我的话,所以没办法,我也只好先用钱来替自己开脱。”
到这里,他看向那服务生,淡淡道:“再问你一遍,这花瓶……究竟是怎么摔的?”
面对叶轻魂平淡的声音,那服务生心里忽然莫名地一阵紧张,险些将实话了出来。
他偷偷瞥了一眼盛勋那足够难看的脸色,想起先前自己得到过的承诺,他深深吸了口气,勉强镇定地道:“就是你撞的!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摔倒,也不会砸碎花瓶!”
“这件事你要负全部责任!”
“叶兄,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店里的服务员在栽赃诬陷你吧?”
见势不对,盛勋也及时站了出来,面色难看地道:“你既已主动赔偿,就证明了你自己心中有鬼,否则何以掏这么一笔钱?”
“我们店里的服务员虽然身份低微,但各个都品质极佳,绝没有任何私德上的问题,更不可能冤枉任何一名客人……”
这就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了。
主动赔偿,莫非就是心里有鬼?
叶轻魂心中冷笑,本没有打算将事情做得那么绝,但现在看来,似乎还是他太仁慈了。
“盛兄,有件事我必须要向你强调一下。”
“我之所以花三百万买下这么个垃圾,不是因为我承认自己有责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