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后楼梯口去接,听到谷雨这句话我才想起来刚才我答应桑时西要陪他做复健。
琴阿姨现在怎么样了?我问谷雨。
琴阿姨醒啦,刚才都认出来桑旗了,医生都说是个奇迹,琴阿姨昏迷了两年多,居然醒来还认得人!
我打心窝里高兴,谷雨在电话那头一个劲的问我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你现在是不是在机场?
谷雨,跟你说桑时西也醒了。
什么?谷雨的声音划破天际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桑时西也醒了?他还真的挺会凑热闹的。
你少废话,桑时西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好的好的,他是你的恩人,他当初把桑旗害的那么惨,你忘了?
一码归一码,他跟桑旗的恩怨归他们俩,但是桑时西救了我这是千真万确的,如果不是他估计我和白糖都没命了。
谷雨的语气软下来了那现在可怎么办?你的意思是要留在米国吗?
至少我暂时回不去。
桑时西那么有钱,听说整个医疗团队都为他一个人服务,你还担心什么?
那不一样,刚才我答应了桑时西要陪他做复健,我总得给他做几次才能回来吧!
我这里倒没什么问题了,只是阿旗那边我该怎么说?如果换作任何一个人的话都好说,但这个人是桑时西哎,也不知道你开的那辆刹车坏掉的车和桑时西有没有关系?如果有的话那桑时西就是害琴阿姨的凶手。
我以前也曾经怀疑过桑时西有没有跟那件事有关系,但是我直觉觉得是没有的。
忽然我从电话里听到了桑旗的声音谷雨,你先回去吧,你在医院里也待了十几个小时了。
听到桑旗的声音我就特别慌,其实他是听不到我的声音的,但是我还是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跟谷雨说谷雨,不跟你说了我挂了。
我挂了电话回到病房,桑时西闭着眼睛,我顿时有些惶恐走过去站在他的床边刚想喊他,他就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怎么,怕我又忽然昏过去了,还是刚才是回光返照现在死掉了?
我记得原来桑时西的话没这么多,怎么昏迷了两个月醒来之后,性格却变了。
我没好气地道你很喜欢咒自己的话我也不拉你。
他淡淡的笑,忽然伸出手拉拉我的手白糖还好吗?
他忽然提到白糖,我有点汗颜。
因为现在白糖已经不是他儿子了,我和桑旗结婚了,并且白糖和桑旗做过了亲子鉴定,现在不管我和桑旗的关系究竟怎样,但是对外面我们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三口。
我一个犹豫就没有说实话,我不是有意要骗桑时西,但是考虑到他刚刚醒来,不想让他不高兴,虽然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但我打算等到桑时西的身体好了一些就跟他说实话。
我说白糖挺好的,他经常跟我打听你。
那就好。他捏着我的手,他的手指枯瘦,令我有些心酸那你呢,没我在你好不好?
没你在我才好呢。我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
他笑了笑,我现醒来的桑时西特别喜欢笑,他以前笑真的是少之又少的,就算是笑也是冷笑,所以我经常跟谷雨吐槽桑时西阴里吧几的。
我莫名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脑子撞坏掉了?
怎么,我和以前哪里不一样?
以前没有那么多话,我认识你几年了,也没有今天这一会儿笑的多。
我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活过来了,还不开心点?他多说了几句,似乎有些累有点点微喘,我没敢再跟他聊下去。
我喊他的床放平让他躺好刚醒来别说那么多话,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刚要动步他忽然开口别走,就在这里陪着我。
其实我是没打算走的,我是在犹豫要不要给桑旗打个电话,这样一个人溜到米国来无声无息的,就算他当时娶我是因为赌气,但我们确实实打实的夫妻,不能这么没交代。
但是既然桑时西话了,我哼了一声没打算走,去个厕所也不行?
快点回来。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脸还是那张脸,但是人好像却不像以前的那个桑时西了。
怎么变得如此粘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刚迈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你醒来的消息你妈和桑先生还不知道吧?
嗯。他哼着。
那我跟董秘书说,让董秘书通知他们。
不用了。他说。
不用了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不通知他们?
我妈每次看到你总会闹一场,那你还会留在这里吗?他们早知道晚知道结果都一样,反正我都已经醒了。
桑时西意思是醒来不打算告诉他们,就是因为怕卫兰来了我就走?
我忽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桑时西的眼神让我有些不安,我揉揉鼻子那好吧,随便你,我去个洗手间。
后来我还是没给桑旗打电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桑时西毕竟是桑旗的大哥,不知道如果没有我的话他们兄弟俩会不会就不会闹得这样僵?
所以我知道其实桑先生也是很恨我的,他恨我破坏了他两个儿子之间的平衡。
虽然他们兄弟两个本来可能感情就不是很好,因为毕竟不是同一个母亲,再说卫兰又常年的欺压桑太太,但是他们之间有一种平衡才能让他们一直都相安无事,可直到我的出现就打破了他们这种平衡。
我就这么在米国待下来了,桑时西开始做复健,我每天陪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