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去开门,谷雨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她说芥末章鱼,你最喜欢吃的!
我现在已经戒了。我很高傲地转身。
你吃我就撕你的嘴。
你撕啊你撕啊!我从她手里拿过纸袋用竹签扎了一条章鱼塞进嘴里,又辣又呛眼泪水都飙出来了。
你晚上怎样,那个丁卜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或者说有没有鼓吹你给他的公司投资?
瞎说什么呢,没有,我们聊得很开心。
聊的开心是什么意思?我停止了嚼章鱼,很戒备地看着她。
很开心就是有继续相处的。
呸,你这个!谷雨拉我进房间小疯子,我告诉你,你别坏我的事,我觉得丁卜挺不错的。蛮投我的脾气,如果我要是跟他谈成功了不是也挺好的吗?他不论是外形还是条件都不错,最主要他的人很有趣。
有趣有什么用,你要想要有趣买几条狗。
滚你的!谷雨走进洗手间去刷牙总之你别让南怀瑾骚扰我,我和丁波谈成了你不正好可以把我给甩了?你不是嫌我整天赖在你身边烦人吗?
我可从来都没有嫌你烦人。
好了好了,千万别给我煽情,我受不了那个。
谷雨拒绝跟我继续聊,她洗漱完以后倒床就睡,我怀疑她晚上是去登山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困。
我大概是劝不了谷雨了,再说什么人适合她,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南怀瑾给我打电话,我只能照实说,我跟他说谷雨我搞不定,她今天相亲遇见一个还算不错的对象,打算处处看。
南怀瑾半天没说话,我问他南怀瑾,你是真的喜欢谷雨吗?
那你以为呢?
我的意思是,你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因为你追不上她才这么执着?
我追不上的人多了,美国总统的老婆我还追不上呢!
算了,换一种问法,你以前追求的那些美女,每个人都像喜欢谷雨那样喜欢吗?
南怀瑾没回答我,很快挂了电话。
这俩人狗撵兔子的恋爱方式快要折磨死我,一个玩命追一个就玩命躲,不过谷雨和那个丁卜好像真的对上眼了。
紧接着第二天又约好了晚上吃饭,我晚上去我家里看我爸妈,等从我妈家吃好饭回来的时候,刚好在一条马路上看到谷雨和丁卜正肩并肩的正在轧马路。
他们看上去还挺般配,俩人有说有笑的言谈甚欢。
那个丁卜我不否认是一个挺有趣的人,一开始谷雨的动机肯定是想让南怀瑾知难而退,但是一来二去的恐怕会来真的。
我走过去直接拦住他们的去路,谷雨抬头看到我你跟踪我?
我才没那个闲工夫,我是从我妈家回来,正好经过这里。
丁外的怪异不知道,在他眼里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才懒得管他怎么看我。
我拉着谷雨的手走,回家去。
没看到我们正在轧马路?
别轧了,回家!
谷雨把我拖到一边跟我吹胡子瞪眼你还说你不是南怀瑾那头的,我现在跟丁卜正在建立感情,你乱打什么岔?
我是怕你病急乱投医。
谷雨愁的看着我你等我一下,我跟丁卜说再见。
我站在原地等他,看着谷雨走过去跟丁卜说话,丁卜很是宽容的模样,最后我成功将谷雨从他身边给拉走。
一路上,谷雨很嫌弃地问我你什么时候回锦城?
我回不回锦城关你什么事?你什么时候回去?
没见着我和丁卜正在谈恋爱,暂时不回去了。
那你以后要和他结婚生子,还不锦城来了?你要搞清楚一点,小疯子,端城才是我的家你在锦城有桑旗,我有什么?
那你真的喜欢丁卜?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喜欢南怀瑾还是喜欢丁卜?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谷雨很烦躁。
我和谷雨走在我们以前逛街的时候经常走的那条步行街上,以前这条街上的衣服我们没几件能买得起,但是总喜欢逛,一遍一遍乐此不疲。
现在随便哪一件甚至连那些店我们都能买下来,但又没有逛街的了。
我们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我对谷雨说我明天就回锦城了。
是啊,你早点回去吧,要管白糖呢,还有琴阿姨下周要例行检查了吧!
是啊!
那你就别总是管我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早就回了锦城本来,谷雨说送我的,但是丁卜一大清早就打电话来,两人现在打得火热,如胶似漆的。
我很怕南怀瑾来找我,他和谷雨的事情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但是我没想到,回到锦城的第二天谷雨就来了。
我刚刚起床,头还没梳乱糟糟的。
白糖今天幼儿园有运动会,下午父母都要参加。
我不知道桑旗有没有空,反正我肯定是要去的。
我刚把白糖送走,站在门口用一个老母亲的眼神目送着白糖坐在车里跟我挥手。
忽然眼前一花,谷雨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吓了我一跳。
她拖着行李箱无精打采的,我急忙问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事先跟我说?
现在回来的,你看不见吗?她把行李箱的拉杆往我手里一丢,然后就垂头丧气地走进去。
我估摸着她和丁卜肯定是出问题了,拖着她的行李箱跟着她说是不是丁卜那孙子干什么了?
别总是那孙子那孙子的,人家没做错什么。
反正一定跟丁卜有关系,现在才八点钟,从端城到锦城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