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变法派还是保守派,其力量都大到连皇帝都不敢小觑,据说现在朝臣之中又滋生出新的一派,称为维新派,皇帝若是动了其中任意一派,另外两派的实力便会水涨船高,现如今只能让他们相互抑制,方才是知世之道。
可在这样的争斗之下,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也!
张少阳想了想,自嘲的笑了一下,随后道:“自渊兄何必多虑,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总不得搏一次才是,况且自渊兄心有抱负,若是高中,当有安君侧的壮志才是。”
秀才想了想,紧锁的眉头逐渐散开,笑道:“少阳兄说的是,惭愧。”
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曲调,声音凄凉婉转,如苍狼呜咽,又如孤雁啼鸣,忽而携苍凉北风层层推进,忽而又如大潮退去。
小虫儿有些惊奇,这调子正是先前她吹奏的笛音,只知唤做飞花曲,没想到如今在这儿又听到了,而且听这乐器的音色,该是长萧才对。
几人循声找去,只见前方官道上,一个锦衣男子吹箫而立,那妙极的萧声正是从这里传出的,一时间大家都被这萧声吸引。
小虫儿被这萧声感染,也取出短笛,轻轻附和,两种不同的乐器,一个婉转清脆,一个凄凉呜咽,合在一起竟是有了一种奇妙的意境,听者无不沉浸其中,而笛音一起,周围所有的雀鸟从四面八方朝这里涌来,一时间鸟鸣声和着萧笛,说不出的玄妙。
一曲结束之后,漫天鸟雀散开,众人回过神来,这才意犹未尽的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当看清那个人的面容后,张少阳和痴儿同时吃了一惊,此人竟是那个在兰拓寺后山看到的男子,当日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几百步的石梯上,现在又突兀的出现在眼前,让两人极为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