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另一只手。”
他乖乖照做,盯着田恬的脸仔细观察。
“放轻松,不要紧张。”
田恬这么一说,他立马转头看向一边。
说实话,情况真不太好!
起初田恬以为是癫痫,亲自把脉以后才知道事情可能更严重,再晚一段时间他有可能会失明。
田恬放下手,梁荣膺和胡凛都盯着她,只是胡凛更紧张。
“田……恬恬,怎么样?我是什么病?”
他说话的时候,手下意识的攥紧,田恬知道他心里很不安。
“你头部有没有受过伤?”
田恬尽量让自己说话轻松一点,不想胡凛太紧张,以至于胡乱猜想。
“没有——”
胡凛想想摇头,说的肯定。
田恬疑惑,不可能没受过伤,说不通啊!
“你仔细想想,很多年前或者是小时候,你头部有没有受过重创?”
田恬这么一提醒,胡凛皱着眉头认真回想。
半响,他眼神一闪,田恬就知道他想到什么。
“小时候有过,不过那都很多年了,跟我病情有关系吗?”
胡凛疑惑,梁荣膺也不解,不过她相信田恬。
“有,大有关系。你当时是不是伤的有点重?”
田恬很肯定的告诉他。
“是,意思是说我脑袋那时候摔坏了,所以留下了后遗症?”
胡凛说着,一脸不可置信。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
田恬说完看看二人,又查看了胡凛的眼睛情况。
“当时你脑袋里有淤血,并没有随时间推移消散,而是跟你一样慢慢长大。它现在压迫到了你的视觉神经,过一段时间情况会更坏,很有可能会失明。”
田恬说完,梁荣膺担忧的看胡凛。
胡凛本人跟等待宣判一样,听到结果他反倒松了一口气。
但还是心里不好受,他完全不敢想象失明的日子该怎么过?
“恬恬,能治吗?”
胡凛很冷静的问田恬,眼神里都是期待和祈求。
“能,但要时间!我不确定多久好治好,但我肯定的告诉你,不会让你失明。”
这话对胡凛来说,仿佛天籁之音。
够了!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消息!
哪怕医治的过程长一点,时间久一点,都没关系!
“好,谢谢你恬恬!我把自己交给你,完全配合治疗。”
胡凛心情不错,看起来比刚才在花园里还要开心。
“不错,很积极,值得表扬。我在这里祝你早日康复。当然,作为医生我会很尽职尽责为你医治,请放心。”
“谢谢恬恬,我相信你。”
胡凛说的肯定,田恬救了梁荣膺和梁老爷子就可见她医术一斑,他全然信任田恬,也相信她的医术。
“嗯——你的病情每天必须要施针,而我又不在繁城,我考虑了一下,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回京都。这样照顾你病情也方便,而且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你觉得呢?。”
田恬考虑一下问胡凛。
“我看可以,你安心治病,工作上事让别人先替着。”
梁荣膺很赞成田恬的提议,也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再说田恬家环境好,气氛也不错,胡凛去那也能换一个心情,安心养病。
“行,麻烦恬恬了!”
胡凛没任何意见,除了信任田恬以外,他更想活着。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一起走,今天先给你施针,不过……”
田恬看着胡凛浓密的黑发,有点不忍心。
“什么事你说,我完全配合。”
胡凛认真看着田恬,没有一点敷衍。
“要在头部施针,头发得剃了。”
梁荣膺有点诧异,看看田恬,见她很严肃,就点点头。
“那就剃了!”
简单一句话决定了胡凛头发的去处,真是不是自己的一点儿都不心疼。
“剃吧,这样方便。”
胡凛说的坦然,没有一点不舍和难过。
想想也是,生死攸关,生命面前头发和形象都可以舍弃。不过以胡凛的形象,就是剃过光头,他也是个美男子。
“这是你们二人看着办,我真不会。”
胡凛看看梁荣膺,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事他自己也不会!
“一会吧,吃完饭我剃。”
梁荣膺果断接手,这活除了他别人干不了。
“把这颗药吃了!”
田恬掏出药瓶倒了一粒药递给胡凛,他就着茶水就服下去。什么没问,什么也没说,完全听话配合。
“吃完饭,头发收拾完我们再施针,睡前效果更好,晚上就住在这里。”
田恬一锤定音,胡凛人很好,再一个家里房子也多,住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就这样,我房里有两间卧室,正好!”
梁荣膺拍板,胡凛笑笑点头,多年的兄弟什么都不用说,心里都清楚。
“这事要不要告诉阿隽?”
梁荣膺看着胡凛问,田恬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不用,省的他担心。”
胡凛无喜无怒,平静地坐在那里喝茶。
“那他问起来……”
“实话实说,无所谓!”
是有故事的人,好似这些富家公子身上的故事格外多!但田恬一点想知道的兴趣都没有。
“知道了——”
梁荣膺一口干了手里的茶,优雅起身,微笑看着田恬。
“你们坐着,我去煮面条。”
想起梁荣膺煮的海鲜面,田恬口水泛滥。
“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