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田恬流血不止,梁荣膺不止伤心,觉得他的天都塌下来了。
对他来说,田恬就是他的天,支撑他内心的晴天。
“梁……梁荣膺,我没事,你……先放开,我包里有药。”
疼!疼入骨髓。
田恬觉得左肩好像被硬生生的撕裂,疼的她想晕死过去,可钻心的疼痛让她脑子异常清醒。
“好好,上药,我们上药。”
梁荣膺小心翼翼把田恬靠在树上,俯身在包里翻找药。
“是这个瓶子吗?”
梁荣膺拿着小白玉瓶儿问,这是田恬提前准备的伤药,没想到她自己用上了!
“是——”
看着田恬被血侵染的左肩,梁荣膺拿着药瓶的手不住发抖。
“帮我把肩膀上的衣服撕开,给我上药。”
田恬忍着刺骨疼痛教梁荣膺。
“好——”
梁荣膺跪在田恬面前,红着眼小心撕开她左肩的衣服,只见拇指大小的血窟窿,鲜血不止的往出流。
两滴温热的液体滴在田恬手上,她知道那是什么。
这点儿事儿对田恬来说真不算什么!只是疼痛难忍,而且她又怕疼。
“梁——荣——膺,不要担心,我没事,你先上药,我们回去再说。”
田恬忍着疼痛安慰梁荣膺,可额头的汗珠出卖了她。
“你忍忍,我先上药,我们去医院。”
梁荣膺忍住颤抖,打开瓶子在田恬伤口撒药粉。
不得不说这药真的很神奇!药粉落在伤口的瞬间,血流慢慢止住,梁荣膺总算不哆嗦了!
他把药瓶装包里,包挎在自己身上,蹲在田恬面前。
“恬恬,我背你回家。”
想想他又转过身,上前抱起田恬。
“你背我吧!”
被这么抱着,田恬觉得别扭。
“压的伤口疼。”
田恬的伤口正好在肩膀与锁骨之间,背着确实不好受。
田恬缩在梁荣膺怀里,在药效和走路的摇晃中,眼皮越来越重。
“恬恬,不要睡,忍忍我们就到家。”
梁荣膺不停在田恬耳边说话,就怕她一睡不醒。虽然伤不至于此,但彼时的梁荣膺哪会考虑这些?
“梁荣膺别吵,我困。”
“恬恬,别睡,求你别睡,我们快到家了,马上到家。”
梁荣膺低吼,脚下也加速往回跑,但抱着田恬很稳当。
好在离家不远,十来分钟就看见静园的大门,也看见大门口的人。
“阿膺,怎么了?恬恬怎么受伤了?”
刚下车要进大门的胡隽见梁荣膺抱着田恬跑过来,就知道出事了。跑过去见田恬上身都是血,他瞬间觉得血液倒流,全身无力。
“快,快叫人……叫医生。”
梁荣膺边跑边吼,胡隽捏着手里的车钥匙才回神。
“上车,快上车去医院。”
胡隽跑过去就开车,可手脚不听使唤。
“别……别去医院,梁……荣膺,我包里有药,吃的药丸和外药都有,不去医院。”
田恬一路来坚持不让梁荣膺送她去医院,这会她想睡的紧,眼皮重的她都支撑不住了,给梁荣膺交代完就陷入黑暗。
“恬恬,恬恬别睡,别睡……”
梁荣膺边吼边跑,一路跑进屋,后面紧跟着胡隽。
家里仅有的三人也被惊动。
胡凛和蔡伯刚从后院过来,就听见梁荣膺的吼叫声,和从厨房出来的花婶一起上楼,就见满身是血的田恬被梁荣膺小心放在床上,人已经昏睡过去。
“天呐!小姐,恬恬她……她怎么了?老天爷……”
花婶看着田恬身上的血就腿脚发软,好在被身后的蔡伯扶着,要不早就瘫倒在地。
“小姐……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啊……”
花婶靠在蔡伯身上,看着床上的田恬直流眼泪。
“阿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恬也早上出门还好好的,人怎么就这样了?”
胡凛也冷着眼问梁荣膺,田恬伤成这样是个人会心疼,别说他了!
虽然截止昨天他和田恬只见过两面,但他把田恬当小妹妹看,更别说田恬身上担负着他的未来。
“华家,该死的华家干的,受伤的应该是我。”
梁荣膺从包里掏出田恬交代的药,他先拿起内服的倒出一粒,左右看看没水。
“水,倒水——”
“马上,马上,”
花婶胡乱抹了几下眼泪,就去茶几那边倒了一杯白水。试试很烫手,又拿起一个杯子互相倒着散温。烫手的水撒在手上她都没反应,蔡伯上去从她手里接过来,来回倒了几次,水才能喝。
“好了,快给恬恬吃药。”
蔡伯把水给梁荣膺,几人看着他给田恬喂完药,才松了口气,能吃药就好!
“这样不是个事儿,我们送恬恬去医院吧!”
胡隽着急,他不放心田恬这么躺着。
“恬恬不去医院。”
梁荣膺撕开田恬肩膀的衣服就擦洗伤口,好在伤口已经不流血,但他看着伤口还是心疼的要死。
“枪伤?子弹不取出来可不行。”
胡凛也焦急,不去医院他们也没法弄,这么看着也不是事。
“我……”
“嗯——”
梁荣膺开口,床上的田恬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恬恬,你醒了?是不是我擦疼你了?”
田恬根本就没睡着,她陷入昏睡时才想起子弹没取出来,要是伤口发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