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玛,有事吗?”
“我,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姬玛软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像是最似的,让桑顿的心甜丝丝的。仿佛可以见到姬玛说这话时,眼底的惊慌和羞涩。
“慢慢说,不要急。”桑顿柔声安慰。
电话那头传来姬玛深呼吸的声音,似在为自己打气。让桑顿忍不住轻笑出声音。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像个罚站的小学生般站在他面前的模样。
“我就是想问问你,今晚......有没有空……我......我做了晚餐…………做的不好,但……我想为你……庆祝生……”
桑顿的心彻底化成了一滩水,通有种说不出的酣畅,之前的低落和失望一扫而空,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见桑顿迟迟不答,姬玛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哭腔,“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僭越的……我……”
“我现在就过去。”心疼的打断姬玛的话,桑顿温柔道,“谢谢你姬玛。”
姬玛破泣而笑,桑顿的嘴角也高高翘起,眼中柔似水。
***
不远处的皇家大酒店顶楼总统房里,温蒂穿着感的真丝睡衣,光着脚站在阳台上,左手一支烟,右手一瓶酒,喝的烂醉如泥。
自两天前得知丈夫明知陲沃尔是被冤枉的,却选择不出手相救后,温蒂的心像在油锅里煎炸一样,痛不生。
她恨桑顿太绝,更恨她自己居然默认了他的做法。不管桑顿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监狱对陲沃尔而言,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可她没勇气亲口告诉陲沃尔这个决定。她怕见到他失望的目光,更怕从他的眼中看到恨意。
于是她躲在了这里,躲在了儿子专用的房,似乎只有这样,就能离儿子更近一些。
自陲沃尔十五岁起,几乎每周都会来这里住上一两晚。她当然知道儿子来这里做什么,但她一点儿也不介意。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她的儿子,自然要享尽人间一切繁华。
可她做梦也没想到,儿子的一生居然会毁在fēng_liú上。若是没有丽莎该多好!不,就算没有丽莎,也会有安妮,玛丽......是她没教好陲沃尔。
若她从小就对陲沃尔严加管教,若她能多花些时间关心一下他,而不是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结交名贵,出席派对上,她的陲沃尔现在肯定还好好的。
可惜后悔也晚了。
儿子已经沦为阶下囚,很可能再无重见天的一天。丈夫与她也越行越远。这一刻,温蒂突然觉着自己的一生很可笑。不知道她步步为营,济济忙忙为了什么。到头来,只落了个孤家寡人的下场。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恣意放纵,至少不至于活的这么累。
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温蒂踉踉跄跄的走回卧室,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口齿不清的说道,
“大…….卫……吗?我是……温蒂。来……喝酒,我……请…….”
***
第二天清晨,庞媛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最先见到的,是刺眼的白,还有一串串七彩光圈。
渐渐的,眼前的景象,像是照相机终于调好聚焦似的,慢慢清晰了起来。柔和的阳光从落地窗投了进来,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一层暖意。
天蓝色的天花板,米蓝色的壁纸,米黄色的地毯,让庞媛媛有种置在海滩,头顶蓝天,俯瞰碧海,脚踩白沙的感觉。不觉心旷神怡。
她在哪儿?她怎么会在这里?最后的记忆,好像是一个冰冷黑暗的......拘留室。
拘留室!!
瞳孔猛的一缩,庞媛媛的脑中一阵刺痛,无数个声音在脑中回响。
“抓的就是你!”
“还不肯承认?......这些就是你的公司在网上贩卖的贼脏。”
“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金融诈骗!”
“十二个受害人,高达七万五千英镑的诈骗!胆子不小呀!”
“以你的名义贷出了三万英镑私人贷款......“
“你从浦和洋贷出的那一万英镑,到帐五分钟后就被转走了……”
......
庞媛媛呜咽出声,眼泪像水龙头似的,哗哗直流。
守在隔间的护士,听到生理监测仪上庞媛媛突然加快的心跳,不免有些好奇,站在门口探头一看,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来,“胖小姐醒了!”
声音一落,楼下客厅就沸腾了起来。无数个脚步声朝楼上狂奔。奔至庞媛媛门口时,又都僵立当场。只见庞媛媛双眼紧闭,满脸泪痕,全都绷的紧紧的,一动也不肯动。
众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围在庞媛媛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
庞媛媛知道有人围在了她的边,却没勇气睁开双眼。她觉着自己愚蠢至极,也失败彻底,根本无颜见人。
约瑟站在庞媛媛边,看着她泪盈于睫的脆弱模样,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相识两个多月,他从这张圆嘟嘟的小脸上见过狡黠,气愤,不屑,聪慧,倔强,就是没见过脆弱。让他下意识想将她护在后,为她挡下所有的风雨。
“嗨媛媛,”拉起庞媛媛的手,约瑟故作轻松的说道“再不睁眼,我们就把礼物都带回去了......”
庞媛媛笑着睁开了眼。
围着她的,站了好多人。约瑟,威廉,查尔斯,米勒探长和安吉儿,麦克尔,加布,就连哈罗德夫妇还有小媛媛也来了!还有两个中年女人,一个干练利索,另一个,俨然就是她在梦中见到的“美人菩萨”!
“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