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处,是拉其厄集团在金融城的总部。确切的说,是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只是这会儿,庞媛媛被架上直升飞机的消息,还没传过来。
“好样的乌拂,真不愧是全世界排行第一的’清道夫’!我就知道只要你出马,没有摆不平的事!”大力的拍了拍乌拂的肩膀,桑顿笑的恣意而张狂。
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乌拂不紧不慢的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道,“否则怎么对的起你的一千万英镑呢。”
桑顿肉痛的龇了龇牙。下意识的看向书桌上两个硕大的档案箱。心里不由又好受了起来。
他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在短短的十个小时内,就将它们从铁筒般的菲碧弄出来的。更别说干净利落的解决吉姆,顺带给哈罗德和米勒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了。
这一千万,花的值!
米勒,吉姆,哈罗德,几只蝼蚁罢了,居然也敢妄想撼动他这颗大树。他们哪怕有一丁点的自知之明,也不至于沦落到赔了夫人又折兵,满盘皆输的下场。这下,他们总该学乖了吧?该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是完全碰不得的。一碰即死!
至于威廉……一张俊美冰冷的年轻脸庞,浮现在眼前,让桑顿不由的眯了眯眼。
他居然真的是温彻斯特家的小崽子!
一转眼,居然长这么大了,还加入了菲碧,从事洗黑钱审计。长能耐了呀!可惜,姜还是老的辣!他再能耐,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希望他会喜欢他特地为他精心准备的大戏!正所谓最好的,当然要留到最后了!
倒了杯威士忌,递到乌拂手中,桑顿好奇的眨眨眼,“说来听听,你是怎么弄死吉姆的?”
轻抿了口威士忌,乌拂的嘴角翘了翘,眉宇间俱是狠辣。
弄死吉姆并不难。难的是找到警方给他安排的秘密落脚点。
不过,他这个“天下第一清道夫”,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自然有最可靠的获取消息的渠道。
知道吉姆的落脚点后,余下的一切就顺利成章了。
塞宣传单,送比萨。发送干扰信号,让吉姆的测量仪失灵,导致他吃下为他“特制”比萨,送他上路。
完全没有技术难度。
“那你是如何让哈罗德的妻子和米勒的小舅子一起出车祸的?”
“这个嘛,就稍微有点儿棘手了。”乌拂又啜了一口威士忌,挑眉笑了笑,“但左右也不过是一杯红酒,两个路障,外加一辆大卡车而已。”
“噢?”桑顿倾身向前,好奇的问道,“这么简单?快说来……”
……听听。
话还没说完,秘书长就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老板,不好了,威廉找到p型血的人了!刚刚才将她空运至了急救中心!”
“哼!”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桑顿的表情,愤怒而狰狞,“乌拂!这是怎么回事?”
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后,乌拂才淡淡的开口,“这可不能怪我。是你不肯让我把威廉也一并解决了的。”
踱了几步,桑顿咬牙切齿的说道,“再追加五百万英镑。让该死的人,给我彻底死透了!顺带把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p型血的人,也一并解决了!永!绝!后!患!”
不紧不慢的理了理袖口,乌拂笑的淡漠而张狂,“这个单子,我接了。只不过,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三人,只怕这会儿,已经死翘翘了。”
“噢?!”桑顿的眼,一下子亮了,“此话当真?!”
“我有失过手的时候吗?”
***
庞媛媛头痛欲裂,脑颅如同一口气阀被堵的高压锅,随时都会炸开。
整个人似在坐过山车,忽而被高高抛起,忽而又重重坠下。颠的她的五脏六腹都错位了。胸口大石,重若千钧,让每一个呼吸,都如撕心裂肺般痛苦。
耳朵里,肯定堵上棉花了吧?不然怎么周围的一切,听起来都朦朦胧胧的?什么在“嘀嘀嘀”直响,是警报吗?
是谁在惊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再试,调至三百!”
“充电!”
“clear!”
“砰!”
“没心跳!”
“再来!”
“充电!”
“clear!”
……
是谁在说话?谁没有心跳了?
用尽全身力气,庞媛媛勉强睁开一条眼缝。
眼前模糊一片,只能隐约看到一群人围在麦克尔的床边。其中一人,不知将什么按在了麦克尔的胸口。如吸盘般,将他整个上半身,都吸离了手术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巨响过后,吸盘失效。麦克尔的身体,重重的跌回了手术台上。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还是没有心跳!”
居然是除颤器?!
庞媛媛混沌的脑袋,转不过弯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说输了血就可以脱离危险了吗?怎么他的病情,居然恶化了?
“不好了!二号病人的心跳急剧下降!”
“测量不到胎儿的心跳!”
“心跳50,45,……40……医生,医生!”
胎儿?难道是奥德莉?她也出事了?
“注射肾上腺素,10毫升!”
“量太大了!”
“照作!”
……
意识再次模糊了起来,庞媛媛的头,更痛了。心脏如同一辆爬着陡峭山坡的驴车,越来越力不从心。
“快!三号也不行了!”
……
三号?是她吗?呵呵,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