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其情难领
瞧着眼下这大周女帝都被自己挑逗了,房遗玉的心情格外舒畅,掩嘴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啦!咱们先说正经事,你到底是如何被抓走的?”
武珝缓缓将小脑袋露出,俏脸通红,见房遗玉并未笑她,当即平复心情道:“昨夜我将娘亲伺候入睡,便至井边打水,谁知那三人突然出现将我摁住,而后又将我嘴巴堵住,装入布袋,哎呀——”
武珝突然跳下床榻,急道:“我已失踪整夜,娘亲怕是会急坏的,我得赶紧回去报个平安。”
房遗玉赶忙将其制止,摇头道:“既然已消失一夜,便也不再差这一时片刻,我有些话要对你讲。”
“那个,我得先跟你道歉,其实那些人本应是来找我的,却是将你拖累,实在抱歉!”
武珝本就才智过人,关于此事她早就有所猜测,况且房遗玉昨夜的所作所为也变相佐证了她的想法,故而此时听房遗玉道出也未觉意外,反倒是心中甜蜜,认为房遗玉对她很信任,拿她当自己人,当即轻笑摇头:“我也未受到什么损伤,姐姐莫要挂怀。”
房遗玉歉意一笑,继续道:“再有,我不想昨夜之事被他人知晓,其中缘由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具体事情姐姐不告知你也是为了你好,只因此事我尚且忌讳,若是再让幕后之人察觉到你的介入,其后果不言而喻。”
武珝闻言,表情严肃的重重点头。
二女谁也不笨,房遗玉这番话的含义,武珝自是听得明白,也深知她毫无背景,若是陷进此事,不但可能伤及自身,更是会祸及娘亲、小妹。
眼珠一转,武珝噘嘴道:“妹妹近日偶染风寒,昨夜欲外出寻郎中瞧瞧,不料昏迷途中为遗玉姐姐所救,旁事一概不知。”
房遗玉闻言自是满意的笑了笑,这武珝果是个人精。
当即掏出一沓钱票,向武珝递了过去:“既然你有去长安做生意的想法,姐姐便给你五百银饼,权当入股,姐姐出本钱,你出人力,咱们将生意做大做强,赚到的钱你我分账,你认为可行否?”
“可——”武珝看着房遗玉,一脸诧异。
房遗玉继续解释道:“姐姐这行为并非盲目,你我二人虽相处时间不长,但姐姐却认为你才智远胜旁人,将来成就定为不凡。若全力经商,有朝一日或许富可敌国呢!”
房遗玉的想法自是没那么简单,她身为女子,对同为女子的武珝当皇帝虽是佩服,但却不想让这个大唐再有一位女帝出现。
要知道武珝的存在,对大唐并没什么实际好处,换做睿宗、中宗,不一定就比她差,况且在阻止她成为女帝的同时,房遗玉另辟蹊径引她经商,以她的过人才智或可成为前无古人的商业女王也说不定呢!
经过房遗玉的详细介绍,武珝清楚了二人合伙的益处。
毕竟长安贵为国都,鱼龙混杂,武珝若想在长安有所作为,没后台没背景是万万不能够的。
然而房遗玉身为首相之女,又深得唐太宗器重,女大家的名号也可使上上下下卖她面子,有房遗玉为幕后老板,武珝才能将自身的能力完美发挥。
武珝本就聪颖过人,如今听房遗玉一介绍,对她的想法自也心里明镜,况且自家于京城并无根基,若能得房家支持,对自己未来的发展绝对是有莫大的好处。
然而从巴蜀至中原的这一路上,武珝经历了世间百态,感受到了人情冷暖,所以她不想再依靠旁人,要凭自身能耐做出番事业。
若是受了房遗玉的支持,可与她先前的想法不符。
细想一番后,武珝还是拒绝了房遗玉的好意,歉意道:“先前已受姐姐大恩,实不想再亏欠姐姐什么了。”
“既然妹妹心有定计,那姐姐也不再勉强了!”房遗玉心思玲珑,自能看出武珝内心的真实想法。
别看武珝身躯娇弱,然其脾性好强,甚至远胜男儿,能自己做到的事,绝不愿假手他人。
虽说遵从房遗玉的想法,可使武珝得到极大的扶持,但却与她自身的愿景所背离。
武珝的这般决定,房遗玉其实早有预料,毕竟武珝就是武曌,若能将她的想法轻易改变,那她也不会有后世那般成就了。
“我过些日子就回长安,你若有解决不了的事,可至魏国公府寻我!”房遗玉这话只是客套一句,她心里自是清楚,既然武珝先前拒绝了自己的帮助,那待武珝日后遇到难处,也断然不会来寻自己。
可即便如此,房遗玉对眼前这性格刚强的丫头还是很看好,虽说没了自身扶持,武珝或会遇到些挫折,但以她的无双才智,做出番事业也并非难事。
武珝心中惦记家人,便告辞离去。
房遗玉也收拾一番,唤着房元明等人,准备离开洛阳。
凌晨发生的惨案使洛阳城的气氛显得诡异,街面上的衙役,守城的府兵,概是平日里的三倍。
然而这些皆与房遗玉无关,她早已毁灭了相关物证,在从容接受府兵盘查后,房遗玉这个罪魁祸首骑于枣红大马,嚣张的出了洛阳。
一路东去,赶了七日的行程,房遗玉终于到了房玄龄的封地。
正如房元明所言,此处于唐境内可算得上是绝佳福地,良田肥沃,民风淳朴,房遗玉于此四下打量,辛勤劳作的百姓们随处可见,最令她在意的是,一些平坦的空地上,不少的童子少年正骑着骡马进行击鞠比赛。
其中大的能有